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琰茹斜靠在床上,原本的清汤黄皮儿脸上添了十分的疲倦,可见这一“战役”的“惨烈”。大家都说这是一场“战役”,所以,邵玉萍不止来安慰安师傅的心也替大家打听到这“战役”的双方成果。
“到好似要了你的命!”她一边儿叹息一边儿将吃食往桌子上搁,奶粉、蛋糕、巧克力、营养麦片、芝麻花生糖,买时心想着安师傅吃着也不能让她的女儿看着吧?
安琰茹有气无力地,“差一点儿——”此时想坐端正也少力气的样子,叹着声儿又向下靠,邵玉萍忙帮扶着,也叹气。
安师傅的男人端过来热茶水,面容也是带着困倦,但比媳妇精神得多,说媳妇,“自己的身体不行还紧着向前冲!说又不听的,怕警察的耳朵全长去了那边儿!”又为安师傅姐妹情深的感叹,说:“两人的眼泪到没把警察给浇糊涂了。”
邵玉萍拉着安师傅的手,只有女人才理解女人,安琰茹也拉起邵玉萍的手却恨自己的男人,恨男人在关键时刻就有叛徒的本质,有时说话还偏向那边!
男人看媳妇的样子也不敢多言,说:“我出去转转去,让邵师陪你慢慢地说。”是得出去转转,女人们一说话,那拉拉扯扯的劲气儿长着呢。
邵玉萍是直截了当就问结果,“那咱们这边儿赢了吗?”厂内众说纷纭的,有说赔偿八十万元的,又有说赔六十万元的,到底多少钱才是个合理的数字?又都说看警察,看警察同哪一边儿的关系好。
“谁知道!”安琰茹一说就又闭眼,“反正我是尽力了,心想着外甥可怜。”眼睛慢慢又睁开,一脸的悲苦,牵心着外甥。
邵玉萍也为孩子的境遇悲伤,她知道安师的外甥也才三四岁,一为孩子是只有叹息而一时的无话。
默然了一时,一看安师傅的脸色就必须劝她,说:“这磨难人的事情这世上不知有多少,总是我们都得坚强着,孩子也会越长越坚强的。”
“唉——!”安琰茹又叹,“也怪我那死鬼妹夫不争气地酒喝多了乱跑,你跑便跑吧倒又跌着睡去了马路中间,那不天又晚了么,那个死鬼骑车的也不长眼——”
“哦——”邵玉萍搭着声儿帮安琰茹放好滑下来的靠垫儿,为那一跌一撞的两个人叹息。
安琰茹将她如何陪着妹妹去交警队讲理,又如何因为讲理讲到姐妹二人双双晕倒在交警队的情形给邵玉萍说了个细透。话说的多了是助消化,让邵玉萍给她冲一碗麦片再拿两个蛋糕吃着,一吃东西就有精神,等到将东西全部吃完就身体坐直起来,心情也好了,就又笑说她们两姊妹当时在交警队的过场,说:“这怪不怪的,我两个还一起的晕倒,让交警把我们一起送到医院抢救去了!”一拉邵玉萍的手,拽的挺用力,说:“若不救呢,说不定我都没了!”邵玉萍也没忍住笑,说:“那说明你晕的蛮及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