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堆里放。等树叶全都燃成灰烬,把蛇皮撕开,就是鲜嫩的蛇肉,不过没有放盐和材料,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他们又追了一只灰色的小野兔,估计是才脱离母亲的怀抱自己谋生的,小得只用两只手就能够捧起来,晋冬冬不忍心看它被吃,给要了下来,抱回姥姥家拍给秦俊逸看,让他起个名字,秦俊逸说就叫夏夏吧。一听就是和自己名字一样的梗,他冬天出生所以叫冬冬,兔子夏天捡到的所以叫夏夏。晋冬冬笑着问那春春和秋秋呢?秦俊逸说以后会有的。
夏夏住在姥姥给的盒子里被养了五天,有一天早上起来就突然越盒逃走了,晋冬冬出去找了一圈没什么头绪,只能希望它不要成为谁家的盘中餐。想回家又不甘心,明明只养了五天的时间,但是晋冬冬觉得既然都起了名字,就该是自己的宠物,他还是想找到。
在乡村的小路里绕来绕去,走在草最多的地方,用胡乱的踢着到膝盖的野草,希望能看见那一对长耳朵,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村子依山而建,他又是一路上坡,扭头向下看了看姥姥家的方向,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角落。想着夏夏的小短腿也蹦哒不了这么远,那就应该是找不到了。
撅着嘴给秦俊逸发条短信说夏夏逃跑了,把手机收起来坐在台阶上,山上有树荫还有风,风吹叶子,整个山上都是啪嗒啪嗒的脆响和蝉鸣,晋冬冬想到了夏夏吃草的声音发呆,好像能把兔子等回来一样。
用余光看见一个头上裹着丝巾的女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感觉好像那个女人还多看了她两眼,之后就匆匆往他身后的台阶上走。晋冬冬好奇的扭过脸去,发现女人的破篮子里露出了一片动物的毛皮,灰灰的带点黄色,像是夏夏的屁股。
他猛的站起来,向上赶的时候差点把脸摔在楼梯上。因为不敢确定,他比那个女人夺走了两个台阶,往下看女人篮子里是不是夏夏,耳朵尖尖上有一撮白毛,正是他的夏夏。
他把胳膊伸开,拦住了女人的去路,女人低着头,他也把头低下来问:“请问…这是你捡的兔子吗?”
女人迟迟不开口,手握着篮子的把手,缓缓的推了出去。
“对不起,我养的兔子弄丢了,他耳朵上也有一撮白毛,如果这是你捡的,那可能就是我的…如果是你养的…”
女人不抬头,说:“我捡的。”
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丝巾挡住了晋冬冬的视线,他看不清楚女人的脸,他有些犹豫,说:“哦…那这可能就是我的兔子,谢谢。”
手伸进篮子里抱兔子的时候有些着急,他的手指扯到了女人掉进篮子里的一部分丝巾,头上的那一片也因为牵动而掉了下来。
晋冬冬这才看清女人的面貌,也才明白为什么声音会熟悉,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秦俊逸的妈妈江羽。
江羽迅速的把篮子扔下又重新裹上丝巾,胳膊却被晋冬冬拽住了,她从一开始就认出来坐在台阶上的小孩是隔壁的晋冬冬,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他,也没想到正好会捡到这个小孩的兔子。
“阿…阿姨…秦俊逸他在找你。”晋冬冬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还记得秦俊逸那天晚上从警局里回来后一脸失落的模样。
江羽见小孩认出了她,也不再忙着缠丝巾,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我过段时间会回去的。”
“阿姨…”
晋冬冬还想说些什么,被江羽打断了,她说:“你能别告诉秦俊逸我在这吗?”还没等他回答,江羽又说:“算阿姨求你了。”她拍了拍晋冬冬的肩膀,把篮子从地上提起来就慌忙离开了。
晋冬冬抱着夏夏往江羽离开的地方看,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寄养四十四
把夏夏抱回家,秦俊逸的消息也发过来了,问他找到没有。
手机停在短信的那个页面盯着看了很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直到秦俊逸打电话过来他都没有作出明确的决定。
“怎么样?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
秦俊逸又问:“在哪里找到的?吃饭了吗?”
“还没有…一个人捡到它了,我看见了…就把它要回来了…”
“哦好,找到了就好。那你去吃饭吧。”
晋冬冬顿了两三秒,叫了一声秦俊逸的名字。
秦俊逸回:“嗯?怎么了?”
“……我想你。”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既然秦俊逸的妈妈说自己会回去,那就应该相信她一次。
“我很快就回去了。”
明明才将要过去一半,秦俊逸却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计划见面的日子将近,晋冬冬也不去计较。他和荀辞已经在网上订好了去a市的动车票,到了那一天就会在车站碰面一同去。
晋冬冬在姥姥家住了两个星期,却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只有些时候能听见晋冬冬手机响,听着口气并不像是在和父母交谈,晋冬冬的姥姥好像看出来了什么,问他是不是和妈妈吵架了。
一开始晋冬冬不说,他说没什么,没有跟妈妈吵架。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好消化,当时一时口快和妈妈顶嘴,他妈妈一反常态的钻进屋子里不再理他,他心里也不好受,反而觉得如果被骂两句心里更舒服些。
这件事情也没告诉秦俊逸,他害怕秦俊逸多想,想来姥姥最疼他,他就把实情全说了出来。
他说他早恋了,妈妈很生气叫他俩分开,可是他不乐意。
他还说那个alpha很好,虽然看起来比较呆板,但是很会关心人,学习也很好。
他又说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这么敏感这些东西,明明他和那个alpha都好好的。
俩人就坐在门前的小巷子里吹着风,晋冬冬姥姥听完外甥的一顿叙述,眯着眼睛笑了笑,说:“要说早恋,你妈妈不也是高三的时候和你爸爸在一起的?”
晋冬冬本来低着头,被姥姥一说猛的提起了兴趣,抬头看着问:“真的?”
“骗你干什么?”她知道女儿有一个晋冬冬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她能够理解女儿的敏感,但是孩子长大了,越管反而越来越反叛,既然母子关系都已经僵到这一步,倒不如让孩子自己走走看。她又说:“她和你爸爸高三认识,在一起五年毕业就结的婚,我和你姥爷说什么了吗?”
“所以啊,不知道她…哎…”晋冬冬耸耸肩,有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