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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的愤怒:“你先听我说。第一,我没有碰她,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第二,敢算计爷爷的人,不得好死!”

    哦,那你倒是说重点呀。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做皇帝真累,每天都在致力于捂好自己的贞操。”

    苗小柔:“对不起,作为封建女性,我的思想给女同胞们拖后腿了。”

    ——

    莫方,女配出场不是喂屎操作。

    第60章

    王婧如成了白睢后宫的一员, 原因么,还得从昨天说起。

    这王婧如心思细腻,那日瞥见了桌上放着的那幅秋菊图便留了意,回去住处后寻了幅春兰图出来,在昨天亲自给白睢献上。

    原本来送粮的,却随身又带了其他的画卷珠宝之类,本就存了投白睢所好的心思,准备充分,能一击得手也不奇怪。

    昨日此女献了画后, 白睢虽不喜欢跟她有何接触,但仍旧做做样子留她说了会儿话,王氏又是个健谈的, 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容她退下了。谁知道今天早上便有流言传出,说王婧如离开书房之时头发散乱, 发钗脱落,肯定是陛下已临幸了她。

    “天地良心, 爷爷没碰过她一根儿头发丝儿!”白睢摸着自己胸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咸猪蹄子。

    “那然后呢?”苗小柔慢慢悠悠扇着扇子。

    “然后当然是让人去查,又将她叫来问话。”

    王婧如的解释是,她养了一只海东青, 与她十分亲近,又通人性,偶尔还会与她玩闹。昨日许是没有及时喂它的缘故, 脾气上来当空飞下来踩崴了她的发髻,还叼走了她的钗子。

    一切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是了。

    可那些传言毕竟说得有模有样,王氏的清白算是毁了,王家又废了那么大的心思给他塞人,白睢倘若非要扮演一个明白人,等于是跟王家撕破脸。他暂时还没有实力去跟王家叫板,也就只好当了个冤大头,将这王婧如收入后宫。

    最终封的是贵人,赐居在偏远的倚栏轩,连个嫔位都没有,按规矩侍寝后会再往上提。可要白睢去跟王婧如过夜,不可能,除非他脑子给驴踢了。

    苗小柔先前还想着王家可以一用,谁知道野心这么大。也是呵,野心不大又怎会头一个出手争抢从龙之功。

    看来她的确不该操心白睢后宫的事儿。

    不管了不管了,太复杂,真的不管了。

    苗小柔:“那现在怎么办,就把人这么晾着了?”

    白睢死命抠脑袋,暴躁得根本安静不下来,夺了她的扇子给自个儿狂扇风:“我说这些老狐狸,送东西也就是了,还把女人送来送去。这哪送的是人,是女人的肚子,是屁股……呕……不行,小爷犯恶心。”

    白睢这小子,大约是男人里头的一股清流了。曾经嘴上说着将来要多少多少女人,美的乖的娇的俏的瘦的胖的都要,浑话不断,却从没有付诸行动过。

    这仗打了大半年,每攻克一座城,当地官员十有八|九要献美人。他一个不留,要么放了,要么全赏了属下。许是跟她相处久了的缘故,白睢是甚少看轻女人的,提到这些蝇营狗苟,香艳故事,反而浑身不舒服,倒是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的小倌儿,一晚一晚卖下去,换点儿资本给自己个儿赎身。

    他是信奉英雄的人,是有胆识亲自上战场真刀真枪干的人,靠送女人往上爬是他极为看不起的手段,靠睡女人发家同样是他不屑一顾的做法。那王家在他心里,大概已经被划入“利用完就可以扔了”的范畴。

    苗小柔噗嗤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爱干净了。”

    白睢虔诚地抱住她的手,生怕她误会或是不高兴了:“说的对,除了奶奶的屁股,其他人的我一个都不想碰。”

    苗小柔收笑,一脸无悲无喜,少时,换了慈爱微笑:“乖孙,我觉得你今天的脸特别英俊,想摸一摸。”

    “啪——”

    今晚的对话,以一记响亮的耳光作为结尾。

    次日又是不太平的一天,一夜过去白睢脸上红肿消了下去,一大早就有急事去书房了,而王婧如也很早就来跟皇后娘娘请安。

    不过她晚了一步,没撞见想撞见的人。

    苗小柔昨夜又给她的乖孙扇风到半夜,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饱,一不小心就晾了王贵人一个时辰。

    “惜花早起爱月迟眠,本宫没那么多雅性,睡的早起得也晚,累及王贵人久等。”匆忙梳洗,推了早膳便来见新人了,开口一句自嘲算是捧一捧这位不得了的新人。

    王婧如耐心倒也好,等了这么久,不见一丝不耐烦。她见皇后一身鹅黄纱衣,妆容素淡,头上仅插了一只翡翠簪子,动作和缓地落座。观面相便知是个随和的,可听对方的话,却又好似在暗讽自己送画之举乃是附庸风雅。

    是的呢,皇后出生普通商贾人家,识得几个字罢了,和雅性不沾边。自己一来就先是送粮立功,再是品茶回话落落大方,然后又送画博圣心,脸蛋也比皇后漂亮,皇后多半是极有意见的。

    王婧如打小尽听的是赞美之声,晓得自己样样都好,同宗的姊妹没有不嫉妒她的,私以为皇后定也将她视作了劲敌。

    晾了她一个时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自小什么都争做第一,王婧如不服自己只是个贵人,既然对方要给下马威,心头便也将皇后视作了敌人。

    “娘娘侍奉陛下辛苦,嫔妾等多久都是应当的。”话却说得好听,姿态也谦卑得很。

    苗小柔见她这就做了妇人打扮,倒也聪明,知道战时不可铺张便只带了简单的头面。人美,瞧着舒服。

    只可惜她和她那个王家心术不正,不然勉强可以配得上她家乖孙。

    “不必多礼,坐吧。”

    这王贵人毕竟是会办事的,一早来便送了她许多珍宝,苗小柔都收了,可她手上能拿出手的却仅有一对入城时丰益王献上的镯子,取出来赐给了王贵人。

    她其余的值钱货都给卖了填补军饷,仅这一对玉镯赐下去便显得有些寒碜了。

    那王婧如见赏赐只得一对手镯,便更加笃定皇后不喜自己。说了会儿话,就推说身子不舒服,告辞回去了。

    苗小柔看在眼里,怎么会瞧不出来王氏对自己有意见。她行商这些年最是有眼力劲儿的,当下便晓得,这王氏除了心术不正,更是个极有攻击性的人。

    于是吩咐德清,留意着倚栏轩的人。

    至于白睢那头,他正在书房盯着地图深思。锁着眉头许久,终于动了纸笔下达了多份极其重要的军事调令。

    ——各将领立即收兵,留万余人防守战线,其余人马一概调转马头,北上讨伐郭贼。

    这个时期,是极其艰难的时期。与夏国僵持不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