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来想要十点更的……昨天那一张订阅好惨,虽然我已经彻底改过了,不知道今天这一章会怎么样?
另外就是,大家在评区里水一下,不然有些积分什么的都浪费了,多发几个帖子。≈≈指正一下我最近的不足也好。
“亡灵?你确定?”
听取了那个年轻的子爵的报告,女子细眯起极好看的眼眸。即使不悦的神色,在她脸也同样有着一些别样的风情:“见鬼,那个老东西,竟然给我安排了一个这么麻烦的工作……再见到的话,他就别想要他那根老东西了!”
狠狠的诅咒了一句,她一把扯过了站在身后的城主大人:“城里还有多少牧师和施法者?军资和粮草呢?”
“这个……唔……伯爵离开的时候,带走其中的大部分,现在估计……没有剩下多少了,”城主大人发出了一个半断气的吱呀声,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军资……都在库房里,粮草只够,呃,三天,不,五天……”
“到底是多少?”
“我,我不知道啊……”伯爵的声音已经夹带了哭腔,女子纤细的手指却如同一把钢钳,不畅的呼吸让他的鼻涕眼泪一起呛了出来:“大部分的军事调遣,我都无权过问,我我我刚刚被送到这里才两年而已……”
“废物!来个人,给我把这帮家伙好好保护起来,结束之前,我不想看见他们。”扔垃圾一样丢开手里的城主,女将军将视线转向一旁笼罩在长袍的手下,而后者则随即开口:“我们有二十名正式法师,和他们的学徒,如果实行粮食管制,城中的粮草至少可以维持一个十日,而我们的后续人马,可以保证在明天中午来到这里。不过。不能保证他们的状态,以及后勤补给。但罗曼蒂方面,应该可以调遣出一些法师们助阵。只是远程传送耗费巨大,他们可能要两到三天之后,才能到达。”
“至于说亡灵……力量强弱。要取决于对方施法者的数量。但最低限度,也可以给对方增添七成以的战力。而不保守的估计,则是一倍半到两倍。”
顿了顿,这位至少是一位正式法师的人物开口道。而这个推断,让女将军与她的部属们眉头皱紧,
由于大陆近几百年对于亡灵派系法师的打压,大规模使用亡灵的战例,在最近的百年之内,都已经没有发生。但仅仅只是那些记述在传说与史诗中的只言片语,也会让人胆战心惊,而如今,那些恐惧的描述却变成了实实在在压在头顶的乌云。
但仿佛要彻底断绝他们的希望一般,黑袍之中的子爵又补了一个绝对的坏消息。
“恐怕不止,据我所知,他们能够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将低阶的亡灵聚合成为巨型怪物,并且。带有致命的毒素。”
“还有什么?”女将军的眉头拧得更紧,但却没有得到回答——心灵术士只是伸出手。从长袍之下扯出一张黑色的长弓。
造型奇异的弓臂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吱吱怪响,让女士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点异色,她自然知道那是金属的响声,而下一刻,帝国士兵的冲锋便已经突破了层层的防护,出现在了城头的空!
是的,空。
城头早已布满弓手,箭矢如大雨倾盆,可是那些冲锋者的身影,却在这大雨之中,无碍地奔行!漫天的箭矢落在他们身,便立起一片滑稽的翎羽,但却丝毫不能阻碍,他们前进的脚程——下一刻,
他们已经猛地弯腰,起跳之后,各自登身边同伴的手臂,随着一声声地面已经暴起一团尘土,而他们逐渐膨大的身体,却仿佛投石机中的巨石一般,猛地跃向了城墙!只是眨眼之间,已经攀了三十余呎处!那里林立的尖锐的木刺却变成了他的踏脚,手足并用之下,眨眼间,城墙已经到了尽头!
宽阔的护城河,高耸的城墙,竟然没有发挥半点的作用!
在半空之中时,那个身影便已经在扭动着不断变化,等到双足踏墙面,它已经是一只身高超过七尺,满身毛发的怪物!张开遍布獠牙的大嘴,它嘶吼了一声,再抡了一下手臂,向他刺戳的三杆长枪,就已经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折断成了七八节的木杆!
但下一刻,一个尖锐的声音,让怪物的半边视线骤然模糊,然后,冰冷向内蔓延,刺穿大脑,截断脑干,于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就成了几百磅的死肉,在戛然而止的嘶吼中,向后翻倒,重重地跌进护城河。
而弓弦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响起了第二次,第三次。而每一次声响,都会让一个硕大的身影,从城头石头一般的滚落,也让城头刚刚拔出佩剑的十余名骑士,眼中写满了震惊。
一击必杀的箭矢,算不什么稀奇,在高速中找到一个小小的目标,也只是勉强算得难能,但三支一模一样,穿过怪物的右眼,在这乱局之中便极为困难,而发射者却并没有用心瞄准,第三箭甚至是反手射出——难道这个家伙竟然是一名传说之中的神射手?那么他那件黑色的长袍是什么?已经有什么神祇的魔法,可以将法师变成出色的射手了?还是说,法师袍已经成了罗曼蒂的那些家伙们,搞出来的又一种时髦的新宠?
