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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儿子也要学耍把戏吗?你那个飞刀射的好准」铁牛不无羡慕的说道。

    悠猛地睁开眼睛,来不及跟他恼怒,「你看到我的动作了?」

    「是呀」铁牛点点头,不明白悠为什麽这麽惊讶。

    凝神抬头观察上方的人半天,还是什麽都没看出来。

    铁牛阿铁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铁牛还在睡觉的时候,皇甫悠出去转了两圈回来。

    「起来!懒牛!」长脚一伸,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

    「阿悠」铁牛被踹醒,「你怎麽又踹人!」

    「你会不会烧炉子?」

    「会阿」揉揉眼睛仔细一看,铁牛惊奇的发现悠的脸上一块黑一块白,衣领前一大块污迹,两只手也是黑乎乎的。

    铁牛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得拍著大腿乐起来,「哈哈哈!大花脸!连炉子都不会烧!笨蛋悠!」总算轮到他骂阿悠笨蛋了。

    皇甫悠默不吭声的走到床前,双手一伸,夹住铁牛的脸颊一阵乱抹乱揉。

    皇甫悠也是个不认输的人,他明知自己从小到大就没烧过一次炉子,出门在外也是凡事都有人给他准备得好好的。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兴致,突然兴起了想要自己烧炉子,把草屋弄得暖暖的,顺便再把买回的菜食热热,然後再把铁牛叫醒……的计划。

    半个时辰後,当今雳王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学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学好,印证了他皇甫悠也不是万能的事实。心中万分不愿现在这幅样子被属下看到的他,当下毫不犹豫的提脚把铁牛给踹醒了。

    铁牛笑嘻嘻的点火燃炉,把悠丢过来的熟食能热的都热了热。悠在草屋後找到一缸备好的清水,舀了一点洗手洗脸,外套脱下後想想又穿上。回到屋中时,铁牛差不多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两人吃饱喝足後,悠拿起手巾优雅的擦擦嘴手,看铁牛嘴巴油忽忽的,顺手把手巾递过去,铁牛也不嫌这是他用过的,接过来一阵乱抹,学悠把嘴巴擦擦,擦完嘴巴又擦擦手指,看到手指头上还留了一点卤汁,吧唧吧唧吮了两口。

    悠忽然一下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微笑道:「晚上想不想跟我出去转转?」

    「好啊。去哪里?」铁牛把手巾折起,心想等洗干净後在还给阿悠。

    「附近有座土地爷庙,我们去拜拜他」

    走出草屋,行了一点路,铁牛一回头发现草屋不见了。到处只能看见荒芜的枯草蔓藤与带刺的矮树。铁牛认得,那是荆棘。

    跟著阿悠七转八转,转到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小路尽头立了一座小小的只有一个门两个窗的土地庙,看那荒芜的样子,大概已经多年没有什麽香火了。

    「铁牛,你会编草绳吗?」悠注视著安静的土地庙,站住脚步。

    铁牛按照阿悠的吩咐,手中一边编草绳,一边乖乖蹲在草丛里看他家阿悠演戏给他看。

    只见悠一瘸一拐拖著步伐艰辛的向前走著,边走边一幅惊惶失措的样子观察周围情景。那一身被煤灰染脏的外套又多了几个破口,像是被草丛中的荆棘划到似的。从来没看过阿悠这麽一幅邋遢孬种样的铁牛,不禁瞅的直乐。

    离土地庙还有二十步远,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抚掌大笑。

    「哈哈!怎麽样,我就说这龟儿子跑不远。这附近也就这麽一处藏身地,庙中还有那保镖的血衣,你看,这不回来了!」

    化身方敬的皇甫悠紧张的倒退一步。

    土地庙阴暗处慢慢踱出一条身影。

    「小子,说,你是谁派来的!说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干瘦的中年汉子背手阴沈沈的说道。

    「问那麽多做什麽!直接把这龟儿子拿下来拷问!看老子的手段不让他连他娘偷人的事也说出来!哈哈!」满面髭须的男子腾一下跳到方敬面前。

    方敬宛如受惊的小兔,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保镖还不够,还想怎样?」

    「小子,你还想隐瞒到是什麽时候。你和我心知肚明,真正的方敬现在不知躺在哪里给虫蚁啃食呢!说!你是谁派来的!」

    「谁说我不是方敬,你们不但夺我家产杀我家人,现在竟还来诬蔑我不是方家人!你们也太过份了!」方敬恐怒交加,神色凄厉的叫道。

    「王老,依我看,这龟儿子是不见坟头不掉泪!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髭须大汗狠笑。

    皇甫悠给他接二连三几句龟儿子叫得直上火。

    勉强一咧嘴,方敬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如果你们硬要赶尽杀绝,那麽我就只有、只有……」

    「只有怎样?龟儿子」

    髭须大汉怪笑,一步步逼近方敬,突然大手一抓,伸手就向方敬头顶罩下。

    「只有拿你们当驴子耍了」化作方敬的皇甫悠忽然发出谑笑。身子闪都不闪,手掌一翻一扣,快如闪电一般叨住髭须大汉手腕轻轻一掰。

    「吧嗒」

    髭须大汉闷叫一声,脸上立时浮起痛苦的表情。

    「来来来,乖驴儿,转一圈让爷看看」

    悠刁著髭须大汉的手腕像牵驴子一样,在原地绕了一圈。

    髭须大汉被迫跟著悠转了一圈。

    一切发生的如电光火石一般,等那姓王的中年汉子反应过来,髭须大汉已经落入敌人的掌握。王姓汉子奇怪髭须大汉怎麽会甘心受辱不嚷不骂的在地上转了一圈,他却不知道髭须大汉的手腕不但被悠捏断,他的脉门要害也被掌握在悠手中施不出一分力来。髭须大汉还没有开口辱骂,就已经被悠的内力堵得喘不过气来了。

    王姓汉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而他竟然没有能看清方敬何时出手何时掌控了髭须汉子。刚才方敬那一脸惊恐颓丧的表情也一变变为懒洋洋的嘲笑和不屑。那身划破的外套似也成了一种对他们的讽刺。

    「你!你到底是谁!」什麽人有这样的身手?竟能把沙尖刀一招之间制服!

    第十八章

    手一抖,髭须汉子沙尖刀立时惨叫一声。一只右臂硬给皇甫悠给废了。

    一脚踢中沙尖刀的小腹,可怜沙尖刀还没从碎臂的痛苦中缓过来,就被悠强行废去功力的毒辣手段带入阿鼻地狱。

    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把沙尖刀扔进草丛中,悠微笑着,悠闲至极的迈起方字步向王姓汉子靠近。

    沙尖刀骨碌碌一滚,正巧滚到一双大脚边。强忍痛苦抬起头,对上一张咧开口露出雪白牙齿正朝他嘿嘿笑的健康脸蛋。观此人年龄似乎也不大,看似十八九二十左右,一身紧致有力的肌肉以及他那副大块头会让很多人错以为他已经二十开外。但那双纯粹的黑溜溜的大眼睛说明他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沙尖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他们以为已经中箭死亡的保镖!

    沙尖刀嘴巴张开,困难的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