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珺,季总,这几日,邵玉萍不时的就想起了季明珺,想她那当时的模样,年轻的她也是让春光为她动容的,那是多么的风光哦,配件厂里的花园子里的花儿当时也没季明珺有彩,可是又如何这风光的末尾是连接着不可知的玩笑?又谁知道这时间里什么时候就上演一出惊叹剧?莫非是绕不过的极尽热闹而随后的落寞?怎么说?是真有命运的掌握?
可人家敏秀依然的逍遥自在,季总床板上面的金子不对敏秀的胃口嘛,敏秀也怕坐牢呢!那电视里犯人出来的镜头就是流行的对立面啊!惊得敏秀不敢看,再美的人进了那里也是容颜失色啦——,唉!还是流行好!敏秀的声音传来啦,兴奋的翻山越水了,“玉萍!邵师!现在真是高科技!打针拉皮除皱纹!永远保持十八岁!”话说完就紧接着一连声儿的哈哈哈哈哈——,一下子就叫邵师傅感觉这敏秀的确的十八岁!这活力的!邵玉萍还没张嘴呢,敏秀的连说带笑又来了,“哈哈哈——,女人们永远十八岁!男人们无比的幸福哟!哈哈哈——”
可惜看不到那敏秀的脸,不知而今的她又是什么新模样儿?邵玉萍的心里十分的期待哦,急忙就大了声儿,“敏秀、敏秀,快点儿给个你的脸部形容!”不过敏秀的形容吓人呢,“我长得就和妖精差不多!你想!”这么远的空间多有想象呢,让邵玉萍任由思维的扩展吧,邵玉萍就说了,“我也别想了,流行、流行!”一定的而今的妆容又流行起了那“妖精装”?摄人魂魄吧?敏秀的眼圈子涂得是闪光的绿?还是摄人心的红?嘴唇该不会成了调色板?触目惊心么?说的也是笑的一连声儿的。
任笑声在时空里跳跃,笑的淋漓尽致就是心的舒畅!时光荏苒、一去不回,带着欢喜与忧伤而使走过的人留下了平静,清晨,从镜子里看看此时的自己,眼角起了轻轻的皱纹,细看之下,头发里也添了银丝,如水的光阴悄悄洗去原有的颜色,谁会抗击的了时间的消磨?不然怎么流行开了做“妖精”呢!那若是时光倒转?那回来的十八岁?十八岁?“算了吧,”心想那十八岁倒伤心呢,第一次的高考失利,自己的十八岁里没有浪漫的水花儿,那就放手让那十八岁流走吧。
平淡的日子、平凡的路,走在上班的路上,给自己的眼里、心里找一点儿喜欢吧!别叫生命觉着辜负了什么,心情是要照顾的!
看看路边儿的叫不上名字的红花儿和绿草,又看看背着书包跑跑跳跳的上学的孩子,那童年还留有的快乐使人的心情在欢笑的碎片里明亮起来,行走于时间里的人,时间所给与的回味无穷。
带着愉悦走进了车间,车间里的空气是混合多种味道的复合,有鱼的淡淡的腥,桔皮的香,茶香的弥漫,又有点儿酸的味道儿以及浓重的机油味儿,可就是这些味道儿滋养着这里每个人的时间,相连起了一天又一天。
刚刚坐到自己的油盆子前面,梁师傅就来啦,带着生活里头的一团麻,满脸的纠结,也不知早饭吃没吃,手空着,没拿牛奶、饮料、油饼、面包什么的,手一拍,“阿萍,你说这日子里头真是到处的挽疙瘩嘛!”
梁满仓梁师傅可是向来的乐天派,也会生出了对着这一天一天的悠闲日子的闲气?谁惹着了梁师傅了?问明白了才知道没人惹他,惹他的是老鼠,是他家里的老鼠见钱眼开的,将老梁的夫人做鞋垫子挣来的几百元钱给咬成了碎纸屑,你说这老鼠也钻钱眼的,老梁家的案板上不是放着油饼子干蒸馍吗?
看来呀,这女人有时儿的聪明灵性是比不上人家老鼠!这简直的就没理财观念哦。好赖的你也将那些钱上交给自己的男人吧?梁满仓的气不在为钱,是为老婆对他的不信任,他而今真的戒赌了,心里有了大志向,天天儿都想着如何到达心中的目的地,你看这让家里的女人又拖了后腿喽不是!让人觉着没心情。一家子的人不信任,这打击他老梁的自尊心啊!
可三言两句一说之后,梁满仓立即又成了不怕打击的人啦,因为已经在家里教育了老婆让她知道男人的志气,这下子呢,就要鼓舞自己了,瘦脸一仰、吊吊眼里露出了满肚子的决心,“我跟你说阿萍,男人就是要迎着困难上,你说是吧?”
“自然!”邵玉萍知道人家梁师傅就是不怕打击的,赶快的也给老梁肯定,“老梁,你的生活里可是有着英雄主义的历史的,你一定能将困难给打个稀巴烂!”
“真的?”
“不是假的!”
美的梁满仓立即的笑声儿朗朗,脚一跺,“我冲咖啡去!喝不?”那后面的“阿萍”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心急火燎的大班长给喊住了,“老梁!没见铁荷花!”
铁荷花?还没来吧?铁大人不是这儿的“自由人士”么?谁知早餐吃过又去哪儿释放心情喽?
铁荷花还没来?大班长禁不住就扯大了嗓门子,“铁荷花——!死哪儿去了!收拾你那墙外的扒叉大字!厂里要接待外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