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帮助是应该的。我一会儿可得先睡会儿了,下午咱们再去做笔录。”
“那我吃完后帮你洗碗,你赶紧去睡吧。”顾怀音赶忙说。
冯娟儿都困得没力气说多余的话了,轻轻点头后眯着眼睛就走进了卧室。
直到卧室的门完全关上了,顾怀音才拿起面包慢慢地吃了起来。对于冯娟儿这种做菜高手来说,就连烤面包都能做得香脆诱人。但因为药物的关系,她感觉胃口很糟糕,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啥也吃不下去。
她很确信,冯娟儿脖子上的吻痕一定是自己弄的。可是,在愧疚的同时,顾怀音觉得心怦怦直跳。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想到冯娟儿,顾怀音就觉得心跳加速。尤其是想到她认真地做饭的样子,她在跆拳道馆里专业又严厉的身影,她冲着尚暖的阳光轻轻微笑的时候。
冯娟儿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有些心醉神迷。她想要捧住冯娟儿的脸轻轻地亲吻,想要搂住她的腰紧紧抱着永不分离,希望能在每天的第一缕阳光射入第一眼看到她的脸,看到她长长的睫毛,然后将她搂在怀中再次睡去。头一次,她产生了一种想要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冲动。
顾怀音一口面包已经吃了一分钟。她感觉到手心出汗,嘴唇颤抖。
她为自己的感情感到震惊又迷茫。为什么?冯娟儿是个女生啊?性别不合适吧!自己究竟怎么会有同性恋的倾向的呢?
她不敢承认,可也不能掩盖。
头一次,顾怀音的心口发痛了。
“你竟然都动心了?unbelievable.”花悬右肩夹着电话,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铲子挖颜料。
“可能是吧,可是她是……”
花悬挑了一下眉:“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喜欢就去追。追到手了,才是自己的。”
“你不认为这不正常吗?”顾怀音担忧地问。
“哼,多么愚蠢的问题,”花悬冷笑了一下,“地球的奥妙在宇宙中都尚且有着不同的解释,那我们作为世界上的过客,任何人言所谓的异类就更是不值一提的芝麻蒜皮了,对你并没有什么意义。取悦你自己才是最大的意义。”
和花悬聊天,顾怀音总能感觉自己有种飘飘而不在人间的感觉。她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那家伙又来烦我了,回头聊。”花悬敏锐地听到了敲门声,并直接结束了这次通话。
花悬将笔刷放到架子上,走到了门前。
“干什么?”花悬冷冷盯着猫眼。
“开门!”乔雨棠尖细的声音直穿过门板。
“嗬,”花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还来自找麻烦吗?”
“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花悬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细细的手指在门把上一拧,门开了。
只见乔雨棠穿着明星街拍范儿的大羽绒服和马丁靴抱着手站在门前。她看到花悬开了门后,嘻嘻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开门的,小花儿同志。”
花悬满脸黑线,立刻把门往回推:“再见。”
“哎,别别别,我逗你玩的。”乔雨棠赶紧从门缝里挤进了花悬的家中。
进了屋,乔雨棠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见外地脱了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就坐在了花悬的床上。乔雨棠此时穿着一件深v领的紧身毛衣和牛仔裤,把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花悬还发现,她化了不淡的妆,再加上她的神态与气质,已经能称得上妖艳了。明明这货长了一张清纯的天仙脸,这是要闹哪样啊,花悬已经无力吐槽。
于是花悬就当乔雨棠不存在一般,继续画她的画。
乔雨棠坐在床上盯着花悬的画盯了一会儿,十分严肃地说:“你这绝对称得上是绝顶的艺术。”
花悬瞥了乔雨棠一眼,眼中透露着一丝不可置信。这货怎么变得这么正常了?
“因为我看不懂。”
“……”
果然,还是乔雨棠的风格。
花悬理都没理她,继续画画。
再经过了一阵可怕的沉默后,乔雨棠终于受不了了,从床上蹭一下站起来,说:“我说了我要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一天到晚别老画画儿啊,会画死的!”
“我是一个画家,画死了也肝胆相照。”
听到这句话,乔雨棠立刻捧腹大笑得不能自已:“哈哈哈哈!肝胆相照!我说你们外国人还是别用成语了。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
花悬有点气恼地用刷子在乔雨棠脸前虚晃了一下,才让她止住笑。
乔雨棠好不容易平复下了心情,说:“我带你去个新鲜地方,你还能汲取灵感呢。”
一听到新鲜与汲取灵感,花悬立刻来了兴趣,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最近的思路有些枯竭了,确实需要一丝新鲜空气了。花悬深深的眼睛散发出了一丝光芒,头也微微扬起。
“去哪儿?”花悬问。
乔雨棠咂了咂嘴,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微笑:“les bar。”
酒吧
“你怎么到处带着画画的东西啊。”乔雨棠在驾驶座上一边补妆一边撇着嘴说。
“我愿意。”花悬将装着铅笔和草纸的小破包扔到旁边。
乔雨棠耸耸肩,冲内后视镜里的花悬做了个鬼脸。
一路上,乔雨棠耀眼的红色路虎开过寒风,两旁光秃秃的树木飞一般的往后退。车越来越快,在傍晚的空旷马路上奔驰。因为是周末,下班点的车不是很多。
花悬瘦瘦的手撑着车沿,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变换的景色。
“你超速了吧?”她托着下巴,慵懒地问。
听到这句话,乔雨棠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大笑了起来。
“大概可能也许似乎吧。行啊你,竟然不害怕。”
花悬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怕什么?怕死?不就是魂灵换个地方住么。”
“你这话真吓人。”乔雨棠皱了一下眉,将车速放慢了。
乔雨棠不得不承认,虽然花悬的性格令人火大到极致,但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融入其中。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每次都在碰钉子,还要去找花悬——是一种掩盖不住的好奇与探索欲。
后视镜中,斜落的橘黄日光透过车窗落在花悬的脸上。花悬的脸苍白而平静,如果不是她睁开的眼睛,没准会有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花悬四十五度的侧脸被那锋利的鹰钩鼻鲜明地分成两半,投下一块阴影。
将路虎霸气地停在市中心的停车场,乔雨棠带着花悬向目的地快步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和羊肠小道,两人终于到了窝在二环边上乍一看还挺不起眼的的les bar。
这时候,天已经拉上了黑幕,雾霾中隐约着点点的星星。但周围的酒吧已经开始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时不时传出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