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新意。似乎这也预示着申念初和韦笙之间这一次的同居会有个不一样的开始,不管怎么说他至少避开了那不得善终的屋子。
“今天下午你有什么事儿?”申念初对着电脑坐在自习室里,一旁的涂美凑过来小声又问了一句,“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你下午是不是去工作室打工?”
申念初目不转睛看着屏幕,一只手在键盘上另一只手把着鼠标,“我下午有事情,不去打工。你有什么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涂美摇摇头,“本来想找你陪我挑一件礼物,你要有事情就算了。”
“什么礼物?”
“给我男友的礼物,周年纪念。”
申念初点点头,他下午与韦笙约好收拾宿舍的东西。申念初平日打工时常不会宿舍,同寝的舍友和导员对他的情况都略知一二,念在申念初勤工俭学的份上,没人开口苛责。借着这前提,申念初彻底搬出宿舍也神不知鬼不觉。
“男生也需要礼物?”申念初回想起韦笙送他的那些花,他嘴上虽然说了喜欢,但打心眼里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难道不是他应该送你礼物?”
“当然是都要送!”涂美稍稍抬高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看着申念初,“你想,要是很多年之后再回想起这个纪念日,是不是只剩下这些礼物可以让你记起来发生了些什么?”
那倒也是,申念初到了24、5岁开始有了些过纪念日的想法,似乎也是这么个理。或许涂美在好几年之前便已经将这个道理告诉了申念初,可他当时没有听,“你说的也对。”
“…”涂美皱眉打量申念初,“你恋爱了?”
“啊?”申念初余光瞥向手机上的时间,韦笙这会儿只怕已经在等他了,“我有事儿,先走了。”
“你…”自习室里涂美不好大声开口,她低下头随着申念初一道收拾东西。
“你真恋爱了?”走出自习室,涂美拉住申念初的手臂,“跟谁?我认识不认识?”
“行了,别瞎猜了,我…”申念初的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韦笙坐在教学楼一旁的长椅上。他穿着深灰色长外套,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夹着烟。韦笙瞧见申念初走出教学楼,主动起身扔掉烟头踩灭。
涂美瞅见韦笙一阵惊讶,侧头看向申念初,“他…”
韦笙主动走到申念初的面前,目光与他交汇之后看向涂美,“你好。”
“恩…你好。”涂美从两人的眼神中瞧出些门道,许是‘埋怨’申念初之前没跟她说实话,故意轻晃悠申念初的手臂说,“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申念初与韦笙约着在宿舍楼下见面,谁想这无赖找到了自习室来。他抬起手臂指了指韦笙,侧头对涂美道,“韦笙。”
最初的偶遇由涂美一手安排,韦笙虽未正式与她认识,但肯定算不上陌生。申念初的语气带着敷衍,在韦笙这里压根不过关,“重新说,我是谁?”
“…”涂美低着头笑,果然申念初之前说‘不喜欢韦笙’坚决不能信!
申念初眼神揶揄,嘴里嘟囔着对涂美又道了一句,“他是韦笙,我男友…恭喜你猜对了,我恋爱了。”
涂美连连点头,对着韦笙伸出手,“我是涂美。”她很有眼色,打过招呼便踮起脚跟凑到申念初耳边道,“难怪没时间跟我去买礼物!找机会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记得之前你言之凿凿跟我说不喜欢他了!”
申念初侧头看了她一眼,生怕韦笙听到涂美的话,“行了,你快去买东西吧。”
“不是说好在宿舍楼下等我吗?”
申念初回去宿舍收拾东西,将需要用的日常用品装进行李箱,一次性带去韦笙家里。
“干嘛?”韦笙开车看着前方的路,余光与他交汇,“你不愿意让我去自习室找你?我在门口等你好几次了,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就是觉得我要是今天换一个自习室,你不是白等了。”
“那我也能找到你。”
申念初侧头看着韦笙,目光顺着他的额头划过他的鼻梁,接着是嘴唇,“恩,我知道,你总能找到我。”
韦笙下意识勾起嘴角轻笑,阳光打在脸颊上显得自信果敢,“知道就好。”
熟悉的屋子因角色转换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申念初对这屋子每一寸摆设都再熟悉不过,可此时因‘搬进来’三个字而有了异样的陌生。韦笙将屋里不少东西收拾规整,为申念初提供不少空间放置东西。他将衣服整理好,随后又习惯性的将韦笙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
“要不,以后我找个钟点工定时过来,这样你就不要…”
申念初侧头看他,“怎么,你觉得我照顾你不够仔细?”
“你怎么说话呢?”韦笙伸手捏着他的后颈,“我这是怕你辛苦,你还不领情?”
“这些事情我都做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之前怎么不觉得我辛苦?”
韦笙被戳中软肋,扬起眉毛嘟囔了一句,“你活该,谁让你之前不喜欢我。”
“无赖!”说着,申念初上前一步,主动咬住韦笙的嘴唇。
简单收拾了东西,申念初拉着韦笙坐在沙发上,“你等我一下。”
“怎么?”韦笙看着申念初走到厨房旁边,拉开放酒的柜子拿出一瓶gin。
申念初转身从冰箱中拿出柠檬,顺手又拿出盐。他有模有样的将酒倒进酒杯,加入适量的柠檬之后用剩余的部分擦拭杯口,随即抹上盐巴,“给你。”申念初端着酒杯走到韦笙面前,“我第一次调酒。”
严格来说这算不上调酒,可对韦笙来说却意义非凡。相同的酒几个月之前rita调给韦笙,而那时韦笙嘴对嘴灌进申念初口中。韦笙抬起手接过酒杯,皱眉看着申念初,“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申念初侧身坐在一旁,“以后你要是想要喝酒那就回来喝,没必要出去喝…也没必要,故意在我面前隐藏那些你觉得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这句话大抵也带着些纪念意义,就好像涂美送给她男友的礼物一样。申念初从未对韦笙说过类似的话,他过往不曾察觉韦笙的心思。当下要求他‘做自己’,既是对韦笙的接受,也像是对曾经那个自己的和解。
韦笙比申念初认识的更为复杂,相对而言申念初展现的性格也定有差异。韦笙伸出舌头轻舔杯口,“对我这么好?”
“这也算对你好?”想想,谁人不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对真实的自己进行隐瞒,再本能不过的行为罢了,“你这么没要求?”
“我怎么没要求?你这么对我…我觉得就算。”
申念初斜靠在韦笙身上,想了想后问他,“你现在…喜欢我什么?”若完全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加之不了解韦笙设计了最初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