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肖这几天干嘛呢?她不是接到了朵朵的任务,让她去找杨宇涵嘛。是的,此时的凌肖肖正为这个事发愁呢。
自从几年前在朵朵家吃饭时偶遇杨宇涵后,凌肖肖就像没了魂似的,三天两头打个电话,或是发个微信什么的,有时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心情啊见闻啊什么的发到微信上,至于目的是要给谁看,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而这杨宇涵呢,虽说对凌肖肖也有好感,但给凌肖肖的感觉却总是难以琢磨,总觉得他时常心不在焉。直到朵朵和李木结婚后,杨宇涵和凌肖肖在一起时才逐渐话多起来。凌肖肖以为,这下杨宇涵一定死心了吧,可谁成想该死的李木竟不辞而别了!这下可把杨宇涵乐坏了。
可是,他乐也白乐了,因为朵朵搬去了泰国,山高水长地,他连见都见不到朵朵的面了。虽说凌肖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而他也经常和凌肖肖在一起,但两个人彼此相敬如宾,那把火不明不灭地就是烧不起来。
当有一天凌肖肖和杨宇涵说,朵朵打算到北京开分公司拓展业务,想让他帮着找个国外留学的有管理经验的人帮忙时,凌肖肖发现,他眼里冒出了灿烂的光芒,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可令凌肖肖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宇涵竟也到北京来了,而且还要参与石生生珠宝的并购。这不是胡闹嘛!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连续几天,凌肖肖都联系不上杨宇涵,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凌肖肖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他去!
这天下午,凌肖肖精心打扮一番就去了杨宇涵的公司。
一进公司大厅,凌肖肖就被前台的接待员给拦住了。
“请问小姐,您找哪位?”
“找你们杨总。”
“请问您预约了吗?我们杨总很忙的。”
凌肖肖这个气呀,心说,预什么约呀预约,他根本就不接电话。但她想了想,决定改变主意,就笑了笑说道:“去跟你们杨总说,就说木石之盟有位女士找他,下班后在逢单白露酒吧等他。”说完,她转身就走。
接待员喊道:“小姐!请问您的名字?不留名字他不会去的!”
“你就说去了就知道了#蝴一定会去的!”她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走在街上,凌肖肖心想,小样地,这回看你去不去!别以为我不明白,你不就是想见朵朵嘛!
凌肖肖猜的没错,杨宇涵此举正是为了见穆朵朵。自始至终,从朵朵去了泰国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朵朵。包括这次帮朵朵的公司找职业经理人,他都没有见到朵朵,都是凌肖肖一手操办的。
凌肖肖走着走着,觉得不放心,就给霍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如果杨宇涵问起来,就说穆总在北京。霍总呵呵地笑笑,说了句明白就挂了电话。
凌肖肖又猜对了,其实也不是猜,这几年来,她经常和杨宇涵在一起,对他那是了如指掌。
当接待员把凌肖肖留下的口信告诉杨宇涵后,他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想了想,操起电话就打给了老同学霍总。当听说穆总果然在北京时,他高兴得放下电话就要往外走,可一看时间,这才下午四点多啊,离下班还早呢。他只好又坐了回去,但什么业务也干不了了,心神不宁地。
他知道,如果真是穆朵朵找他,那一定是为了并购的事。相到这儿,他笑了笑,为自己计划的成功而感到高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杨宇涵还是觉得慢,他站了坐下,坐下又站起,还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停地看表。终于,天渐渐黑了,已到了下班的时间。杨宇涵又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手捣扯一下头发,然后就微笑着出了门。
到了地下车库,他开上宝马一踩油门“呜”的一声就出了车库。到了街上,直奔逢单白露酒吧。而那,却正是杜峰的酒吧。本来,北京的酒吧大多集中在后海和三里屯,只有像逢单白露这样的少数高档酒吧是在cbd中央商务区里,因此,凌肖肖才选择了这里。
杨宇涵把车停好后,进了酒吧就开始找起来。可找来找去,各个位置都是满满的,根本没见着穆朵朵呀#蝴正疑惑呢,就见在最里边的一个角落里,背对着他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士,正在优雅地喝着什么。
杨宇涵就觉得血往上涌,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过去。
“请问……”他试探着问了半截话。
凌肖肖慢慢地转过身来。
“怎么……怎么是你?”杨宇涵瞪着眼睛十分意外地看着凌肖肖。
“你希望是谁?呵呵!坐吧!”凌肖肖笑着一指对面的椅子。
杨宇涵眨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凌肖肖看着一脸尴尬的杨宇涵,笑了笑,就把披在肩上的披风拽了下来。杨宇涵一抬头,这才发现凌肖肖穿着件低胸晚装,妩媚中透着知性美。他不敢看了,咳嗽了两声就叫服务员。
一个服务生跑了过来:“请问先生,你要点什么酒?”
