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麽人而不愿回去吧。
摇头,仔细查看著爹的脸,水眸中盈满疑惑,但还是道:“墨枫所患不是病,无需我治。洛仁的心疾,到是有些麻烦,他身上少了几分活气,我还要再诊察一些时日。”
“洛仁?”是谁?!床帐飞扬,某人的内息混乱。
摸上爹满是烙痕的脸,薛祁出声:“爹?”为何生气?
“祁儿,告诉爹,那洛仁又是谁?”祁儿的随身物品他都清楚,那条丝帕不是祁儿的,祁儿收了别人的丝帕!
“冉穆麒的三子。”见爹更不高兴了,薛祁提醒,“爹……”不许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不喜欢。
面色一整,易急忙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放柔声音问:“祁儿怎又给什麽洛仁治病了?”
“是墨枫。”简单的解释,薛祁拍拍爹,让他说为何生气。
易的眸中闪过难堪,掩饰道:“爹,爹以为你,是不愿回素山。”
“不愿回去。”薛祁再次的表明让易的怒火控制不住了。他的眸子瞬间变成深紫,白发飞扬。
“爹。”不悦的一喊,却无法让人冷静下来。
“祁儿,你,不愿回素山?”那是他与他生活的地方,虽然他离开了,可这人不能离开!
原本就可怖的脸变成了厉鬼,端著午膳进屋的鹜看到之後马上跪在地上,伏身叩首,浑身发抖。三大仙者中,易的能力最强,却是最怪戾,最桀骜不驯之人。当初他会主动认薛祁为义子,并对他异常疼爱,令世人皆惊──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易”竟甘愿陪著个孩子在素山修身养性。这其中的缘由无人得知,怪的是,就连楼兰王室中,也无人得知,薛祁的母後静德皇太後对此事也是绝口不提,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屋内的桌椅被真气震成了碎片,薛祁新买的几套漂亮茶具也毁了,放在爹腰上的手缓缓滑下,他看不透爹究竟为何这般生气,心里是委屈,是埋怨,是不悦。
“爹能离开,为何我不能?”咬著唇,不愿说出真正的原因,薛祁移开眼,不看爹。
“出去。”声音阴冷诡异。
鹜伏在地上退了出去,薛祁的眼圈红了。
“我饿了。”爹,不疼他了。
“祁儿。”易的手指像被冻僵般艰难地撑开,轻轻摸上那副美貌的容颜,好似怕碰坏,又带著极度的隐忍,“你不愿回素山,你答应过爹,不离开。”
薛祁转过头,看向那张异常可怕的脸:“我饿了。”声音提高。以往,只要他说饿,爹不管在做什麽,都会马上喂他吃饭。
“祁儿……”眸中是狂乱,是压抑的痛苦。对这人深入血脉的疼爱让他不能再无视他的催促。艰难不舍地收回手,他下床,去拿吃的。可就在他刚要离开时,腰被人从後环住,一人贴上了他。真气瞬间散乱,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爹?”不懂、不解、急躁。不过任性的人还是抓到了一处症结所在,不怎麽高兴地解释:“薛英总是上山,我不想回去了。”素山是他和爹生活的地方,如今他与爹的地方被人频频到访,沾染上其他人气息的素山,已不是他与爹的地方了。
身前的人急速转身:“薛英?”是因为这样祁儿才不愿回去,不是因为别的?
“爹,我不回去。”就算爹生气,他也不回去,薛英的心,他看著不舒服,讨厌。
“那这个呢?”挑过让他焦虑了一夜的丝帕,“易”问。
“这个?”薛祁的眸子眨了眨,“哪里来的?”
易呆愣了:“爹在你枕边看到的。”
薛祁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随手把他拿下丢到枕边,既然是在枕边看到的,就让它在那里吧,“爹,饿了。”
“祁儿稍等,爹马上好。”趁机把丝帕“偷走”,易下床去拿吃的。薛祁靠在床边,等著张嘴。就在拿吃的空挡,易的手中洒出白色的碎片,赫然是之前的丝帕。
“这些茶具我挑了好久。”盯著地上的碎片,薛祁的脸上毫无笑意。站在满地的碎屑中,易左右看看,这才发觉自己闯了大祸。
把托盘放在床前的台子上,易拿起碗,夹了一些薛祁爱吃的素菜和腌菜,勉强讨好笑道:“祁儿,吃饱了,爹陪你去挑,一定给祁儿挑到跟这些一模一样的。”
“那要挑不到呢?”张口,含下一半,故意问。
吃下薛祁留的另一半,易想都未想就说:“若挑不到,爹就找人给你做,祁儿喜欢什麽样式的,爹就让他们给你做什麽样式的。”
“若他们做不出呢?”
再次同爹吃一碗饭,薛祁的任性全都冒了出来。
“爹知道几位烧瓷高人,他们定能为祁儿烧制出祁儿喜欢的样式。”烧不出,就是死。
“爹。”秀美弯了起来,“吃完就去。”
“好。”
父子两个欢天喜地地用著午膳,而屋内除了床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碎片。
…………..
皇帝陛下心情不大好,朝堂上的官员们都看出来了。自上朝,陛下脸上的笑就比平日淡了许多,话也少了。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打著少说话,少犯错的原则,以免触了陛下的眉头。
冉穆麒的心情是不好,不过一半却是因为冉穆麟去了边关,少了个能真心说话的人。还有一半呢,则是昨日被人忘恩负义了一回,让他颇为懊恼。要知道,自他成为太子後,就无人敢对他这般无礼了。
薛祁是个奇特的人,即便没有相处多久,他却已是深刻地感受到了。基本上,那人是个绝不勉强自己,凡事随著性子来的人。不过让他颇为惊讶的是,对墨枫,薛祁却很是喜欢,喜欢到会答应墨枫为洛仁治病。他如愿留下了薛祁,可他要的究竟是什麽,他似乎还没哟想清楚。
“陛下,卫国又派出使节,就那三座城池之事,想与我再行商议。”
混游天外间,冉穆麒听到了相国伍羽坤的话,他回过神来,不甚在意地说:“此事不是早已做下定论了?又有何可再议的?朕即便答应归还,可穆麟不撤兵,朕又能如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穆麟回了仁昌,朕更是劝说不到他。朕是君,他是臣,可他是弟,朕是兄;朕同意归还,穆麟必定抗旨,那你们告诉朕,届时朕该如何做?是治罪还是不治罪?答应了卫国,朕可能会失去最忠心的臣子,唯一的亲人。卫国与穆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