当然,他们无暇去感叹与探究,张牙舞爪跃城头的兽人,已经咆哮着向四周散开,准备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但人类的智慧,也逐渐的在战争之中发挥出他们的作用。
随着粗豪的咆哮,绳索和投石机粗大的投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金属的荆齿猛然弹开,一颗颗燃烧着的石块被抛天空,呼啸着越过城墙朝前方的大军中飞去。这些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石块被抛向空中。然后借助势能,夹杂着可怕的呼啸声向城墙中砸下,桌面大小的岩石在轰然巨响中砸到地,然后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杂音中向前翻滚,就会在那黑压压一片的人潮之中輾出一条狼藉的的痕迹,期间造成的可怕轰响和震动足以让胆小地人吓到腿软。
当敌人接近了城墙下,弩炮便换掉了攻击范围太小的箭矢。而被用来发射铅球。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些巨大的铅球带着无法阻挡的巨大动能横扫敌阵。击中敌人,砸倒。落地,弹跳而起,再次击中敌人……可怕的铅球在地弹跳着。在失去动能前将碰到的敌人纷纷砸倒。即使是粗壮的人体也如同麦秆一样的被轻而易举的折断。
兽人们依旧无所畏惧……他们忘记了畏惧。
细微的光泽。在他们身体闪烁不休——显然,那是神术的力量,而作用,则是遏制住人心深处,恐惧的作用。
“真是孤注一掷的战术,他们就不考虑一下,被别人知道底细之后,就会做出相应的对策?”
爱德华皱眉,自言自语——城下那些嚎叫着死亡的家伙。背负的东西,果然是尸体。因此,不过片刻之间,各种各样的尸体,被刺死的射死的砍死的炸死的砸死的以及原本就死了的尸体已经在地面堆磊起厚厚的一层!
有些出乎意料的,这个自语声竟然得到了一个回答。
“帝国从来就不缺乏疯子,也很少有人将士兵的命,当做是命。”
一只七尺多高的狼人不过刚刚趋前,便已经被迎头斩落的长剑分成两片。淋漓的内脏夹带着血液崩裂一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哗啦一声。细微的血珠。就此从女将军脸颊留下,却让她的笑容,更加倾倒众生。
爱德华的眉头跳动了一下。
虽然手下的骑士都是能够,并且已经挑翻数个兽人的强者,不过仍旧是这位将军阁下,给爱德华的感觉最为强横——刚刚那已经是死在她手里的第七头狼人,那柄看似不起眼的长剑每一次落下,造成尸体都是均匀的分开,而每一片的大小,都几乎均等。
令人甘拜下风啊……
不过,女骑士似乎也相当在意面前这个一身黑袍,却不断地拨动弓弦点杀一个个兽人的年轻子爵,环首四顾周围已经不再有漏网狼人之后,她便自顾自的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你怎么看?”
“什么?”
“帝国佬这次的进攻。”
“攻击,不过只是个试探,能成最好,不成的话,也可以让他们估算出,应该留下多少人来围城。海曼周遭的山地并不险要,舍下一只部队将我们围困,穿过去也并非不可能。”
爱德华手中的长弓猛地一震,于是一支箭矢便在他眼中映出一道细微的弧线,最终没入远方的殷红,在一个振臂高呼的高大身影的颈间带出一道暗色的喷流!
“海曼有反传送,反魔法的法阵,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至少也可以防御住大部分七环以下的法术,而帝国人只有三天,不,至多两天的时间,寻求破解的办法。否则,一旦法师们驰援海曼,他们的奇袭就算是失败了,甚至连持久战斗,也必然因为法师力量的不对等,而难以成行。”
“这一点,我们懂,帝国人也懂……因此,如果他们想要得到这里,便要不顾一切地利用这个空隙。这两天的时间。而最大的获利方式,自然是绕过这块难啃的骨头,转而将更弱的内部城市里,咬出几个大洞。”
“不错,小子,你的脑筋很好……我很喜欢,只是还有些疏漏。”
女子脸的笑容灿烂起来:“最大的缺点,是知己,但不知彼,虽然帝国方面的施法者,远远不及图米尼斯,但当年法师们之所以愿意帮助孱弱的图米尼斯建国,并将根基留在这里,也正是因为不愿意忍受帝国‘时刻为国家效命’的盘剥,他们的法师,或者能力不足,但却和军人一样,重视荣誉,忠君爱国。因此,他们可以在一次出征之中,调用国家所有人的力量,这个规则,正是他们当年用于争夺大陆的资本之一。”
说到这里。她的语声停了停:“算了……就如同我说的。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怎么样。爱德华子爵,要不要到我的手下来听用?我保证只要一年的时间,你的领地数量。至少能够增加七成。”
“我会考虑一下的。”
爱德华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视线却微微扬起。注视着被投石机投出的几只巨大的木桶。
木桶在空中翻滚着接近了敌军冲锋阵列的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在明知道天不停地掉下箭矢和石块之类要命东西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会有抬头看一看的闲心呢?可是,随着一个细微的魔法波动,结实的木桶在空中就骤然炸裂,变成了一堆散碎的木片,凌空分散开来!而桶里面琥珀色的粘稠液体随之散落,变成人头或者拳头大小不一的团块,纷纷洒落。
继而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立刻。惨叫声就压过了一切!
