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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妖非闯荡盗墓界这么多年,还没试过被人耍这么多次的。
都当了多少次的螳螂了
艹!
“早点离开好,这里不是古墓里,一切都在朗朗青天下,左做什么都不自在,就算是你们跟他们在医院里狭路相逢,最后也不过是各自回家而已”
随弋淡淡说着,一边将水果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圈,抬眼:“我这次来,还有些事情要跟你们两个说”
嗯?
甚少看见随弋如此郑重的表情,宫九跟花妖非都蓦然紧张起来,生怕这个女人又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半响,随弋将后背的长布解下来,妖阙剑袒露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从古墓里带出来的知会你们一声”
额
宫九挑眉,摸摸妖阙,翻看了下,又看向随弋,“你是不想独占它?所以才特意告诉我们的?其实不用这样的,本来我们这行就有规矩,如果不是特属一方,个人得到的东西自然是个人所有,当然,如果你是我的属下,那么你的东西就得归我了”
霸王条款么?
随弋不置可否,瞧着宫九,“不,我的意思是这把剑,我要它,它就是我的,你们拿不走”
很淡定从容,又霸气侧露的话!
还特地加了一句你们拿不走。要不要这样嫌弃我们!
宫九两人吐血!
“那你还说个屁啊!”宫九翻白眼。
“就是告知下你们而已,免得你们说我藏私”
“”
你还不如不说!
两人很想吐槽,但是一想起随弋的冷腹黑模式。便是齐齐闭嘴了。
看着随弋重新给这把剑盖上长布,宫九抿抿唇,飞快得看了一眼随弋淡漠素净的小脸蛋。
“这把剑,我刚刚看过了,似乎很普通啊,都没什么年岁痕迹,难为你这么喜欢”
按理说这女人也是玩古董的。怎么喜欢这玩意
没什么年岁么?随弋将长布裹上妖阙,手掌轻压在剑身上。悄然握紧。
这把剑的磁感力压根没有,似乎被封印了一般,但是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它很特殊。很悠久,比天地岁月的呼吸都要悠久。
反正,从古墓中得到,也至少证明这把剑的岁月超过千年。
千年之剑
在随弋因为妖阙而稍稍走神的时候,花妖非呵呵得笑了。
这笑声太渗人,让随弋也不好意思走神了,更让宫九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花妖精,你丫别笑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戳破石膏了这次我们真是赔到家了光是损失的装备就有一箱人民币,你这样笑,不会是悲伤到了极致。导致心灵扭曲了吧”
花妖非不以为耻,反而眨着动人的长睫毛,拿起自己的外套,从内部兜里,施施然掏出一个玩意。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金箔片,制作工艺十分精美。上面镶嵌着不下十颗的精致宝石,一颗颗都有小拇指指甲盖大。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面具。
“这玩意呢,估摸着直接卖黑市都能价值七八百万了,拿去拍卖的话,上千万不是问题,妥妥能抵消我所有的损失了,还能倒赚好几十倍的利润”
这是炫耀么?你没有看错,这就是炫耀!
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花妖非当时私藏起来的,不知道是在上头偏殿还是在地宫崩塌的时候
随弋尤记得,地宫坍塌那会,的确有一些东西是随着宫殿坠落而飘出来
宫九看花妖非这么嘚瑟,一言不发,只是用没抹石膏的手插进胸口
默默无声得掏出一颗琉璃璀璨的珠子。
夜明珠?琉璃珠?
