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针头再次对准了痰盂扔在一边,然后微微欠了一下身,凝视了那个光头片刻,然后忽然“哧”的一笑,说:“我说老兄。淘肉文你的演技好象有点儿差劲呀!既然醒了过来,干嘛还在那装模作样的?”
那光头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缓缓睁开眼睛凶狠无比地狠狠瞪了苏淳一眼,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歪着脑袋露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
苏淳听得走廊里似乎又多了几个人,静静的守在这个不由得心中一动,再看看这位仁兄的形象,还有他那秃秃的脑壳。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毫无疑问,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十有是一个从监狱里跑出来的逃犯,大概是在被追捕的过程中让警察给打成这德行的吧!
这小子在装蒜,他地伤根本就没有多严重。他应该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使看守他的警察麻痹大意,然后他好借机逃走吧?
苏淳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儿疼,被人在这医院里关一宿,让那个粗暴的医生折磨一下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自己和这个心机阴沉的危险分子关在一起,等一下这家伙要逃走时,多半会第一个先向自己下手,那……
苏淳自然不会怕他这个瘸了一条腿地逃犯了,不过……等一下赵琳琪来了,这个死光头有可能会怜香惜玉吗?
这种感觉象是和一头饥饿地狼关在了一个山洞里似的,人无伤狼之意,可是狼却不大可能会放过一个活人,而这个死光头既然没有发难,他虽然预见到了后果,却也不可能自己先动手制住这光头,否则地话必会再多一身的官司,警方可不会因为你的个人判断而判你无罪的。
这件事有些麻烦,苏淳皱了皱眉头,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暗自筹思着应对的方法……
十几分钟之后,走廊里响起一串“嗒嗒”的高跟鞋踩蹋着水磨石地面的声响,声音有些急促,可以听出这声音主人内心的焦燥来。
苏淳不用去看,也知道来人是赵琳琪,他的岳母外加情人。
赵琳琪略微经过打扮一下,就变身成一个气质十足的富太太的样子。在门口和看守的警官交涉了两句,然后就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那个光头佬大概是嗅到了赵琳琪身上的香味,先是用力的耸了耸鼻子,然后猛地睁开眼来,两眼中释放出一种饿狼一样贪婪的目光来。
苏淳暗自冷笑了一声,却装作没有看到,抬起头来,笑吟吟的看着赵琳琪道:“你怎么不回去跟小彬团聚,我又没折胳膊没断腿的,不用你来照顾的?”或许是觉得亏着赵琳琪这个岳母外加情人什么,苏淳的口气显得无比的温柔。
赵琳琪满面紧张的来到苏淳床前,微微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苏淳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说:“你呀,唉!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吗,哦……你的身体没事吧?从那高的地方掉下去,真是吓死我了!”说完,玉手轻拍着自已丰满的胸部,在玉手的轻拍下,那挺耸的胸部居然微微颤抖了起来,看得苏淳直流口水。
“没事,我真的不用人照顾……”苏淳说着,一斜眼,见对面床上的死光头正两眼放开的紧盯着沅柔因下蹲而显得浑圆保满的臀部,正在拼命吞咽着口水。
“呃,赵姨,你……你到这边来坐好吗?这样蹲子累不累呀?”虽然苏淳表面上喊着赵琳琪阿姨,但是她跟他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可是他苏淳碰过的女人啊,发现有另外一个男人盯着她意淫当然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还有种将那死光头拖下床来海扁一顿的冲动。
“我没事……”赵琳琪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也对苏淳的良苦用心毫无所觉,身子又向下蹲了一点儿,纤手抚上苏淳的胳膊,忽然发现苏淳手上的针头竟然掉落在一边,顿时一惊,问道:“哎呀,你针掉了都不知道,还说不用人照顾,医生……医生……快来呀!”
苏淳闻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是心中也有着一丝淡淡的感动……
苏淳和光头住的这间病房显然是被医生重点看护的病房,赵琳琪刚刚叫了两声,就见刚才那个霸道的医生和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咦……针头真的掉了呀!”
满脸雀斑的护士小姐诧异地看了苏淳两眼,又检视了一下他的手背,见他手背没有任何异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解好好的扎着针怎么就会掉得这么干净利落呢?
在那位霸道的医生的监视下,苏淳又再次挨了一针,看着澄清的药液重新一滴滴的流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医生和护士糊弄走了,他才苦着脸说:“亲爱的赵姨,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大惊小怪的了!这针是我自己拔掉的……那个医生是个白痴,不管病人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总之就是消炎、镇静,好象除了抗生素和镇静剂,别的药他都不会开似的……这种药打得多了,会对人的身体有伤害的,唉……我还是拔掉好了,你可不能再叫了呀!”
苏淳说罢再次一把将针头扯了下来,然后向赵琳琪做了一个鬼脸,说:“快,趁着没人,你帮我把里面的药水都倒掉吧,省得一会儿他们看到了还要往我身上扎。”
小时候苏淳跟在赵琳琪身后就是不停的叫赵姨,此时再次被苏淳叫起,赵琳琪不禁玉脸微红的低下了头,心中一阵涟漪,她从来没想过自已有朝一日会跟那个小不点男孩发生关系,成为他的女人,不过现在这已经是铁的事实,加上林墨浓的一番劝,她也已接受了苏淳这么个小丈夫了。
她自然知道苏淳的医术是不错的,他既然说这药不好,那自然就是真的不好了,于是便伸了伸舌头,贼头贼脑地向外面看了看,见没有医生护士在,立刻将剩下的多半瓶药水摘下来。来到窗边把塑料瓶里的药水全都挤了出去,然后拿着空瓶子又挂到了苏淳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