被点燃的,不管是普通人,或者狼人,立刻就成了一只火炬。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战场!它们翻滚着试图熄灭火焰,但却只是将地滚出更多炽热的火墙!
炽火胶这种东西是用油料和硫磺一类东西凝聚的半凝固物,一旦粘附在绝大多数的盔甲。就会缓缓流动燃烧个没完,除非立刻被沙土掩盖,否则就是水也浇不息它们!这东西提炼不易,价格高昂。通常一小瓶就得一个金币。可是对于图米尼斯来说,法师们的数量。让这种东西的制作变成了一种工业流程,自然也就不会太过吝惜。
于是,帝国的阵营中,再次响起了号角声。
撤退的号角。
正与负的能量,会互相干扰,被火焰如此焚烧的尸体,就等于丧失了被召唤的可能。
远方的天际,残阳正将自己最后的一丝身体缓缓的压进地平之下,夕照却将大地的一切都渲染的血般鲜红。于是视线之中,便已经看不见太多的凄厉颜色,只有那些粘稠的块状物,条状物耳中已经听不到什么具体而微的声音,因为凄厉的号角声,濒死的惨号和杀戮的喧嚣,早就已经将天地之间所有的声响都融入了它们的音律之中。
爱德华叹息一般的吐出一口长气,如血的夕阳在他的瞳孔之中映照出战场的累累尸骨,将这片荒原装点得仿佛是传说中,异位面的无底深渊,风中那种浓重的铁锈气息混合着焦臭,苦涩,以及莫名的古怪气息,仿佛粘稠的浓雾一样粘连在鼻腔之中……但也没有了那种熏人欲呕的反胃感觉……心中已经有些麻木,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不到一个沙漏的时间,但感官之中,却似乎已经度过了一生。
尽管已经习惯了杀戮,但他还是第一次参与到这个位面的战争之中,而这个铁与血时代的战争,是如此的惨烈和直接,注定要比那些电影之中的虚拟的,带有美感的东西残酷无数倍,就像是一架巨大的绞肉机,仅仅是这一个沙漏的时间,便已经收割掉了数千条鲜活生命。
他不大喜欢这种气氛。
虽然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能够增长自己的力量,但这种危险的地方,也同样令他不快——这个胆小的猎人很自私,是绝对理性到残酷的现实主义者,他并不喜欢,让自己进入到这种不受控制的杀戮,与被杀戮之中。
因此,那位没有谋面的伯爵,已经被他记下了一笔欠账——心灵术士的心灵,可并不宽大,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究军方之中肮脏的派系倾轧,但至少不可能听任某一个混蛋‘顺便地’将自己牵连进一个阴谋,还能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所有一切的前提是,要度过眼前的麻烦才行。
只是现在的情况下……他倒是能够一走了之,可她呢?
一个圣武士是不可能丢下需要帮助的人,独自逃走的,只会待到最后一刻,这可真是令人头痛。
考虑着这些问题,爱德华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并不是肌肉酸痛,或者身体的疲乏,而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像是失落,像是无力。
或者是今天的战斗有些激烈?
慢慢地踱回那间房舍,他伸手推门,却注意到房间的房门却只是虚掩着……爱德华愣了愣——记忆之中,他刚才离开的时候,是将门关紧了的,这些给骑士们的房间虽然没有配锁,不过周围却有人看守,普通的闲人,是进不来的。
是敌人?
当然,对于爱德华的眼睛来说,一些魔法的陷阱,都很难产生效果,而试图用魔法掩盖自己的杀手,也瞒不过他的观测,因此,他只是小心的推了一下那门扉,直到它吱呀一声完全洞开为止。
于是,眼前出现的景色,让爱德华又愣了一愣。
艾莲娜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微微低垂着头,身的铠甲,遍布着红色的污痕,有些尚未干透,她却并没有擦去,就连爱德华推开门的吱呀声,也没有让她抬起目光,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表情空洞,怅然若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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