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后面没写完,请稍等我一会儿,我会修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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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飘渺不定的蓝光,随着脚步的前行,水波一般从每一个人的身边流过,而就在这光晕之后,所有人眼中的世界就在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变动中显露出不同的样子。就像是翻开了一张书页,或者是掀起了一层帷幕,光线在那莹蓝之中跳跃出七彩的轨迹,再重新组成新的样子。
令人惊讶的景致。
萦绕在头顶上,那宝石一般的翠绿消散了,树木的阴影之间,已经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蓝天与白云的痕迹。
当人们停下脚步,他们所立足的地方,是一片平整的空间,有半人高的绿色植株编制出一片翠绿的的海洋,但那遮天蔽日的树冠,却已经在身后的某个地方构造出圆形的边际,明亮的阳光从天空中挥洒,将眼前的一切映亮。又有一层淡薄,而扭曲的光泽,在半空之中漫漫展开,于是已经偏西的夏日艳阳,就带上了一种温和宜人的色彩,清肺吹拂着眼前宽阔的的谷地。
“阿尔伯特导师掌握的情况,果然是正确的。”
安伯利纳抬起视线,望向那一片草木的深处,就在视野的远方,纵横交错的岩石建筑成为古老的残垣断壁,但其中自有方圆的规则,在那些荒草,与扭曲的树木之间,构造成比记忆中所有的废墟,所有的遗迹,或者说曾经到过的城市还要巨大的建筑群落。
放眼望去,你能在这里见到一切,巨石搭建的而成的样式,或者还能依稀地推断出他们曾经考究的做工,精细的布局,与那些庞大的体积一起,组合成为足可以媲美大陆其他地方的任何建筑的精品。然而那所有的建筑物。却又与记忆之中大大的不同……
“……门之城,”
向前走了几步,女法师在一座高耸的石碑前驻足,她挥动手杖,用一小股奥术的力量扯去盘绕在其上的嫩绿藤蔓,试图从那尚未被时间抹去的条纹中寻找出这座城市的某些秘密,可是很快。她放弃了,因为那些文字已经被时间无情的侵蚀,残存的模糊线条,即使是凝结在脑中奥术,也无法将之还原成为一种可供参考的文字,因此她只能颓然移开视线。将更多地目光,投给这座城市。
这座已经死去的城市。
没有磨肩擦踵的居民,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亦或者偶尔经过的旅人……所有的生机,只是那些挂满了巨石堆磊的墙壁上,青翠,深绿或枯黄紫红的藤蔓。纠缠着蔓延的爬满了建筑物的每一处缝隙的奇异叶片。大片大片的苔藓和淤泥,以及间偶尔,在角落之中探出头来的一点点小小的影子。
哪怕这一片建筑群所代表的是曾强极一时的霸权,它们的主人曾经是这个大地之上的唯一声音。但这都过去了,曾经的辉煌如今也只存下废墟,代表着城市生命的所有部分都已经失去……只有那些巨大地、高耸的断垣残壁,才是这一片建筑往昔雄伟唯一地见证者。
时光如水,史诗也要化作尘埃。
那蕴含在岁月里的沉重。让所有见到这一切的人,都静静地吸了一口气,寂静在无形之中弥漫,将一种沉郁,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打破了沉寂的,是爱德华,年轻人的声音似乎并没有破坏那种静谧。只是随着它一起伸进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在那一刻抬起视线,将之凝聚到远处,那个在碧蓝的天空之下。形成了暗影的建筑。
大概是一座规模庞大的神殿?或者说祭坛?
法师们在这一刻,同时露出思索的神色。
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座当年魔法帝国时代的浮空城遗迹,那么通向它核心的,便一定只有能够进入其中的通道,而通常来说,它们都会被建立在最为中心的,法师们的城堡中。
众人沿着淹没在草丛中的石径,徜徉在这座几千年的城市,由于没有阻碍,脚步声传得很远,空洞的回声通常从两头响起,远远的击打着每一个人的耳鼓或者说心脏。天空中的光线透过那一层若有若无的护罩时,投下的光泽偏向于金红,连云层此时也显得有些低垂下来,最为深沉的寂静,让每个人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可是他们只是把这种压抑克制在心头。
“真是奇怪,这里太安静了吧?”
