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难得的圣诞节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啊?!”
“你问我干什么?没有干什么啊?”
不咸不淡的回应着由比滨,看着电脑上的‘现充,去死吧!’五个大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觉得在此时此刻还是以我的心情才是最主要的吧?毕竟我是主角吧?我应该是主角吧?我很明显是主角吧?哪有一个主角像我这么痛苦的?
没有什么能比现充去死这句话更加完美的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了。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圣诞节更可恶的节日么?明明是那个圣人诞生的日子,但是现在的狗男女却把这个神圣的节日当成了一个用来性解放的借口。不论世界哪一个角落里都是充斥着安全套和春药。
喂,醒醒吧好么?那位圣贤的生日不是用来让你们开始进行媾和的,如果耶稣要是真的还在知道了自己的生日变成了这样的日子的话,他一定会哭的吧?他绝对会哭的吧?
自己的日子变成了世界性行为展销大会了哦?自己的生日变味了哦?
没有人为自己庆生很寂寞吧?而且据说耶稣还是个单身汉。
所以耶稣真是个宽宏大量的圣人啊,这样子都没有发动启示录。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咬牙切齿的命令那些天使吹号,准备让这群该天杀的混蛋好好记住圣诞日究竟是什么。自己的生日不是用来打炮的,而是用来纪念一个举世无双的圣人的日子。
当然,比圣诞节更可恨的约炮日还是有一个的。那个该天杀的二月十四日情人节,那个日子更是应该把所有狗男女全都钉在十字架上,让他们感受一下宗教的力量。
“但是圣诞节不就是大家一起庆祝的日子嘛!和喜欢的人一起庆祝圣诞有什么不对!”
倒是由比滨小脸涨得通红,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指着我的鼻尖发表了反论。
“就算是上帝知道了自己的日子有这样的含义,他也会很开心的呀!”
“但是上帝不知道他们在旅馆‘哔——’的事情。”
“唔……小企你!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没吵两句,由比滨就因为节操值太高脸色通红的败下了阵来。
太甜,太甜了由比滨。处女的你怎么可能直视已经完全腐烂掉了的我呢?
作为一个肮脏的人,不论怎样恶心的词语都有正大光明从我口中说出去的理由,而由比滨却不行,因为是美少女。虽然这理由听起来挺悲哀的,但是这毫无疑问就是事实没错吧。
不过我不在意。反正由比滨这种现充完全不懂我这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痛苦。因为我很可能在高中之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度过圣诞节,这种痛苦和寂寞在现充的由比滨眼中是几乎不可能的吧?将来的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啊!谁会跟我这样的人度过一生的圣诞节啊!
“喂,那边眼神腐烂的男人,想法过于偏激的话可是会烧到自己的哦。”
从门外忽然刮进来一股冷风。
那位雪之下雪乃正逐渐的呼着热气走了进来。一只手捂着自己有些冻得发红的脸蛋,另一只手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针织毛衣里伸出来,飞快的拉上了侍奉部的大门。
头上还顶着一点积雪,这位毫不忌惮的美人就搓着手脸色发红的凑到了电暖炉旁边。伸出手烘烤着身上白皙的皮肤,温暖的样子让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热气,脸上逐渐露出了幸福的神色。明明脖子上还围着一层厚厚的黑白围巾的,这家伙究竟有多怕冷啊?
而且这家伙满脸幸福的样子还真是罕见。真的有那么冷么?
“哟~小雪~圣诞快乐~”
面对雪之下,一直都是气鼓鼓样子的由比滨忽然换了一张笑脸,精神满满的打起来招呼。这种热情的魄力让那蹲在暖炉旁边的雪之下也是有些疲倦的回应了一句‘圣诞快乐’。
不过有些奇怪啊……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蹲在暖炉旁边的雪之下,心中不由得有一丝疑问。
这家伙平时不都是那一股威风凛凛的样子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人堵在学校门口用扩音器告白了不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露出来这样一幅虚弱的样子?
“因为做了一个噩梦。”
没等我提问,倒是烤着手的雪之下主动出声解释了她的状态。
神色有些僵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碰到了比世界末日还糟糕的情况。看着一直以来都是冷漠淡然的雪之下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
“我做梦梦见我结婚了。结婚十二年。”
脸色纠结了一阵后,雪之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伸手把玩着那被由比滨放在桌子上的圣诞帽。脸上逐渐露出来一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晕。
……不过为什么看着我?为什么一脸恼怒的看着我?而且我为什么有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怎么感觉如果要是雪之下的梦境里面我一定会倒大霉的感觉?这种预感不是真的吧?喂喂喂,我最近可是没有招惹你啊,就算是在梦境里面也好放过我一马如何?
“在我的梦里面,丈夫是一个不工作而且心思很宽泛的废人。明明在外面我那么努力的去工作维持着那个家,但是丈夫却依然不懂我的用心,一直在家里过着废人的生活。就连两个女儿都是到了逆反期,只跟丈夫亲近却从来不管我这个母亲。那样的日子真是很凄苦呢。就算是我,在那些个日子里也是有着一股想哭的冲动。因为真的有些太委屈了。”
一脸感慨的十七岁女子高中生说出了自己的梦境后,突然用一种仿佛剃刀一样的锐利眼神瞪着我。那森然的气息甚至让我喉咙中的咖啡都差点冻结成冰块。
“对此,那边的男生你不想说点什么么?”
‘我只想说关我屁事……’
当然,在现实中我可不能这么说。所以我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一下,看向雪之下。
“圣诞快乐,雪之下。”
“嗯,圣诞快乐。”
雪之下蹲在暖炉那边烤着手,脸色有些泛红的点了点头。
“这也正是我过的那么不快乐,但是也依然坚持过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