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敏秀来讲,她有的是同男子们周旋的本事却无法应对全厂的年终大评审,评审就是考试,考各岗位的专业知识,考第一名有奖励而最后一名是扣工资。
敏秀是很安心地拿了个电工班的最后,因为实际操作她不会,因为文字答题她也不会,这当然要怪罪于李班长。
“我又不是大学生却要我答大学毕业生出的题!”她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无责任。
邵玉萍的焊工成绩很优秀,焊出的工件没的挑,直溜平整一气呵成,文字题更是答的好,因为王段长提前就给了答题范围,所以不光她答的好,大家伙儿也都答的好,而王段长的管人就跟着他的脾气是随时的无原则,钳工、焊工每人都是优良以上,虽然看李班长死板也不好指责,电工的一摊是李长钰为大,而段长的作风又向来民主,而敏秀垫底呢也行,往日到还总为那全段的最后伤脑筋呢。
“大不了扣我二十元钱!”敏秀甘心成全班长的正直。
越来越近年关,越近年关是一切都紧张,而再紧张也不可松懈了纪律,所以在这紧张里敏秀是又折了钱,又添了个迟到,男朋友太多也费神呀,不过也无所谓,权当是对心灵的磨练,而且促使她打定了主意要牢牢地掌握那一位对她的经济大力支持的大货车司机,他真是个慷慨的男人,所以一下子从敏秀那“渔网”里跳了出来,敏秀用他的钱买时尚的衣服,买高跟皮鞋,买时兴的发卡,买油糕,买凉粉,想买什么是买什么,敏秀觉出了自己的女王气度,身后可站着一位“钱柜子”呢!说:“不就少了那几十元!”
秀绒按算好的日子在腊月结婚,县城里要显出排场村子里也要摆出排场,所以是宿舍的朋友厂子的朋友就可以两边儿通吃或有选择性地去吃一方。
当然还是选择县城的大酒店,因为坐在村子的大场里喝着冷风吃肥肉熬萝卜很可能凉了肚子,有了大酒店那大场便失了优势,冬季的下午坐那儿也是着实的够受,冻得麻手麻脚的,还真有点儿担心夹稳看准的一筷子肉。
秀绒果然是一身粗壮的披着花红,“不失众望哦!”有男工这样说,女工们到不知这指哪一方,“分量?”“妆扮?”男女的眼光不同。男人们看似秀绒这样的才是个持家的好手,持家当有重担挑,壮实的腰杆儿有个百八十斤的担子也压不弯。而女人们则全随潮流,现在已经是瘦的潮流,丰满还要讲个苗条,现今的女人又不是男人家的长工,所以在秀绒的喜宴上就有了男女双方的争论,一对新人也参与其中,当然仍是男方支持男方,女方支持女方,其实秀绒除了腰肢粗壮以外也真再没的挑,红红的大圆脸上荡漾着春风,分明在说:“结婚好!”
“结婚好!”吃一次喜宴就多一次知道结婚的好,所以那已结婚的便催促没结婚的赶快结婚,没结婚的人哪儿有不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