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思说话,眼尖的媒体已经看到了宋思旁边的祝伶。祝伶最近在网上的风头也不小,是个人都认得出来。
有长枪短炮开始瞄准祝伶。
“祝小姐,请问你对你男友的乐队最近被贴上‘捞钱’的标签,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伶愣了一下。
终于,这个辛辣的问题铺开在了她的面前。
该说什么。
她曾经在脑袋里幻想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耳旁嘈杂。
叽叽喳喳,她只听得到这一个问题。
“捞钱的人,写不出那样的音乐。”
她的声音异常坚定。
“5500乐队是最好的,卫子野是最好的。”
嘴角轻盈,向上扬起。
心里有底。
“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明白的。”
第51章 求婚
最近的微博特别安稳, 风平浪静得可怕。
5500乐队仿佛消失在了公众视野外, 没有任何活动,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热搜体质的宋思竟然也连续好多天没有出现在热搜里, 微博也一条没发。
日子像是阳光下的猫,懒洋洋地迈开脚步。
明亮而悄悄地流逝。
说到最近唯一有些意思的事情, 就是《七宫令》终于播出了。几集播出, 精良的制作和缜密的剧情, 立刻热度口碑双丰收。作为大女主戏,宋思的演技意外地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 而祝伶的配音, 也再一次证明了她的实力。
《风语》进入了配音环节。
祝伶从录音室里走出来, 沈青刚好提着咖啡走过来,递给祝伶一杯:“你这个作品,我感觉你真的要拿奖了。”
“怎么说?”祝伶接过咖啡。
“你以前产出一部戏的时间可比这快得多。”
“因为这部戏很难。”
两个人走上电梯, 进入了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
“最近你男朋友那个乐队怎么没了声音,网上都传说什么火得快也凉得快,赚到了一波钱就直接跑路免得越来越糊什么的……”
祝伶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抬起头:“你信吗?”
“信个屁。”沈青用力地摇了摇头, “这种鬼话,都是为了博取点击量吧, 祝伶的男人绝不认输。”
祝伶笑了一声。
“话说你上次在媒体面前那么说话,简直是太帅了, 我以为你会很好声好气, 笑得春风拂面然后说——”沈青模仿起来, 扬起嘴角,笑得别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啊,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吗?”祝伶嘴角抽搐。
看着祝伶的样子,沈青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电梯到了一楼,随着电梯门地打开,沈青立刻收起了笑容,挺直背板着脸,一副“业务能力极强”的经纪人模样。
一刻不表演,都感觉失去了灵魂。
“德性……”祝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把眼珠子接着,别掉了。”
从祝伶的头顶,传来低沉熟悉的男声,里面混杂着一丝笑意。
祝伶抬起头,黑色的鸭舌帽下,是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面蕴着笑意闪着光。
卫子野一身黑,两只手揣兜,很低调的样子。
沈青看到卫子野,朝着他礼貌地点头示意,小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个老女人立刻撤退。”沈青拿着车钥匙就直接回避了即将开始的感情场。
只剩下两个人,祝伶眼里的笑意也一点点蔓延开来。
她嘴角轻轻扬起,粉嫩的唇像是春雨润过的樱花瓣。
纤细白皙的手指,像是泥鳅般钻进卫子野的手里。
被紧紧地握住。
“这么主动?”卫子野用手指挑了挑祝伶的手指。
祝伶脸一红,下意识地将手抽出来,却已经被紧紧地锁住。
“你看你多主动。”卫子野举起她的手,凑近祝伶的脸。
不要脸啊。
明明是他自己不让她把手抽出来。
“卫子野……”祝伶无奈地笑了笑,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没法子对付的熊孩子。
祝伶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又被果汁的清甜盖住,那种苦涩的味道被中和得很美好。
“你抽烟了?”祝伶舔了舔嘴唇,问道。
“嗯。”卫子野点点头,“最近乐队,压力很大,毕竟是创作期。”
“是吗……”祝伶突然想起来以前,“你以前不还可以在网吧一边打游戏一边写歌吗?最近没什么灵感吗?”
卫子野摇摇头。
“胜负心比以前重了。”
祝伶握紧卫子野的手。
她明白,这种感觉。
乐队现在陷入的情况,只能靠实力说话,靠作品有力地回击。
压力大,也很正常。
两个人朝着地下停车库走,祝伶问道:“你不是说在地下车库等我吗?怎么突然上来了?”
“刚刚看到一个东西,就上来了。”卫子野摸了摸鼻尖。
“什么事情?”祝伶问道。
“季风——”
“季风?”
“嗯,那个戴眼镜的孙子。”
“你认识他?”祝伶疑惑,“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刚刚才清楚的。”
卫子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递到祝伶面前。
祝伶定睛去看上面的字——
她的嘴巴张开了。
季风被抓了。
紧接着是一大段文字,大概都是跟他的罪行有关。祝伶粗略地扫了一遍,全都是一些专有名词,她看的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个男人,被抓起来了。
那个带着眼镜,一脸商人气质的男人。
祝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时她的心情,和对季风的态度。
可怜,可恨,也可悲。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呢?
祝伶把手机还给卫子野。
她仰起头,扬起嘴角,是一个带着温度的微笑:“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当季风的那套理论被打脸,她会怎么样去嘲讽季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落井下石。
可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候,祝伶反而不想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祝伶道。
“嗯。”卫子野点了点头,手覆在祝伶的脑袋上,他素来说话没什么高低起伏可言,却又隐隐地带着宠溺,而这次,隐隐地又带上了一些赞扬:“这才是我的祝伶。”
上了车,外面下起了雨。
路上很堵,只好先到练习室那边去。
很巧,练习室一个人也没有。
昏暗的光透过窗户渗透进来,整个屋子通过风,但还仍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两个人进去,卫子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