心灵术士皱了皱眉头,含混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但仅仅是这个声音,也引来了法师们的侧目。
“爱德华阁下,您不妨尝试一下去寻找一些可以让这里不那么安静的东西,不过,要等到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安伯利纳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这个不分场合地点胡说八道的家伙一眼,但也没有什么心情在这时候跟他浪费口舌与时间。
一座上古的,上一个魔法时代遗留下来的城市,从来就不会是个安静的场所,即使是普通的大型的废墟之中通常也少不得有些可怕的怪物盘踞,亡灵和魔法兽都会在时间缓慢的淬炼中变得可怕……
更何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魔法的遗迹?
在师们可以移山填海,无所不能的时代,他们创造的那些奇迹般的建筑里总是少不得出现令人惊讶和毛骨悚然的恐怖生物,那不是简单的魔法兽,甚至不是简单的生物,不管是恶魔还是异怪,都有可能凭借他们的特质永久存留下来,即使在他们的主人消逝在时间之中的现在,这些生物们依然有可能在那些辉煌的残骸中苟延残喘。
太阳悄无声息地又滑下了一个角度的时候。那座建筑的暗影,终于在视野中明朗起来。
它拥有着一大片已经在时光的洪流中被摧毁的石墙,以及断裂的、巨大的石柱围造而成的,分外高耸的石台。但即使已经成为了被植被覆盖的废墟,那残损的外貌留给后人的也只有一个印象……宏伟,惊人的宏伟!
然而唯有接近时,才能注意到这建筑的真正模样——并非一座建筑,而只是一座门扉。
但那并非是一座残迹。
在魔法的世界,门扉通常代表着特别的含义。就像眼前这扇巨大的造物。
高达数十呎的表面上雕刻着复杂的线条,这些在奥术视觉中散发着仄仄光焰的线条,奇异的交错编织,描绘出一些诡异的图案;而凝视着它的刹那,其中勃然散发而出的奥术之力,即使是没有任何奥术天赋的骑士们也似乎被那能量的暴风吹拂,不由得退了几步!
这巨大的造物。就如此安静地立在那里,亘古以来一直没有改变过的山峦一样,沉重,牢固,仿佛永不会开启。
“此处的主人,乃莱尔德?fe?萨乌德。黑暗的帝王,骸骨之主宰,亡灵的统帅,深渊第十三层的领主,法师中声名最著者。此处的一切,尽数归属他所有,所有的财产。也尽在此门之后,只是伟大的帝王,并不欢迎弱者的到来,他会亲自测量汝等,存在于世上的资质,因此汝若有胆,尽可入内一试”。
一个法师的目光转动,轻轻地诵读出刻蚀在那大门的角落上的一行字迹。然后不由勉强一笑:“好个自大的家伙。”
不过,显然并没有人有兴趣附和他那个嘶哑的笑声。
“萨乌德家族,是古代魔法王国之中的望族,我记得那是一个对于冶金,活化物体方面有着极高声誉的古代法师家族,这个墓穴的主人可能是其中的一份子。”安伯利纳道:“不过,这扇门上的力量。似乎非常的奇怪,做好准备,这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
“或者,是这位法师本人?”
但是这个猜想也并不奇怪。本来魔法师这种存在,就是这个时代的异类,而且知识的积累,似乎也有着某些类似成瘾性的特征——就像是爱德华知道的浮士德的故事那样,知道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无知,于是便更加孜孜以求,传说中很多能力高强的法师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法师塔,即使得到了巨大的成就,他们也不会离开的。
尤其是既然已经化成了亡灵,就不会再死了,时间也变得不再是奢侈品了,巫妖们完全可以花费上百年去研究某个魔法,而不必担心死神的召唤,
如果他们对于成名没有兴趣,就此隐居在这个地方再长时间也不奇怪,再说,也说不定,他可以随便离开这里,到处去逛逛也没准的。
“副导师阁下,我们要进去么?”一个法师环顾四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那个年轻人忽然提起的疑问像是撬开了他们心灵防御上的一个小孔,怪异的联想就以溃堤的势头,冲进了他们的脑袋。
“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么?如果按照这里的说法,你觉得这里是一片普通的墓地?”
