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并且是怀着喜悦在进行。
安琰茹来了,自然带了包子,安师傅也长了志气,说:“做人就争一口气!”邵玉萍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空着手回来的,可安师傅好意思,理直气壮的,“看她那店里包子多的!不帮着吃不是剩下啦!”
于敏秀来啦,来催着邵玉萍也加入“维美人员”的队伍,不过,只好等等啦,因为没成想的人家邵师傅是要去市里能耐啊!
佩兰也来啦。好比是她去了市里一趟,兴奋地说完自己的事情就忙着鼓励成成,“成成,奋斗着好吧?你妈去市里见世面。到时候你好懒的给咱们奋斗去省里,让姨们都沾光!”
“哦——,”这沾光的事情?小孩子的脑子得费点儿分辨,因为,让佩兰姨沾什么光才好呢?姨是想吃苹果还是想吃鸡腿?要不然呢?让妈给她买条花裙子,女的都爱花裙子。
佩兰可是急着就沾光的,“不用想,只做个大官儿最好!姨只爱做大官儿的人!”这一说到“大官儿”就让佩兰的满脸笑是热情似火,嘴巴里喷出的“哈哈哈”将小孩子给吓的愣一下,佩兰姨还从没有这么的大惊小怪过,虽说佩兰姨蛮官儿迷的,可也从未像这次,唾沫星子直喷人家的眼睛里呢!
邵玉萍真不得不说这佩兰,“进了‘官员阵’了,扑腾了副科扑正科,扑腾了正科准定的副局,也不歇着!”邵玉萍是觉着佩兰有点儿太无止境啦,心里不紧张吗?这一直紧张着,人,舒服吗?
安琰茹的眼里不揉沙子,得打击佩兰,说:“你整天就知道做官儿好,那你男人可别将官儿给做坏了,别叫他忘记了‘廉政’,我都知道!”
佩兰的男人当然廉政,用佩兰的话,就是:不会伸手不会拿,默默工作不自夸,就讲奉献不索取,吃苦耐劳还不顾家啊!
这么样儿的好干部就是做个省委书记也不为过呀!那么,那副局的位置就该给他留着,那县长的位置也该给他留着,邵玉萍是无话可说,谁让佩兰的男人那么的有境界,那么的有能力呢!
可安琰茹的见识显然广阔,一挤弄眼睛,“哼,我们楼上邻居的儿子就是个科长,也不伸手的,那就不用他伸手,夜半三更的,那迷糊地都敲错门儿的人都知道送礼呢,还用伸手!再伸手那不伸到监狱去!”她那个“去”字仿佛就专专对佩兰说的,关照佩兰,要让她的男人“缩手”。
可佩兰是夫唱妇随的,男人英武女人的心里美么,听不进安琰茹的话,也是,安师傅也没给佩兰争得什么荣耀,就安琰茹能争来的,佩兰也不稀奇。
佩兰说:“我男人是严格要求自己的。再说啦,现在不总说是‘以法律为依据,以事实为准绳,”
安琰茹说:“好好好!看,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准绳’就在你们家了,你算是嫁给了‘依据’喽!”
她们两个是针尖麦芒的先就气走了佩兰,安琰茹嘴干的喝了一大杯水,就敏秀自在,时不时地照照墙上的镜子计较计较自己美不美,邵玉萍是无所谓,各有取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