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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秋鸣头,迫使他只能枕在桃花眼肩上,桃花眼笑眯眯的,而贺秋鸣是一脸无奈,任他闹。

    几十秒的视频,却看的陈南山心颤。

    待不下去了。

    陈南山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他还不是贺秋鸣的谁,没有资格去管这些。

    但是看到贺秋鸣和别人那么亲密,他怎么能说服自己。

    不行。

    陈南山暗骂了句脏话,在心里嘲笑自己像个妒妇,嫉妒快把他点燃。

    更何况这条朋友圈还配了一句话:以此为证。

    以此为证?证明什么?陈南山不敢想,他怕他会疯的。

    最开始的冷静此刻被嫉妒打飞,陈南山点开和贺秋鸣的对话框,飞快打字又飞快发送,然后将手机摁在桌上,怕自己反悔。

    陈南山心里想还冷静什么,难不成还想着细水长流吗?从前贺秋鸣敢强硬插入他的生活,现在他还怕被拒绝么?

    喜欢贺秋鸣的人,不该这么怂。

    这么一想,陈南山心里就打定注意要去找贺秋鸣,所以他简单和学委交待了一下,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教室。

    微信上已经有了新回复,陈南山只看了一眼,又打字问他在哪,然后出校门打车。

    很快一个地名出现在聊天页面,陈南山也打好车,跟司机报了地名,飞速往这边赶。

    因为太心急,陈南山也就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没有设置朋友圈权限,所以贺秋鸣不应该还问他是谁。

    但是这不要紧,于陈南山而言,正是这一个意外,才让他有了后来的机会。

    陈南山冷着脸站在酒吧入口,里头的环境让他皱眉,直觉这地方没什么好事,果然下一刻就有一个性感女郎走过来和他搭话。

    陈南山不接话,扫了眼她的穿着,拿出手机给贺秋鸣发消息。

    山涧:你在哪?

    二十八:…

    二十八:问这个做什么?

    山涧:来找你。我在门口。

    手机那头的晁年看到陈南山这个回复,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心里越发好奇这个莫名其妙加他的人。

    还来找他?难不成是他不知道情况下欠下的债?

    晁年早看了山涧的朋友圈,由于没有设置权限,晁年倒是把山涧的朋友圈看了个够。只是山涧的朋友圈发的不多,好几年了也不过二十来条,但就这二十多条朋友圈,却有一条让他记忆深刻。

    那是一张照片,侧拍。

    像素算不上好,却不妨碍晁年欣赏颜值,他无比肯定这是一个帅哥,还是很勾人的那种。从小到大,有不少人夸过他,甚至读书时还遇到过地痞找他麻烦,但晁年倒不觉得他真的有别人说的那样好,至于别人说的勾人,晁年更倾向于山涧这种的。

    不笑,垂着眼,冷冷的。

    勾人极了。

    也极对他胃口。

    若真的是他欠下的债,那这次就还了吧。

    晁年看坐在他旁边的贺秋鸣,没有来的叹了口气,他认识贺秋鸣也好几年了,却没见他身边有谁,只知道他有个很喜欢的前任。

    痴情男儿多受罪。

    “老贺,兄弟的春天来了。”

    贺秋鸣斜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应了句嗯。

    晁年自小在国外长大,玩的比较开,男女通吃,恋情不断。上一次恋爱还是半年前,所以现在他说这话贺秋鸣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比起以前这次晁年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晁年没意思的吧唧嘴,移开视线继续和山涧聊天。

    再说那边陈南山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心情一下又低落几分,掏出手机就打了过去,那边倒是接的很快。

    “喂?”

    陈南山皱眉,对听到的陌生男声疑惑,这不是贺秋鸣的声音,难不成是桃花眼的?

    陈南山脸一冷,语气也差了起来,直问,“贺秋鸣在哪?”

    晁年微愣,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发展。他特意跑出来接的电话,感情人家不是来找他的?

    十分钟后,晁年和陈南山在酒吧门口会面。

    陈南山想起那个视频,现在见了真人,眼神好不到哪里去。而晁年见了陈南山,更是坚定他先前的想法,只是想到他是来找贺秋鸣的,只能收好他那份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贺秋鸣在哪?”

    听了陈南山这话,晁年勾唇笑笑,心里起了一个坏心思,“里头。”

    他会和贺秋鸣认识,最开始还因为他俩算同类,不,半个同类。所以现在他看着陈南山,想起贺秋鸣那个工作狂,不由得想给他介绍对象了。

    直觉告诉他,贺秋鸣喜欢这款。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晁年黑了一把贺秋鸣,说他刚刚喝多了,现在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还说贺秋鸣初来b市,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住的地方,等下只能回酒店。

    陈南山越听晁年说,眉头就皱的越紧,看向晁年的眼神不自觉带上指责,怪他没有照顾好贺秋鸣。

    晁年是一直注意着陈南山的表情的,所以在他看见陈南山眉头紧皱时,他心知他的猜测对了好几分。

    陈南山喜欢贺秋鸣。

    既然是这样,晁年不介意替他创造机会。认识贺秋鸣的这些年,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什么事都自己熬,晁年觉得他太拼了,是该需要一个人陪了。

    对于贺秋鸣的前任,他没有直接接触过,更不清楚他们的故事,所以也不好做评价。只是晁年作为贺秋鸣好友,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怪那个前任,因为他知道贺秋鸣有多不容易。

    哪怕过了这么久,晁年还是忘不了那天晚上,他和朋友厮混够了回宿舍,刚打开门就震惊了。白日里学院清冷的大帅哥,正坐在地上,醉成一滩泥,口里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说,小孩儿,我想你了。

    宿舍里是一地的酒瓶,纵使晁年玩的狠,此刻还是吃惊不已。他跑过去扶贺秋鸣,想把他扶上床,贺秋鸣却反手打开他,自己爬上床,抱紧双膝,脑袋抵在膝盖上。

    红着一双眼。

    晁年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他就这样看着贺秋鸣缩在床上,脱下白天的清冷外壳,在宿舍里难过的像个小孩。

    纵使是玩惯了的晁年,听到贺秋鸣的嘀咕,还是颇受触动,古井无波的一颗心泛起波澜。

    贺秋鸣说,小孩儿,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叫了一晚上的小孩儿。

    晁年就守了一晚上。

    他本以为第二天贺秋鸣会请假,因为他的状态非常不好,但是贺秋鸣并没有请假,甚至看到他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收拾好自己就去上课了。

    还是那个清冷的贺秋鸣。

    可是晁年却清楚,前一晚上,贺秋鸣低声呢喃了一晚上的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那个人小孩儿。

    第十二章

    贺秋鸣其实没醉,只是最近身心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