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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她抽屉里放着的那颗么?

    再接着,本应在前线的陈豹却突然回来,冲进她的院落,一见了她本人便当场虚脱倒地。苗小柔见是他来,忙着人扶他坐下,心中担忧可是白睢那里生了什么事。

    待陈豹坐下,大口喝光茶水,开口却道“李大夫那药娘娘千万别吃,有毒”。

    她细问过后才知,原来先前飞来的那些鸽子是情急之下白睢下令放飞的。因他受伤晕着,不能亲手写这些信,旁人又不敢耽搁,只好匆忙写了这四个字便放飞了,意在提醒她千万别碰。

    至于陈豹,没跑过信鸽,不过这个速度跑回来,骨架没散算是万幸。

    苗小柔立即将那药丸重新送回太医署叮嘱他们再验,这回太医署将药丸切开,果然发现一块小小的红色药丸被包裹在最里面。而后将这药丸喂给老鼠试毒,那老鼠果然七孔流血当场毙命。

    好险!若是她服用了……幸而贤妃突然来她这里会情郎,不然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药上头,着实令人后怕。

    陈豹在床上足足趴了一日,后日对她报告了前方战况,便又马不停蹄回去向陛下报平安了。

    依陈豹所言,竟然已经打下夏国手刃仇人了么?苗小柔心头大安,等着白睢接她回旧都去。

    这一场复仇之仗居然如白睢所料,赢得这么顺利。从去年算起,历时一年整,白睢熟谙兵法诡计原是想做大将军的,磨了二十年的刀,没做成将军却做了皇帝,一路杀了回去。

    夏国内耗多年早已不堪一击,虽负隅顽抗抗下第一次进攻,可被白睢一朝突袭后士气大跌,再抗不下第二次,沿途守将索性挨个儿投降恭迎旧主。

    故而这第二次征战,只耗时三月而已,便灭了夏国。

    白睢给她送回来的,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么她,也想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苗小柔喜不自胜,展开纸笔给他写信,想将贤妃告诉她的尽数告知,写了一半却把纸揉了——不行,就这么告诉他是不是太不隆重了,怎么着都该是惊喜才对。

    三岁,我偏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天,三岁:“各种不孕不育小广告都了解过了,要死要活你也闹过了,突然告诉老子你有了是想气死谁?”

    苗小柔:“实践出真知。”

    第76章

    几日过后, 前线大捷攻下夏国都城的好消息传回兰城,官民大喜,普天同庆,听闻城中燕子大街自发庆了三日有余。

    与此同时,苗小柔收到白睢书信,叫她收拾妥贴,尽快将物品装箱,待过个几日便接她去旧都安阳相聚。算算时日,他那要接她到旧都过除夕的狂言, 若路上赶得快倒也能够实现。

    努力这些年,这份儿安宁来得可真不容易。她将信看了两遍,心中好生欢喜。

    如今大局已定, 北方那块尚需些年头才能啃下来,虽还没能打回白氏曾经的整个江山, 但来日方长嘛。眼下南方已平定,她将去安阳安定下来, 也是时候接双凤回来过好日子了。此时去信,明年雪化之时就是姐妹重聚之日,也不知两个丫头个子可有长高,性子可有沉稳。

    自征战以来,苗小柔便与妹妹们断了书信来往, 直到在兰城定下之后才又重新互通信件。一月一封,因之前与白睢成婚不过是做戏罢了,便一直没有在信中向双凤提及他二人已经成亲之事。后来夫妻之间交了心, 她却把这等大事忘了告知,此番不仅要接妹妹回来,还在信中提及他们早已成婚,另又提了提陈氏兄弟二人皆已获封上将,询问这俩丫头若是当真喜欢他们,各自想嫁哪一个。

    搬离王府是在几日之后,并未携带太多闲杂人等,至于贤妃与舒嫔也都一起回旧都安定。此行本安排了三人一人一车,苗小柔大笔一挥,却削了舒嫔那辆,让她和贤妃坐一个车。

    这是故意给她们找机会闹矛盾,激怒舒嫔么?郭慧心心知肚明皇后是什么意思,故而一上车就没给舒嫔好脸色看。

    南方少雪,出发上路那日却下起鹅毛大雪,都道是瑞雪兆丰年,可对车队而言,却不见得是好事。

    “还有几日路程?”帐中火盆烧得舒服,苗小柔烤着火想事情,不免心生了些担忧。

    毛崇之:“回娘娘,尚有五日。这两日天气放晴,比先前好赶路了些。”

    白睢这次奔袭夏国,毛总管也是没带去的,此番毛总管与德清父子俩一起伺候她回去,那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不知是不是错觉,苗小柔觉得这位毛大总管的腰比以前弯得更甚了。听以前白睢提起过,这老家伙打着为他好的大旗还曾做他过的主,被他好生削了一顿。如今看来,毛大总管是真正服了主子。

    不服不行啊,这么一个威震寰宇的主子,嫌命长才会去招惹。

    苗小柔听得还有五日,宽心笑道:“六日之后是除夕,想来应该赶得上。”

    丫鬟把汤婆子放进被窝里,亦喜滋滋的:“那是的,陛下肯定办了好大的排场迎您回去呢——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又要早起赶路呢。”

    “嗯。”苗小柔又烤了烤手,正欲歇下了,忽而把眉头蹙起,“外头什么声音?”

    丫鬟去外头瞧了眼,回来道是舒嫔求见。

    大晚上的找她作甚,在外哭哭啼啼愣是让她睡不下去,苗小柔只得让她进来,不料那王氏一进了帐子就哭成个泪人。

    细问才知,原来在郭慧心哪里受了委屈。

    “你说贤妃多次□□于你?”

    王婧如哭得泣不成声,大晚上冒雪过来,满头乌发沾着白白一片雪,真是我见犹怜:“嫔妾晓得,贤妃姐姐入宫早,位分也在嫔妾之上,嫔妾既然身在低位便需得敬着,对此毫无怨言。可连日来,贤妃处处针对,口舌言语上暂且不提,每日车中留着丫鬟不用却让嫔妾如何伺候也不提,今日我的丫鬟不仔细踩了她的丫鬟,贤妃便斥嫔妾御下有过,是存心与她做对,竟罚臣妾跪了一个时辰。”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按理说来,也不过是些小事。官大一级压死人,后宫不也是一样,贤妃位列妃位,纵使她罚的没有道理,跪一个时辰而已也不至于闹到皇后这里来。

    可这王婧如的小算盘打得脆响——上来告贤妃一状,目的只在于叫皇后看清楚贤妃是怎样的人,配不配生下皇子。

    王氏聪明反被聪明误,已经在“借腹生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被她从一开始就带跑偏了路,并深信不疑至今。

    以至于王氏挖个坑来给自己跳,素日装作温柔无辜的样子,被人欺负了也不能还嘴,自个儿被耍了都还不知道呢。那郭慧心才是个聪明人,她什么都没说郭慧心便悟了,干得如此漂亮。

    苗小柔偏就乐得见她这蛇蝎之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