“白……白开水!”杨宇涵手捂着嘴说道。
服务生愣了一下,刚想转身,却被凌肖肖叫住了。
“法国香槟!外加一份薯条和披萨。”
服务生笑着说道:“女士,今天本店有活动,香槟买一赠一。”
凌肖肖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就都上来!”
服务生走后,杨宇涵看了看凌肖肖:“法国香槟劲也很大的……两杯能喝得了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可是喝威士忌的,今天我还特意叫的香槟呢。怎么,怕喝多了?呵呵!”凌肖肖笑道。
杨宇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今天……找我有事吗?”
“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凌肖肖盯着他的眼睛道。
“这阶段有点忙……最近手机老不好使……”杨宇涵吱唔着,但明显是在撒谎。
凌肖肖也不戳穿他,只是微笑。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把一大瓶香槟放在了冰筒里,另一瓶放在了桌上,又把薯条和披萨放在桌上。
“请问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如果有,随时叫我!那请慢用。”说完,服务生走了。
杨宇涵把冰筒里的香槟启开,给凌肖肖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他举起酒杯,笑着说道:“肖肖,对不起啊,来,这一杯算我赔罪!”说着,他一扬脖就喝了下去。
这香槟不同别的酒,什么啤酒白酒的都好干,可就是这香槟,干起来十分费劲。杨宇涵缓了两口才把那杯喝完。
凌肖肖自语道:“没什么对起对不起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说完,她也举起了杯子。
“你慢点,喝一小口就行……”可还没等杨宇涵说完呢,凌肖肖那杯酒已经下肚了。
“干嘛喝那么急呀,给!”杨宇涵说着,把张纸巾递了过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却发现凌肖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下,他可吓了一跳,眨着眼睛不知所措了。
本来,杨宇涵还想问问朵朵的事呢,但一见凌肖肖这么伤心的样子,他要是再问,那可真就是傻瓜了!
凌肖肖接过纸巾点了点眼角,说道:“香槟劲可真大……”
杨宇涵明白,她是在掩饰。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痛,不是真的伤了心,是不会落泪的。
“宇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凌肖肖抬起脸直视着他。
“今天?我想想……”杨宇涵迅速在脑海里过着筛子,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日子,他只好摇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凌肖肖。
凌肖肖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不记得,就算了。”说完,就去倒酒。杨宇涵赶紧把香槟瓶子接了过来给她倒了半杯。
放下瓶子,杨宇池又低头凝思。他开始从头想,想和凌肖肖认识一来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每一次吃饭,每一次游玩,每一次看电影……寒风中为她买的那个烤地瓜,夏日里和她一起喝的那杯兰花冰茶,一起游泳时溅起的那一朵朵水花……一下了,杨宇涵想起来了!
他笑了笑,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大口香槟,然后,对凌肖肖说道:“肖肖,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凌肖肖答应就转身离开了座位,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
望着他的背影,凌肖肖泪水又止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