“女神在上……”队伍中三名法师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个相似的声音,
魔网最为初级的层面震颤着,摸构造出一团无形的力量,然而这个简单的敲击术。在下一刻,却急剧地变化,魔网的力量在那一小团力量上,慷慨地赋予更多的东西,直到无形的力量,拥有了能量的实质。
当那扩展着的蓝白相间的光团刚接触到金属。就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的地在金属上的花纹之间蔓延开,魔法的能量汇聚着,而这尘封在厚厚积灰之下的铁门的另一侧,传出一阵阵喀喀的轻响,然后又夹杂着刺耳地嘎嘎声,被一双无形的地手给推开。
光亮可以照亮楼梯间的一半。一个5英尺宽的楼梯向上延伸。
你走的这条回廊的尽头是一个碎石堵塞的凹室。一个设在一面墙上的小龛里有一条类绿色的火焰在燃烧。几块石头从天花板上落下,罢一个绿色金属门挡住了。门上刻了某种短的铭文。铭文是用古代通用语书写的
岁月的风霜。已经剥去了他们光泽的外表,许多石头已从墙壁上掉落,露出下方参差不齐的断茬——不过几乎与凹坑融为一体,因为那无数个世纪的时光,已经抹平了大多数这种破坏的痕迹。
一个形状不太规整的房间。后面,开放的楼梯间形成了一个20尺高,5尺宽的坑。这里的空气好像有一点轻微的沼泽的气味。
一种暗色的粗糙蜡状的石头覆盖着地面。地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破损不堪。尖锐的碎片到处散落着。还有烧焦的骨头碎片和木头、金属碎片。一层层的灰盖满了所有东西的表面。
房间的形状很像个箭头。
与心灵术士不同,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第一时刻,都落在那宽阔的房间中央,就在正对着他们的面前,一座三尺高,十尺长的青石上。放了一具巨大的石棺。时光悄然模糊了那石台与石棺上,雕琢精美的花纹,让人只能依稀分辨出,盖子上倚着一个极老的。穿着长袍的老人形体。
只是,虽然你形体的长袍上,闪烁着魔法光泽的神秘印记光洁如新,但这件袍服之下,隐藏着的,却并非是一个真正的人类。那种带着点点寒光的黑色,是金属才有的痕迹,
你可以看见台子前面有一排6个钥匙眼。在台子上浅浅的刻着一张浮雕的脸,脸上有一张张开的嘴和两只闪亮的宝石般的眼睛。
墙上雕花的大柱已经模糊了,不过其中还是有些清晰地东西,十余个金属的巨大雕像,就站立在每一根柱子的前方,雕塑有着栩栩如生的雕工,精致到每一个衣褶,有男有女,每个形象都各不相同,不过都有一个巨人那么大。所有的雕像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学者或者施法者。
“欢迎,勇敢者。我是隶属于萨乌德家族的仆人,一个管家。我的主人,莱尔德?fe?萨乌德欢迎你,按照古来已有的好客规矩,他给你留下了一件荣耀的礼物。要想得到它。你要先找到用来开启这里的六把钥匙,并把每个钥匙都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按照这里留下的规则,对于钥匙加以转动。而视乎你们行动的结果,我手下的几个仆人,也许还有我将为你服务,你只能挑选正确的的仆人。挑选错了你就的为了你的小命战斗了。在你还能呼吸以前快点挑罢。”
这个声音,缓慢,冷漠,一字一句之间,都要停顿良久,不过倒也字正腔圆,即使古代通用语与如今的多少有些不同,也不妨碍每个人理解它。
“你如果还想再听一遍,你只需再问我一遍。”顿了顿,他补充道,继而在一片细微的吱吱声中,沉寂下来。
解密?
“这是一个简单的题目,第一把钥匙转动的圈数是个很奇妙的数值,它与一个人看见,听见以及使用东西的方法息息相关,而第一,第二,第三把钥匙转动的圈数相加,和第一把钥匙转动的圈数增加第三把钥匙转动的圈数那么多倍的结果相同,而第四把钥匙的转动圈数,增加它自身那么多倍之后,刚好等于第五把钥匙转动圈数增加它自身那么多倍加上第六把钥匙转动圈数增加它自身那么多倍的总和。而第五把钥匙转动的圈数,加上第二把钥匙转动的圈数,等于第六把钥匙转动的圈数。”
“特么的真绕三……”
其实如果简单点来考虑的话,这个方程并没有多麻烦,只是叙述者的意识里,显然没有乘的概念……结果光是解读这一篇东西,就足够费时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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