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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齐的脸结果没有舔到就被安齐一掌推开了。

    安齐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没睡着,脑袋里走马观花的,全是和霍靖择在一起的画面,其实他们真的没有认识多久。但是韩露有一句话说得对,喜欢跟时间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霍靖择的,绝对不是趋于无限短时间的一见钟情,或许是两人认识之后的某个时间,某段时间。

    一个多月没见,他也没再如最初想他了,他以为他放下了,他也没有变/态,至少和韩露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起反应,可是一见面,一切仿佛只是下了一场雪,他以为不见了,可是雪花消失之后又全部出现了,那时以为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现在一回想竟然那么深刻。

    炸毛呜呜叫了半天了,安齐睁开发红的眼眶,看看时间,这个时间炸毛应该吃完饭了还叫什么呢?

    “炸毛!”

    炸毛不知道在哪呜呜叫着,安齐又喊了一声它还没回来,安齐起来去找它,直接找到了自己房间,房间里一团糟,被褥都被炸毛给扯下来了,床垫好像都歪了。衣柜也不知道怎么开了,炸毛在衣柜里露出一条尾巴呜呜地叫着。

    “炸毛!我他妈炖了你,你给我出来!”安齐上去拽狗尾巴。

    炸毛嗷得叫了一声终于跑出来,嘴里还扯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安齐把他嘴里的衣服抢过来,展开来抖了抖灰,结果手却怔在了半空。

    这件黑色连帽衫是霍靖择的。

    霍靖择给他缝完伤口借给他的,之前一直忘了洗于是一直也没还,后来洗完了却也不想还了。

    安齐眼眶再一次红了,他把炸毛赶出去,把房门关上坐在歪斜裸露的床垫上抱着那件衣服看了许久,八点半左右,安齐再次驱车回了霍靖择家。

    路过楼下时他下意识停了下车,顺着某一列窗户往上数了十九层,那户窗户亮着灯,他开车进了地下,停车的时候看见金晏淮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安齐在车上点了根烟,想着烟味或许会把车里那股香味污染了,于是开门下了车,靠在冰冷的车头看着金晏淮的车把烟抽完,低着头往电梯口走去。

    出电梯之后他看着霍靖择家的房门,在门口徘徊几圈,慢慢靠在了墙边上,半晌房门里隐隐有声音传来。

    是金晏淮的声音还有霍靖择的声音,说了什么倒是有些听不真切,安齐觉得口中苦涩,于是又点了根烟,蹲在墙角把烟抽完,后脑勺靠在墙上,双眼静静地看着走廊上的吸顶灯。

    也不知蹲了多久,腿麻得像是几万根针扎着似的,安齐这才扶着腿站起来,把刚刚丢在地上的烟头捡起来,烟灰用鞋底碾碎化作尘,最后转身离开。

    第24章 24

    就在安齐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门里很近的金晏淮的声音,“老霍我先回去了,要不金铭一个人该害怕了。”

    霍靖择远远的一个好字闷闷地响起。

    安齐迅速闪身躲进了楼梯里,往上又爬了一层,很快金晏淮推门走进来下楼走出楼梯间,直到走廊的灯光熄灭的时候,安齐才松了口气。

    他咳了一声把灯震亮,慢慢走下去,推开了楼梯的门。

    这里的门锁不像他家里的那样是防盗门,整扇铁绿色的防盗门只有一个猫眼和一个锁孔,这里的门就是个普通的门,门上还带着门把手,安齐犹豫了能有半个小时,偷偷将门开了个缝。

    霍靖择家没有关灯,门打开,热气缓缓散出来。

    安齐像一个掩耳盗铃的贼,想进去却又不想被发现,于是只好自己说服自己,霍靖择重感冒,他不会发现自己的。于是将门开大了点,将自己挤进了门里。

    他把门关好,将鞋脱了,赤脚走进去,朝着一楼一间亮着光的房间走了进去。

    霍靖择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安齐走过去摸了下霍靖择的额头,霍靖择突然睁开了眼睛。

    安齐吓得手一哆嗦,猛地后退了两步。

    霍靖择张大了眼抬起头,棉被扯下来露出脖子,惊愕地看着安齐。

    安齐缩回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刚才看见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霍靖择眨了眨眼,哦了一声,说可能是他回家之后忘记关门了。

    安齐背着手问他:“你喝药了吗?”

    霍靖择躺回去,看着天花板说喝了。

    安齐站在那不知所措,他应该走的,至少应该说声抱歉,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霍靖择看了天花板半天转头看他:“你一直都没走吗?”

    安齐点了下头,又立刻摇了摇头,说自己回家喂了炸毛才回来的。

    霍靖择抽了抽鼻子,然后掀开被下了床,安齐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了墙,退无可退。

    “这么晚了那你今天就别走了,这么冷的天。”霍靖择路过他往外走去,说:“旁边的客房里被褥都是干净的,你去那里睡一晚吧。”

    安齐跟在霍靖择身后,霍靖择走进旁边的一间屋里去打开了灯,屋里只有一张铺了被褥的床和一个床头柜。

    霍靖择转头看他:“你在这里睡行吗?”

    安齐怎么会说不行,只不过还没等开口,霍靖择就摸了他的脸,安齐呆住了,心里麻麻痒痒的指尖都在发痒,直到霍靖择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把手抽走。

    霍靖择皱眉看着他质问:“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

    “真没多久。”安齐握住拳,大拇指的指尖在四根冰凉的手指上依次扫过。

    霍靖择深深地吐了口气,可能是鼻子不透气,喘息的时候声音很大,他转身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齐站在门口没有动,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在霍靖择家睡一晚上的,于是他又转身出去,霍靖择拎了个电暖宝走回来,把电暖宝交给安齐让安齐暖暖手。

    “那个……”安齐接过电暖宝,将冰凉的双手插了进去,“我想喝口水。”

    霍靖择揉着头转身回屋,“你自己去倒吧,在厨房里呢,我回去睡觉了,真难受。”

    安齐跟着走到他房间门口看着,霍靖择上了床背对着门躺好,用棉被将自己捂得很严实。

    安齐是真有点渴了,嗓子很干。

    他走去厨房,拿个玻璃杯接水的时候看见水池旁边放了一碗似乎根本没动过的泡面,面饼都还是整块的。

    原本以为医生面对感冒发烧这些小疾病都是手到擒来无所不能的,结果现在才深切地感受到,再厉害的医生对到来的疾病也没有比常人更多的余力来招架。

    安齐打开橱柜,在下面的柜子中层找到了米,他把米箱拿出来的时候又看见米箱后面的一个较小的保鲜盒里装的似乎是小米。于是他果断地选择了小米。

    只可惜没有南瓜。

    安齐洗着小米的时候,霍靖择突然跑出来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传出了呕吐的声音。安齐把小米往池子边一放匆匆跑了过去,将湿湿的手在裤子上擦干才敢拍了拍霍靖择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