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僵,眼帘里蕴起一缕雾气。
“对不起……”他深吸了口气,声音里盈满了歉疚与痛楚,“惊云……对不起!”
她心下也沉沉地痛,明知道理由,仍旧问,“为什么道歉?”
“我伤你太深。”他抬手比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我不该忘了你,我不该伤害你。”
她瞧着他如尸般异常俊美的面颊,没有胡乱感动,“君寞殇,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跟你之间,总隔着一层似的,触不到彼此的真实想法。”
“我也不想。”他坚定地道,“我想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
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他抬手抚着她柔顺乌黑的长长青丝,指间顺滑比上好绸缎还舒适的触感让他喜欢,让他觉得熟悉,似乎,他以前经常会这么做,“惊云,朕很久没碰女人了。”
她心里一紧,却未表现出来,状似不经意地问,“有多久?”
他沉冷的男性嗓音有些微的低哑,“自我忘了你之后,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了。”
她惊喜地抬首,“真的?”
瞧着她眼中难以隐藏的欣喜,他郑重地点头,“真的。”被她在意的感觉真好。
“不骗我?”她的目光直直望进他血森的眸子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他神情坦荡,怜悯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不骗你。我舍不得骗你,我甚至想将心脏都挖出来给你……”
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丝的不诚,他眼里盈聚的只有满满的诚挚,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浓浓的情意似要将她生生溺毙。
她是相信他的,未表露出来,“你的下属顾小怜呢?我亲眼看到她没穿衣服在你怀里,而你也衣衫不整没穿外衣。以她的武功,若你不愿意,没人脱得了你的衣服吧?”
啪!
他忽然就往自己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对不起,惊云。”
她一听他道歉,心就不断往下沉。
“那天我刚回房间准备小歇一会儿,发现屋子里有人,我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准备将那人一掌击杀。哪知顾小怜一丝不穿地走了出来,向我投怀送抱。我本来是准备一脚踹开她的,却发现……你正走来。我透墙而视,看到你来了,我想试试你究竟在不在意我,于是就任她扑进了我怀里。她开始说甜言蜜语,说爱了我十年……说她的身心都属于我。”他目光里露出一丝嫌恶,“顾小怜这个贱货,专门以色侍人,下至十几岁的少年郎,上至七老八十的老者,她通通献上过数次身体。如此恶心的货色,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屑碰她!”
她淡然说道,“我查到,她总是向人说她是为了你而付出,为了你的势力壮大而努力。”
“她加入半月教时,半月教的势力已极其庞大,如日中天,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未入半月教前,早已千人枕,万人-骑,却低微卑贱得经常受虐,甚至食不裹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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