随弋对珠宝一行不甚清楚,所以无法估量它的价值,但是看花妖非瞬息万变的表情,也知道宫九没吃亏。
不过,从叶乱云那里,她得知了对方所说的诅咒这回事,虽然心里不大相信,但是
随弋将叶乱云的事情用另外一种方式跟在嘚瑟的两人说了下,两人的反应很是慎重,不过也没有全盘认同。
“诅咒什么的,我素来是不信的,一般人结果悲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种了古物上面附带的特殊蛊毒,还有一种,便是心理问题,可能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面衍生了一种心魔,以至于酿出一系列的悲剧当然,我还是要查一查叶乱云这厮的悲剧的”
花妖非剖析得很明白,也十分明智。
一旁的宫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随弋便也不担心了。
虽然她心底里也对诅咒什么的不以为然,只是,叶乱云这样的结果虽然跟他的心性很有关系,却也是跟那宫殿有十分大的关系,她才对他网开一面,也希望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了一些另外的线索。
——随弋总觉得他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而这个事情,恰恰也跟她心里的疑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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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随弋那把寒碜得要死,比水果刀还钝的破剑,宫九跟花妖非无疑是十分嘚瑟的,不过两人也没提起给随弋分一杯羹,因为明白这女人不会要。
何必再提。
只是,当日后两人见识过妖阙的犀利,那表情,十分有趣。
就差卖身赔钱求随弋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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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珠子,宫九两人又提起阿骨那等人,扯皮了几下,随弋都没怎么吭声。只自顾自将那水梨削好
宫九靠着枕头,说着说着,忽然盯着随弋。若有所思。
“对了,随弋,之前那个时间静止,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没有避讳花妖非,花妖非也乐的光明正大得听。
“感觉”随弋淡淡道,又抬眼看了她一眼,“从复活上联想到的”
复活
宫九眼角一跳。身子稍稍绷直一些,感觉到了伤口传过来的疼痛。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么?”宫九幽幽得问。
随弋头也不抬。只垂眸削苹果:“不记得了”
那啥,你是有多漫不经心!还能更敷衍一些么!
宫九觉得自己必须早点说完自己的话,然后把这玩意赶出这里,不然她早晚急火攻心而死!
“就是我之前说如果我们活着回来。那我就告诉你,我们宫家的秘密”
秘密?花妖非挑眉。
随弋抬眼,盯着宫九,宫九表情凝重
瞬息,她看到了随弋递过来的苹果。
削好了皮的那种。
随即,随弋拿起旁边的妖阙,斜插在后背,起身。
一气呵成。
“抱歉,下次吧。有时间再说”
然后,然后她拉开门走了
宫九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没见过人削苹果削成这样的没皮是自然的。还凹凸有致。
那是一只猪。
“”
宫九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体内汹涌而来的忧伤最后大姨妈之泪逆流成河。
她很忧郁得叹口气,“那奇妙的宫殿,我想这辈子我们也别想再进去了可怜了我们留在里面的弟兄也许很多很多年后,未来终于有神偷大盗能揭开这个宫殿的秘密,看到陪葬宫殿的,有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枪,我们的”
“还有你那条染血的小内~内”
“”
花妖非这次倒是没有取笑宫九。她只是耻笑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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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区,随弋一回到家就看到了王璞。
他正在煮饭。
随弋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径直上楼查看老太太的情况,检查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王璞。
那眼神太清丽,却也幽深,像是九重破不开的寒潭。
王璞有些紧张的按住了门把。
“从小到大你都有个习惯,一旦紧张起来,就喜欢摩挲右手食指跟大拇指”
随弋的话让王璞反射性得松开手掌,却是马上发觉自己暴露了些什么。
继而,有些苦笑,然后随着随弋走出了这个房间。
二楼阳台,此刻夕阳西下,很是温暖的黄昏霞光熏染在两人的脸上。
王璞是一派失落紧张的苍黄,随弋是神秘而幽深的微光。
王璞看着背对她的随弋,终究还是用食指跟大拇指摩挲了起来。
“你你发现了?”
随弋转过身,看他,“他有没有教过你,不管对方抓到你什么把柄,在对方还没摆出决定性的底牌之前,不要泄露自己的底气么?”
王璞的脸色瞬息苍白,额头有些许的冷汗,喃喃得盯着随弋,半响,嘴角艰难扯出一缕苦笑:“在你面前,我不习惯那样”
一开始就不习惯,也不喜欢。
随弋并未执着王璞的这句话,只是倚着栏杆,眼眸微阖,“那天晚上,奶奶的窗口上有脚印,窗夹下有一片树叶一般情况下,她的房间不会常开,即便是开了,附近没有高树,也没那么巧刚好卷了一片叶子落在窗口,这说明那窗子有人出入过”
“那晚上袭击我的人,来得太突然,而且中蛊的人,怎么可能从村子里跋涉如此之远,就为了销毁一份文件其实不是为了销毁文件,而是故意引开我”
随弋看着王璞,看着对方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