到了偏殿,子兮赶他出去,“你先回去吧。”
“那你自己可以吗?用不用我叫人进来?”南若怕她恼羞成怒,也不坚持。
“不用。”子兮推了他一下,他顺势出去,又进了内殿。
耳边听着哗哗的水声,引人遐思,南若心猿意马,不禁苦笑一声,自己也去了另一边,让人侍候沐浴。
没多久,子兮换了衣服出来,看他已穿好了衣服,侧卧在床上等自己。见她出来,南若忙下了榻,让过她躺了,这才又躺下,伸手便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睡吧,这么晚了。”子兮一下子僵住,又生怕他再做什么,忙催促了句。
“嗯。”南若应了,只搂着她不动。一直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抬头仔仔细细地看她。他目光一寸寸往下,带着满足。这个女子,终于是自己的了。她贤惠睿智,又洒脱不羁,没什么能牵绊住她的心,可她现在却是自己的了。直到这一刻,她躺在自己怀里,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她属于自己了。南若又看一圈,这才躺回去,也是累的狠了,没多久便睡去。
☆、后要误国
翌日,子兮醒来时,吓了一大跳。不是她胆小,任谁一觉醒来,看到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醒了?”南若勾起她一缕头发。
“你怎么没去上朝?”子兮皱了皱眉,问。
“我免了今日早朝。”南若清清淡淡道,支着脑袋的手放下,双手环抱住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子兮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
“下雨了,没有太阳。”南若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唇瓣,忍不住感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
“呵!”子兮笑出声,一手抚在他胸口,“‘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你这是把我比作那祸国红颜了?”
“我的子兮怎是什么‘祸国红颜’?”南若皱眉。
“噗~”子兮是真的乐了。
“再陪我睡一会儿吧,昨夜太过劳累,没有睡好。”南若拍了拍她,闭上眼睛。
“嗯。”子兮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假寐。果然没多久,便见他睡熟了。看他眼下一片清影,知道他最近劳累,也不想督促他。
眼看着时间渐渐流逝,李德安又往殿门内探了探头,再凝神细听,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他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进去叫人。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可是陛下昨夜吩咐了,不准进去唤他,他也实在不敢违抗。可已有几位大臣已在垂拱殿候着了,这茶都冷了一拨又一拨了……李德安心下不禁埋怨,各位大人也真是,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么早来见陛下吗?没见陛下整日忙的累的他看着都心疼。哎呦,跑远了,他心疼个什么劲儿,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自己这想法,自己小命不保了。陛下好不容易睡一次懒觉,还是在昨夜消耗了体力的情况下,我们做奴才的不得体谅着些嘛!唉,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头疼,这可怎么办哟!
李德安想的脑袋都疼了,旁边的掌事姑姑看不下去,忍不住提议:“李总管要不另辟蹊径?比如娘娘?”
李德安眼睛一亮,看了她一眼,陪着三分小意道:“还请容姑娘帮咱家一把。”
“嗯。”掌事姑姑也曲了曲身,便转身进殿了。
子兮听到脚步声,先看了看南若,见他还熟睡着,这才抬头看去,见来人是容颜,对她做了个口型,问什么事。
容颜朝着床榻努了努嘴,子兮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对容颜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容颜出去,她轻轻推了推南若,南若睁开眼,三分朦胧地看着她。
“该起了。”子兮轻声道。
南若直起身,在她嘴角亲了一口,这才开口:“什么时辰了?”
子兮看了看沙漏,“快辰时末了。”
南若点点头,揉了揉额角,准备起身。子兮帮忙给他穿了衣服,就想送他出去。
“尚未用膳吧?”南若拉住她,“先让御膳房传膳吧!”
两人又用了膳,南若才离开福宁殿,去了垂拱殿。
垂拱殿的几位大臣等着,有的心平气和地饮茶,而有的却等的满腔怒气。当然,他们不是气陛下,而是□□后,没想到皇后竟是个红颜祸水,蛊惑陛下不上早朝,还把他们晾在一边,这是要误国啊!
终于等到陛下来了,一行人行了礼,其中一个便迫不及待地翘着胡子站了出来,一脸痛心外加中气十足,“陛下,臣有奏!”
“刘爱卿请讲。”南若昨夜睡得好,又满足了生理需求,一脸的神清气爽,心情也很是不错。
“陛下,陛下怎可随意取消早朝?”他此言一出,众人愕然,他竟敢大咧咧地指责陛下?
南若也皱了眉。
不过咱刘爱卿可不怕,他是言官,就是督察君王的,他声气更足了些,“陛下新基,当全心于政,然陛下却耽于女|色,皇后娘娘非但不劝诫陛下,反倒迷惑陛下,且陛下自登基来,后宫空虚,然皇后却并未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请陛下自省,并处罚皇后,皇后不为陛下纳妃,乃是不为陛下子嗣着想,不为陛下子嗣着想,便是视我南国江山社稷于无物,请陛下严惩皇后!”
南若脸色彻底变了,好心情也被他这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
“刘爱卿此言却是让朕不解了,依爱卿之言,皇后之过在于朕没有皇嗣,可若朕不去福宁殿,又何来皇嗣?刘爱卿自相矛盾,想是没睡醒吧?”他一句话不轻不重地顶回去,刘大人一噎,脸色胀红。
“请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刘大人几番张嘴,闭嘴,只剩下一句话。
“朕听明白了。”南若不紧不慢,若有所思,“原来刘爱卿是想让朕沉迷于其他女|色。”
“陛下!”刘大人头目森然,一张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站在一旁的丞相裴大人,轻阖着眼眸,仿佛这殿上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心下却觉得好笑,这刘大人可是第一次吃这种亏吧。想也是,先皇仁慈,对于刘大人这位言官中的中流砥柱,从未大声斥责过,也没有公然反驳过,如今对新帝的第一次进言,却遭到了打击,想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吧。
“好了!”南若揉揉额心,再次露出疲惫,低喃道:“昨夜看奏折到子时,今早未休息好,还真是有些不适呢。”
“陛下!”相国大人站出来,“陛下龙体要紧,依臣之见,不若请太医来看看。”
“嗯。”南若点点头,示意李总管去安排,这才又含着笑意对丞相道:“果然还是丞相关心朕。”
言外之意便是其他人不关心了!
其余几人忙跪下请罪,“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诸爱卿平身。”南若抬手,又看向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