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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漫风暖
    白搭档打不打卯邵玉萍不上心,可过年时自己的男人也是不过回来打个卯而已,住了没个十天就又忙着回厂里,一副急切样儿。

    现在的男人是越来越花心,城里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谁谁家的女婿在外边有了人,自己的妈一说起来这而今的“男女关系”就满脸的担心,当然是担心男的。

    做妈的说:“分居两地不是个事情。”

    邵玉萍说:“懒的闲操心!他又不英俊小生又不有钱大款又不口吐莲花的!”一说是自己倒笑了起来,也笑自己的眼力呢。

    “夫妻两地不见面的日子——”这是个问题,邵玉萍过了个年装了这个问题,免不了的得寻思一番,自然的,过日子总需一起过,那么他回来?亦或我过去?想想还是时候未到看不明了,自己是舍不得这儿的,一切的这么熟悉又让人这么安逸,而最该考虑的是儿子的学习,出去的情形又怎样?误了儿子那才叫“后悔莫及”。因此上到给现今的日子先定个“凑合”着,虽说没感到“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可也觉着男人是个归来的老朋友的那样踏实,他不出去又哪儿来钱呢?

    做岳母的对于当年挑女婿的条件有点儿看法,可也毕竟知道人的眼力极难逃过大环境的左右,不过看到女婿将楼下的蜂窝煤搬上来了、将那几疙瘩柴也劈好了、将松开的椅子腿也钉好了、客厅里不明的灯泡子也换了,这人的本质呢,还没改,所以她的心也觉着安稳。

    闵佳智出行的那天天上下着细细的雪粒儿,雪粒儿随风一时一时地贴上人的脸,空气中小城的味道慢慢地在风中散尽,可一路上儿子小脸上的香味儿是一直留在他的鼻尖,媳妇喜欢给刚刚洗过脸的儿子抹香香的“儿童面霜”,“过来了,抹香香的就是个勤劳愉快的小蜜蜂!”“过来了,抹香香的就是大家都喜欢的美好猫!”“过来了——”,那每次不同的名词之后都会有一段美好的故事,儿子便是主角,那勤劳的蜜蜂、漂亮的小猫、美滋滋的小鸟儿,他不会哄孩子,只为这难得回来他便给孩子的一切都是笑脸,为此是没少遭媳妇的斥责,斥责的他很是放心,一路都被儿子的香味儿牵着他心悠悠的。

    邵玉萍让焊枪的热焰炙暖的脸迎到了外面冰凉的风雪时心里有惬意有怅然,她想到了男人已在长途车上,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