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坐在大排档里面喝着冰镇的啤酒，吃着特色烤串，甄风留的心情无比地舒坦。辣文网总算替莫言做了一件事情。如此她便可以有新的选择了。

    甄风留的目光投向莫言，莫言也正瞅着他。二人的目光对视，激起一片片火花。莫言抿嘴一笑，漂亮的脸蛋上现出抹动人的微笑。心中很是感激。销毁了那些令人耻辱的照片，她就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从此再也不必惧怕什么了。要不是认识了甄风留，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都是自己太软弱了。早就该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莫言暗暗自责。

    甄风留在桌子底下握了一下莫言的手。她的手柔白纤长，滑若锦缎。甄风留情不自禁地多捏了两下。脸上荡起一抹气吞山河的豪气。举起酒杯说：“白大哥，这杯我敬你，谢谢帮我赶走姓杨的老王八蛋。”

    “说这话就外道了哈。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小弟有困难大哥岂有坐视不理之理，只是这江湖追杀令我已有十年的时间没有使用过。这一次恐怕又会闹出一阵腥风血雨来。江湖中人见到这令牌就知道我白笑天又重出江湖了。我就是担心小月会不理解我。”白笑天有些苦恼地道。

    “哦，嫂子深明大义，若是知道你是为了朋友才重回江湖，我想她也会理解你的。听说大哥是来给大娘买药，不知大娘是患了何病？”

    “说来惭愧，老母今年七十八了，最近犯了老毛病，一直被病痛折磨着。医生说是肺癌需要手术，可是我手头上却没有那么多钱来给母亲手术。这不到市里来买那种特效止痛药来了。”

    白笑天七尺高的汉子提起老母亲的病，不禁连连叹气。连眼圈都有些发红。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借着这次的事件，自己正好重出江湖，多赚点银子给母亲和儿子花。靠老老实实做小本生意，根本维持不了家庭。生个病都没有钱去看。还做什么男人？枉费了自己的一番武艺。也许人天生都是注定了吃哪口饭。甄风留吃医生这口饭，而自己就只适合吃黑社会这碗饭。

    做了决定后白笑天的心情就敞亮多了。连跟甄风留撞了几下杯。

    “哦？肺癌，你去过几家医院检查啊？”出于职业本能，甄风留很关心白笑天母亲的病。

    “只去过市人民医院，其他的医院就没去。我现在手头上有些拮据。这些年退隐江湖，只靠着做水果生意维持生活，

    加上你嫂子前几年得了一场大病，家中的积蓄所剩无几。所以，唉！”白笑天欲言又止，很是郁闷。想起自己的老母亲和宝贝儿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大哥不必忧虑，我办完手头上的事定去你家中给大娘看看病。兴许吃些中药能治好她的顽疾。也不用非得做手术的。”

    “哦，那就先谢谢老弟啦。来，大哥再敬你一杯。干。”白笑天很是高兴。一仰脖就干了一杯酒。

    “嘿嘿，必须滴。大哥不要客气。小弟只有这点能力，自当尽全力。”

    “哈哈，好，日后若是兄弟有何事需要大哥帮忙，大哥定当竭尽所能，替你开道。”白笑天狠狠地和甄风留撞了一下酒杯道。

    甄风留也很开心。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结交了白笑天这样的人物，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黑白两道，现在自己算是都有人啦。将来若是想将诊所扩大，恐怕会用到他们。二人惺惺相惜，不知不觉竟喝光了十二瓶啤酒，两瓶白酒。借着酒劲两人当场结拜为兄弟。

    互留电话号码，约定十天后在白笑天的家乡锦县见面。

    送走白笑天，甄风留被莫言搀扶着来到路边，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回方正天的住处。

    甄风留喝高了，头脑飘呼呼的，脚底下软绵绵的，走路犹如踩在云朵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搂住莫言温软泌香的身子大笑着道：“莫言，这回你舒坦了吧，老公今天替你出气了。

    马的，以后，姓杨的东西再也硬不起来了。哼，敢欺负我的女人。我就要他好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心里感激着呢。以后我会好好地报答你的。”莫言深情地说。

    一面费力地扶正他的身子。他老是要栽倒。莫言感觉自己的力气太小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哈哈。这才像话。老婆，你叫叶蓝秋是不是？名真好听！叶蓝秋，市电视台的名主持人。哈哈哈。不错。我一定会让你光光风风地返回台上……

    后面的话甄风留没说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鼾声从他的鼻孔里发出来。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莫言身上。

    莫言焦急地张着双手，用力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柔弱的肩膀上面。目光关注着道上的每一辆过往的车辆寻找着出租车的影子。也顾不得自己光着脑袋穿着裙子的尴尬模样了。心里就是急着拦到车送他回去。

    夜风很凉，终于给她看到一辆黄白相间的出租车朝这边驶来。

    “哎，出租车，停一下。”莫言挥手猛劲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