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开裂了。
打人一时解气,打完才真真切切地心疼了。秋燕辞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就算再生气,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秋燕辞抬起手,用指尖试探地去碰叶青盏的侧脸,然而还没碰到,他就触电般的缩了回去,他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叶青盏。想了想,秋燕辞又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这次不打他,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生气,永远也不会长记性。于是秋燕辞一边心疼得像刀绞,一边嘴硬得像石头:“你活该,看你还敢不敢再犯!”
叶青盏抬手虚虚地盖住脸颊,依然哭得泪眼婆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要是再犯,你就再打我几巴掌,打死我都没事……”
秋燕辞擦了擦眼泪,稍稍平复了些情绪,抓起他的手转身就要走:“走吧,先去上药。”
然而他拽了两下都没拽动。秋燕辞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叶青盏,叶青盏低着头咬着唇,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比刚才哭得更厉害了。他不敢哭出声,忍得整个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秋燕辞吓了一跳,慌忙凑到他跟前,上上下下把他摸了个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拉起叶青盏的双手,发现他的手腕处发红发紫,破皮的地方往外渗着血,秋燕辞皱眉,咬着牙问他:“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叶青盏一张嘴,顿时就哭得有点上不来气,抽噎着说道:“我……我不是……故意不……不告诉你的……我不……不疼……就是……忘了……”
“那你哭什么?”秋燕辞无奈地问道。
“我就是……就是想哭……燕燕……我想……想你了……”
秋燕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鼻子又酸起来,深吸一口气冲着叶青盏喊道:“行了!别哭了!在别人家院子里,你丢不丢人!”
然而,一股奇异的暖流涌进他的心里,漫延到全身。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柔软,却又厚重。就算抱着这种感觉去死,也不会有什么痛苦了吧?他拉着叶青盏的手指,另一只手轻轻地把他脸上的泪水抹掉:“好了,别哭了,我在呢。咱们先回去上点药,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听话。”
“嗯……”叶青盏忍着哭声点了点头,脸都抽得变了形。秋燕辞拉着他就要走,却被叶青盏反手扯住。秋燕辞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地问道:“又怎么了?”
叶青盏吸了吸鼻子:“你伤还没好……你脸色好吓人……”
秋燕辞无奈地叹口气:“我没事,你别瞎操心。”
叶青盏不信,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秋燕辞立马闪开,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咳咳……哟,真抱歉,打扰到两位了。”萧鸢倚在门口,用他惯用的笑脸看着他们,“我家少爷说,两位要是说完了,就请进去,让他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要是两位还没说完,那请继续。”说完,萧鸢转身就要回屋。
秋燕辞连忙叫住他:“阁下留步!”
“嗯?”萧鸢挑了挑眉,歪着头看他。
“请问,这里有伤药吗?”秋燕辞虽然被萧鸢要了半条命,但他对萧鸢的印象实在是模糊,但因为他是李映墨的人,他莫名地对他感到信任,说话也十分客气。
“有。”萧鸢露出笑容,“当然有,别说是伤药,就算是□□□□,汤药丸药,能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这里也全都有。”
秋燕辞喜上眉梢,冲他微微鞠躬:“多谢阁下。”
两人随着萧鸢进了屋,这间屋子很大,但装饰却很简单华贵,若不是有几道屏风隔断,这里简直就像空旷的殿堂。李映墨早就摆好了一桌子点心招待他,另一个小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
秋燕辞再次道谢,把叶青盏按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给他细细地上药。手腕包扎完,他又给叶青盏的脸处理了一下,然而起身的时候,眼前又一黑,整个人扑倒在叶青盏怀里。
叶青盏吓坏了,抱起秋燕辞轻轻摇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烫得有些吓人。李映墨也赶紧跑过来看他,就赶紧去差人叫大夫了。秋燕辞只是晕了一小会儿,还没等李映墨跟下人吩咐完,他就已经从叶青盏身上爬了起来。
叶青盏生气地说道:“你还说你没事?都病成这样了!你,你要气死我吗!”
秋燕辞扶着额头,瞪了他一眼:“我原本应该在家里休息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我才被弄成这样。”
叶青盏顿时语塞,眼神四处乱瞟,他无从反驳,只好无视他的话,强硬地把他塞进椅子里,让他先歇一会。
秋燕辞眼睛涨得发疼,他眯着眼,看着叶青盏原本好看的脸颊被自己毁得不留半分风采,眼睛还有哭肿的痕迹,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叶青盏很生气,本来就不忍心斥责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现在又看见秋燕辞笑,更是觉得血气上涌。
“没什么。”秋燕辞笑了笑,“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可爱。”
第50章 第50章
李映墨叫人请了大夫,当然没敢让他哥知道,他怕李清醪知道以后,会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就更不会让他随便走了。萧鸢抱着双臂在地上转悠,歪着头,充满兴趣地看着他们忙成一团。
秋燕辞不肯躺下,坚称自己只是太累了,坐着休息休息就好了,但叶青盏和李映墨才不会相信他,硬是把人按在榻上,让大夫好好诊治了一番。秋燕辞绷了几天的弦骤然松懈,什么病痛都找回来了,他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竟然有点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他努力瞪大眼睛,挣扎着要起来,绝不能睡过去。他怕睡着了,叶青盏又跑到自己看不见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叶青盏都要被他气死了,不管怎么哄怎么劝都没有用,秋燕辞就是双手紧攥他的衣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两颊也凹陷下去,整个人憔悴不堪,就像是即将枯朽的树干,却仍顽强地为别人遮风挡雨。
叶青盏心疼得要死,等大夫写好药方去熬药的时候,他让李映墨和萧鸢先出去,然后把秋燕辞抱在怀里,褪去他的衣服,不停地用被酒浸泡过的布巾给他擦拭身体。
秋燕辞一开始不愿意,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宽衣解带有失体统,但他烧得迷迷糊糊,浑身没力气,挣扎几下毫无效果,也就放弃抵抗,任由叶青盏给自己降温了。
叶青盏知道让秋燕辞自愿入睡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他只好趁着他意识有点模糊,哼起了一首舒缓的歌谣,试图用哄小孩入睡的方式让秋燕辞被动地赶紧休息休息。
可是等他给秋燕辞擦完身体,穿好衣服的时候,他还是异常顽强地睁着眼睛,叶青盏尤为无力,他拍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