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书记竟然凭空消失?
山脚下全场人员怔忡了,好好的这么肥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呢?小黑也被这小辉叔叔没事先交代的突发状况给搞懵了,它不追了,掉过头来喊上那五只大狗,回山头上请教去了。
只有山头上草房里的洛辉满腔郁闷,尼玛的,下午费了那么大劲才把那陷阱给掩饰起来,这下倒好,野猪没陷到,陷到姓寥的这头死肥猪。唉,又要重新辛苦布置,真是麻烦啊。也怪自己忘记了这茬儿,不然就让小黑把姓寥的死胖子往另一个方向撵了。
“寥记……”不知谁先反应过来,一众人开始边往那边跑,边深情地呼唤着寥书记的名字。二十几个人一同呼喊,场面倒也壮观,声音倒也响亮。
“哎哟……喊喊喊,喊魂啊。”寥书记满腔怒火的声音从陷坑里传了出来,“哎哟,塔玛的,哪个王八蛋挖的坑,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不抽了他的筋,老子跟他姓……还有那个该死的城里人,敢放狗追咬老子,老子要是不把他千刀万剐了,老子也跟他姓!”
“寥书记,你没事吧。”镇里来的一众人来到陷坑上,看着坑里的寥书记,大伙儿想笑,却又没谁敢笑出声来。
寥书记的情况真心可惨了,一双鞋子掉落在坑里,头发上、脸颊上、衣服上、裤子上、袜子上、到处沾满了黄色的泥土。尤其是那张肥脸,因为快速奔跑惯性所致,左侧脸颊结结实实地磕在了一面洞壁上,紫青紫青的,还破了不少的皮。血迹斑斑,这让他的脸一半正常、一半浮肿,看上去滑稽极了。
“哎哟,老子的牙齿磕掉了,还有脸。疼死老子了……”寥书记挣扎着从坑里站起来,用手抹了抹脸颊,钻心地痛。寥书记咬牙切齿,扫了围在洞口的众人一眼,骂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一边去……小张大张,你们两个拉老子上来。”
大张小张一人拉着寥书记一只肥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给拽了上来。大张见寥书记脚上只穿着袜子,而鞋子还在洞里,便跳下去帮他把鞋子给捡了上来,再伺候着他穿上。
鞋子穿好后。二张帮寥书记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寥书记却是一把推开两人,“滚开!”
寥书记一双喷火的怒目扫向那边高家村的人群,目光死死里盯在了村长高宗的身上,他的肥拳攥得紧紧的,骨关节都咯吱作响。寥书记蹭蹭蹭蹭地迈着步子,就往那边横行而去。
“宗哥。寥书记好像要把这帐算在咱们的头上。”村秘记这怒气腾腾的阵势,担忧地道,“咱们怎么办?”
村妇联主任刘瑶琴更感害怕,“是啊宗哥,孙老师那里就让寥书记已经憋着一肚子的火了,这下那个洛辉的狗更是把他弄成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他肯定会拿咱们出气的。”
“你们俩个说怎么办?”高宗早看出来寥书记恨上自己了,只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压根就没把已然暴走的寥书记放在眼里。
“依我看,让他发泄一下算了。这事或许也就过去了。”刘瑶琴建议道。
“我赞成刘主任的意见。”高光附和道。
“那你们俩个在这里让他发泄吧,我先撤了。”高宗说着就要转身。
村秘书和妇联主任哪会让他走,连忙拉住他,“宗哥你是一村之长,我们两个小喽啰泄不了寥书记的心头万丈火气的。”
“你们俩个鬼东西。司马昭之心,出了事情想让我一个人扛着是吧。”高宗瞪着两人,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说你们俩个给我擦亮眼睛,好好地想想,眼下这事儿,根本就是人家小辉在整镇里这帮人。”
高光刘瑶琴回想着事情的经过,讶然道,“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哎。”
“什么好像,根本就是这么回事儿。”高宗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咱们由此可以断定出,小辉他的能量,完全能把镇里这帮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吃得死死的……所以……”
经高宗这么一分析,高光刘瑶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宗哥你的意思是?”
高宗冷笑道,“姓寥的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好些年了,曾经甚至还侵犯过咱村三寡妇家的闺女,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先收他点利息!”
“这利息要怎么个收法?”高光刘瑶琴来劲了。
“等下他寥昆只要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就抽死他,抽得他娘都认不得他。”高宗恶狠狠地道,这老头心头的火气憋了多年呢,这下总算有机会暴发了。
刘瑶琴又担心地道,“抽得他娘都认不得他,这样是不是玩得有些过火了?而且,万一小辉他那能量罩不住今天的事情,咱们岂不是要玩完?”
“放心,我对小辉的性子摸得很透,那小子沉着、稳重,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高宗信心十足,“所以咱们尽管用力抽那姓寥的就是了。但要记住一点,可以抽残了,抽个半死,但决不能弄出人命来。”
高光道,“我看干脆连带着那姓郭的也一起抽吧。”
高宗大力颔首道,“对,姓郭的虽没姓寥的般坏到流脓,但他也没少在龙潭镇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咱们一起抽他丫的,照样抽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可是宗哥,咱们只有三个人,镇里有十几个人哎。”刘瑶琴看着那边跟在寥书记后面,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一群人,很是紧张。
“笑话,咱们只有三个人吗。”高宗回头瞥了眼自己身后,站着几十个看热闹的村民呢。
这些村民都有听到三位村大人的对话,一个个都在那里摩拳擦掌,即紧张又兴奋呢。妈的,把镇委书记副镇长揍到连他们的老母都不认识,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啊,今儿个……哼哈,哼哈,要好好地刺激一回,痛快地过把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