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宗。”望着老者,秦逸不确定问了一句。
之所以不确定,因为对方的装扮和气质,是在是叫人难以捉摸。
说不是绝剑宗的话,对方手中那柄古朴的长剑,已经表明了传承。
而说是绝剑宗的话,对方身上,又沒有那种凌厉如剑,要斩杀一切的气势。
“绝剑宗老祖,葛兰,已经大约两万年沒有在仙界宇宙行走了。”看到秦逸略带疑惑的目光,老者自我介绍道。
听对方这么一说,秦逸顿时明白了。
原來是绝剑宗早就隐藏起來的老祖,难怪能够将剑道的杀意隐藏到如此之深。
不过恐怕也正是这样,对方才可以修炼到突破不灭级,进入半神的状态,成为绝剑宗的老祖。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他们。”秦逸冷笑一声。
“老祖救救我们。”秦逸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绝剑宗弟子跳了起來,脸上满是悲愤,“这个家伙他……”
下一刻,血芒在这个弟子脖子上划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斜飞出去,热气腾腾的鲜血,嗤嗤地喷射出來。”我让你说话了。”秦逸冷笑一声,目光毫无感情地朝其他众人扫过去,“还有谁有话的,说给我听听。”
十多个人跃跃欲试。
血光像是一条绸缎,在这些人脖子上一舞。
嚓嚓嚓嚓,。
十多颗头颅飞了起來,一具具身体摇晃几下,轰然倒地。
顿时,现场噤若寒蝉,再沒有人敢说话,一个个都颤抖着身子,低下头去,哪怕是呼吸,都尽力放慢速度,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这群人终于彻底安静下來,秦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微微抬着下巴,朝葛兰望过去。
“你和他们难道有血海深仇嘛,不然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残忍。”葛兰皱眉问道。
秦逸斩杀的,毕竟是他绝剑宗的弟子,就算以他的修为看來,这些弟子皆是蝼蚁,但是秦逸的做法,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葛兰的话,一下子就点燃了秦逸的火气,就像是一束火苗,点燃了火药桶。
“那我问你,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仇,他们一群人追着我后面杀,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秦逸冷笑,眼中的怒火,却如同岩浆一样流淌,几乎都要喷涌而出,“觊觎我的神通,觊觎我的奇遇,还是觊觎我手里这把剑。”
秦逸重重哼了一声,将死神镰刀唰的一下,插在了地上,掌心一翻,顿时众人感觉仿佛是一轮金色的太阳,平地而升,灿烂流淌的光芒,都让他们目眩神迷。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芒,他们才看清,秦逸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长剑。
整柄长剑都透出一股至高无上的霸道,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双膝发软。
“有仇才能逼迫,在我看來就是天大的笑话,当时我什么情况,只不过是被人诬陷而已,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说得通。
但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见识到我的奇遇和长剑后,就再也按捺不住的贪心了,一个个蹦着跳着要杀了我。
到了后來,甚至一群人,成千上万,一个个境界都高过我,全都追着我后面杀。
要不是我自己有点能耐,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倒要问你,我和那些人有什么仇。
还是说,我有奇遇,就是和他们有仇。”
秦逸抬剑指着葛兰:“老头,今天你别想走了。”
说话之间,秦逸伸手一抹,依附在自己脸庞上的元气散去,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秦逸这么做,等于是自揭身份了。
“原來是你。”葛兰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不过真的有必要用血來化解吗。”
“你这是在向我服软。”秦逸冷笑。
葛兰摇了摇头。
“也就是我当时能杀了那么多人逃出來,现在又有实力回來报仇了,你才会和我这么说话吧,要是当时我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死了,还会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葛兰再开口道。
“呵,这个时候和我说无辜,那些追杀我的人,想到我是无辜吗。”秦逸嘴角弯起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笑容,“老头,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沒的废话了,有本事你让绝剑宗的宗主來说啊,“
“他现在不太方……你,混账东西。”
葛兰气急败坏,因为他突然发现,秦逸在说完话之后,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动手。
金色的剑光,巨浪滚滚,猛烈的武道元气,凌空激射过來。
武道元气爆发之间,铁血的味道,油然而生,一个全是铁与血的时间,仿佛在葛兰面前铺了开來,在铁血交织的深处,无数人在猛烈颤抖,仿佛上古冤魂,地狱厉鬼,全都召唤出來。
轰隆。
葛兰面前的虚空,直接被打破,变成一个飓风呼啸,呜呜呜呜,爆发出极为恐怖气息的黑洞。
地面和周围的建筑,都被拉扯得撕裂开來,噼里啪啦得不断破碎。
周围那些修道者,此刻脸色全都惨白、铁青,吓得动弹不得。
“开天一剑。”
葛兰眉头皱起,拇指一挑手中剑柄,长剑闪现出一抹撕裂黑夜的寒光,随着葛兰一剑刺出,顿时之间,水银泻地,月光铺华,噼噼啪啪,和金色剑光对碰到一起,刹那之间,就对撞了数百万下。
剑芒与剑芒撞击产生的火花,几乎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刺瞎,就像是数不清的太阳,此起彼伏地出现。
剑芒碰撞之时,产生的剧烈震荡,更是在半空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裂纹。
这些裂纹,仿佛是世界产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那里的一样。
光弧一动,再次碰撞,砰的一声,然后分了开來。
周围顿时数百的修道者,耳膜破裂,耳孔中射出鲜血,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数千只蜜蜂到处乱窜。
围在周围的恶魔,更是大片灰飞烟灭,被卷入其中,化作飞灰和烂泥。
秦逸往后退了一步,吸了口气,眼睛眯起來,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居然能挡得住我,那你完了。”
另外一边,葛兰连退数十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握着长剑的手臂,兀自微微颤抖,全身的骨头,都爆发出近乎断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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