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乡上最热闹的赶集时间,只要中午有空闲,职工都愿意来集市上买菜买肉,尤其是老乡自家养的鸡,比城里卖的鸡的价钱那是公道多了。 小吃摊也是吸引人的,热油糕、辣豆腐、酸凉粉、炸菜盒,吃份热闹,吃个感觉,吃个味道,品味这世界的多样性,厂食堂的大锅里还真没这一摊一性情。
现在小吃摊的摊主也不乏正义与警惕,见到来吃个热粽子吃个热油糕的工人也很有话题,这边厢卖粽子的大嫂叮嘱吃粽子的女工,“还是赶早的来集市上的好,听说前个儿夜里又有女人被打伤了,差些许便是个死!”那边厢卖油糕的大爷就接话,“是呢,安全可是大过了天!”两根细长筷子搅着热锅中的油糕,“你说这现今的男人咋就这么坏?祸害女人算个啥能耐!”大爷是一脸的不明白,不妨可以问一问来他摊上吃油糕的人,可别小看小摊子,有村民,有职工,有乡干部,当然也有派出所的警察。
“祸害女人,那还不是个杀人狂。”“准定的精神病。”“兴许是被女害过?”众口纷纷,说话的是男人们。
“女人咋祸害男人?”“反正杀人狂都是男人!”“那是男人里的杀人精神病合并症!男人的病!”众口纷纷,说话的是女人们。
大家还都又帮着警察分析,那凶犯不是戴眼镜吗?该就是个文化人?到也许是个伪装?可为什么警察不化个妆,乔装打扮地在苞谷地里蹲守?莫非是个无头案?
当邵玉萍同安琰茹在那边吃了酸凉粉过来,这边的男工就喊她们,让她们赶快知道又有了新案情,看来这夜里的警惕可得又提高啦。
幸亏这提醒呢,安琰茹想那莫比得在夜里去厕所时备个什么武器?看来大加班不是个好事,做到晚上九点多,而且还破坏了八小时工作制。
“咱们的晚上很危险——”安师傅若有所思的,“焦胡子也不知靠不靠得住?”她称焦队长为焦胡子,称季明珺为老季,称厂办的冯主任为冯兜,称机关的刘勤务员为刘勤,可到了这危险时便脑细胞很活跃,“坏人的脸上又不刻字,也许有人在夜里就撕下了伪装。”
“没那么可怕吧?”邵玉萍说,大铁锁子锁铁门的,焦胡子的炸雷声儿一起有哪个男工敢在女宿门外留?邵玉萍现在也很顺口说焦胡子,老季,冯兜,刘勤,感觉颇好。
“小心无大错!”安师傅提醒她,“这么样的大案呢!还是晚上别喝水!”宿舍当然是安全的,虽说厕所就在楼道的最端头可也危险,若藏个坏蛋?“你夜里若上厕所可得喊个伴儿!案情重大呢!”
安师傅是边走边叮咛邵玉萍,她已是同邵玉萍对脾气了,大前天她有私事没顾上焊的合金板到是玉萍给顺手焊了。厂子又换着花样查考勤,让人去生产监督科翻牌子,姓名牌子挂上墙,也幸亏了玉萍帮自己翻了牌子,昨天,安师傅不是没赶上一早的大卡车么,坐了个三轮小拖拉机来厂的,当然没得罚款,尽管监督科的人员都有首长管理士兵的能力,可邵师傅做事还真牢靠!
“小心无大错,晚上的觉机警点儿,只要我晚上在这儿是没事的。”安师傅说话时想着今晚邵师傅肯定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