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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船来不及阻拦北岳狂人也阻拦不了,轰然一声,两艘护卫船被小舟撞翻,带著余势咚一声撞上大船,撞的大船晃了一晃。

    大船上一阵小小慌乱,八名弓箭手最先稳住身形,在郑长则的喝令下,对准横空而来的北岳狂人放出飞箭。

    「哈哈哈!小小儿戏也敢现眼!看老子请你们下洞庭洗澡!」

    大手一挥,飞箭纷纷落地。急扑之势宛如雄鹰,抓住弓箭手一个接一个像扔小鸡一样扑通扑通全部扔进湖中。护卫哑然,等反应过来,北岳狂人已经抓住将军女婿的衣领。

    「尔等还不下去救人!呆愣著干啥!」大汉暴喝。

    护卫全部看向郑长则。

    大手一紧,「告诉他们,让他们下去救人!」

    「你……你想怎样?」郑长则抖著声音问。

    大汉在青铜面具後发出古怪的笑声,「你问老子想怎样?当然是也请你下去尝尝洞庭水的滋味!给老子滚下去!」

    手一扬,带著郑长则的惨叫声,「扑通!」湖水中又多了一人。

    这下护卫们也不需要命令了,一个接一个跳进湖中开始救人。

    大船二楼被侍卫围满,似害怕北岳狂人会危及将军夫妇及其女儿安全。可大汉像是对二楼的人没兴趣,一心注视湖面,见有人把将军女婿救了上来,立刻大摇大摆的走到船沿。护卫们紧盯著他,即不敢对他下手,也不敢松懈。

    见郑长则湿淋淋的被人拉上来,等他站稳,走到他面前,冲他咧嘴一笑。

    「你……你要干什麽?啊!」

    对准将军女婿的屁股,俺踹!

    扑通!

    护卫们连忙又跳下湖中相救。

    郑长则像是会水性的样子,也没喝多少湖水,很快就浮出水面,被跳进水中的护卫送上船梯。

    二楼有了动静,似乎有人走出楼屋。

    北岳狂人似乎在特意等待郑长则爬上大船,等他上来,又是笑嘻嘻的一脚!接连三次,郑长则干脆呆在湖里不上来了。

    观望的众人大感奇怪,看这大盗的样子不像是来抢劫的,倒像是特地跑来耍将军女婿玩儿的。岸边州兵首先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大碍,顶多是挨些臭骂罢了。

    「这位豪士,不知我儿何处得罪於你,让你三番五次寻我儿麻烦。老夫见你并不伤他性命,也不想多问。但,他毕竟是我欧阳辅天的女婿,今日又在众人面前,还请豪士看在老夫面上,得过且过!」大船二楼响起沈厚苍老的声音,正一品护国大将军欧阳辅天发话了。

    「老儿不要多话!惹恼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踹进湖中!」北岳狂人桀骜不逊,一点没把当朝大将军放在眼中。

    「你!」大将军忍不住怒气,手一举,示意侍卫们出手教训该狂人。二楼的侍卫们手握利剑一起向站在船舷的北岳狂人发动起攻击。

    「哈哈哈!一群跳梁小丑何足挂齿!都给俺滚下湖去!」大汉不等侍卫们冲下,人已一炮冲天迎向扑下的侍卫。不用任何武器,只用双手双脚,左抓右踢,宛若小儿戏闹一般,把扑下的侍卫全部扔进了湖中。

    「来来来!老儿,也让你尝尝洞庭湖水的美味!」

    狂笑声中,人已腾到欧阳辅天面前,五指如钢,扣住大将军的衣领,伸手就要把人扔出。

    大将军没想到他的侍卫们那麽不中用,也没想到眼前此大汉会如此厉害,惊怒中大声怒斥:「你敢!老夫乃堂堂一品护国大将军,你敢辱我──!」

    「不敢?哈哈哈!老子有什麽不敢!就是皇帝老儿,老子高兴也照样让他洗洞庭澡!你就去给你女婿做伴吧!哈哈!」

    皇甫悠眯起眼睛,冷哼两声。很好,你有胆!

    就在大汉扬手时,「豪士手下留情!这位豪士,我爹年岁已大,又不会水性。还请豪士手下留情则个!」柔软却坚定的声音,随著话声,一名看不出年岁风姿卓越的女子手扶一花发老妇走出楼屋。

    北岳狂人停下扔人的势头,转头看向两名妇人。

    「你们怎麽出来了!还不进去!」老将军不顾自己尚在敌人掌下,一心想守护妻女。

    「这位豪士,不知妾身夫君和你有何冤仇,让你常年寻他麻烦?」气质温婉的美丽女子说话声也如她人一般悦耳,却隐含一种威严。

    大汉见到妇人女子出来似乎有点不自在,松开抓住欧阳辅天的大手,向後退了一步。

    「这位豪士……」

    「吵死了!你这妇人怎麽这般呱嘈!你要你爹,老子就还给你!」

    伸手一推,竟然不留下任何交代,把老将军推进他女儿怀中,身影一闪,破空划出,一掌把护卫船上的护卫们扫进湖中,落到船上,立刻催功划桨如来时一样,飞速破浪而去。

    众人哑然。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这样结束了。欧阳辅天愣了半晌,眼看那狂人就此离去,这才反应过来,命人速把郑长则拉上来。

    将军女儿扶住老母,眼望狂人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再看刚才皇甫悠站的大树边,已不见悠的身影。

    眼看面带青铜面具的北岳狂人在湖心艑山上岸,紧随其後的皇甫悠也弃舟登陆。

    北岳狂人似乎没有感到有人在跟踪他,大大方方走进岛中。

    皇甫悠奇怪他进此孤洲做什,只见他一会儿摸摸青竹,一会儿学鸟叫逗逗小鸟。绕了半天才发现这人竟是跑到这里来玩的!

    「嗨!」

    悠站住,以为他发现了自己。

    「嗨──!这山要比那山绿哎──哎!小鸟那个唱得欢哪──!哎──哎!」

    ……。悠从来不知道铁牛还会唱山歌的,而且歌喉……还算不错?

    「老子肚皮也叫得欢哎──!野鸭野鸭你快来呐──!嘎嘎」

    微叹一声,看来那句话说得也一点没错──牛牵到镇东还是牛!你当真以为学两声鸭叫就能把鸭子引来吗?

    「嘎嘎!」躲在水草中的野鸭成群飞起,不知道是被大汉的歌声吓的,还是警觉到生命危险。

    「哈哈!原来你们给俺躲到这里来了,不要跑!留两只给俺打打牙祭」大汉飞扑。

    一抓,抓住一只。拿手中昏过去的鸭子朝天空又砸下一只。北岳狂人欢欣大笑,走进湖水里捡起那两只可怜的野鸭。

    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塞入怀中,利落的就在湖边刨了个坑,走进树林捡来一些枯枝,用打火石逗上火,走到湖边就著湖水把两只野鸭开膛破肚去毛放血,从怀里摸出一包调味料之类的东西把野鸭里里外外抹了个遍,用树枝一插,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皇甫悠站在竹林里,看那个被称为当世第一高手的北岳狂人摘掉面具变成他家铁牛,看他家铁牛在烤鸭的同时脱得精光跳进湖中顺带洗澡──人的老习惯看来是不太容易改掉的。看他洗好澡随便把裤子套上,赤著上身蹲在地上眼馋馋得望著两只被烤的流油的野鸭。

    很好,你有种!会烤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