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塔就是所谓的神迹吗?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嘛!”。
绿衣少女走向万佛塔,虽然被万佛塔的巍峨震撼,可是嘴里却依旧说着不在乎的话语。
“小翠!你太过份了!”。
之前白衣少女一直没有真正的呵斥小翠,但是这一次,走在后面的霍元真都听出了她的不满。
“这里是寺院,是佛前,而且这佛塔还是神迹,你在这里说不尊重佛祖的话,太让我失望了,你留在这里吧,不必陪我进去了”。
白衣少女甩开小翠的手,一个人向佛塔走去。
小翠一个人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说出什么。
霍元真看了那个小翠一眼,心里暗自痛快,虽然自己这个方丈向佛之心也未必有多虔诚,可是却也听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寺庙不尊重。
霍元真赶在白衣少女前面,率先来到了佛塔前,打开了佛塔大门。
因为天快黑了,佛塔内非常昏暗,霍元真进去之后,点亮了塔内的一些油灯。
佛塔第一层是一个观音。
在前世的时候,观音菩萨在佛教内的人气几乎可以比拟佛祖,人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拥有亿万信徒。
这个世界佛教虽然不如前世那么兴盛,但是观音菩萨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观音分三种,分别是最为常见的清水观音,手拿杨柳枝和玉净瓶。第二种是千手观音,第三种是送子观音。
这万佛塔第一层的主佛,就是清水观音。
本来霍元真以为这个白衣女子要拜观音,但是没想到白衣女子拜了几拜之后,却没有停留,直接往第二层而去。
霍元真只好跟随她继续前往第二层,点亮了二层的油灯。
二层是灵吉菩萨,没想到这个女子也是拜了几拜后,继续前往第三层。
三层是弥陀佛,旁边还有对联,上联写: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写,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
弥陀佛又名东来佛祖,人气也是相当高的。
可是女子还是拜了几拜,然后前往第四层。
之后有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燃灯佛祖,药师佛祖,如来佛祖。
可是这八层,女子都是一一参拜,最后来到了佛塔第九层。
九层就是最后一层了,这里的主佛是南无阿弥陀佛。
霍元真一路跟随来到这里,点亮油灯,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
那个白衣女子看见霍元真的表现,暗暗惊奇,心想这个年轻方丈真是好涵养,和刚才在山门大吼的时候判若两人。
其实霍元真心里自有算计,这就好比后世的服务业,只要我服务做好了,不怕你客人不出血,尤其这个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钱的金主,想必一会儿给的香火钱也是不会少了。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只见那个白衣女子跪到了佛前。
虽然之前几次也跪下了,但是这次不同,白衣女子掀开了自己的面纱。
先是看了霍元真一眼,白衣女子道:“今日方丈陪同我入塔,小女子的情况和所说之话,还望方丈为我保密”。
霍元真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内心的震撼确实无以复加。
之前虽然想象白衣女子一定很美,但是那毕竟只是想象,也没什么直观的冲击力,现在女子掀开面纱,果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妖娆。
和后世那些世界小姐们相比,除了身高上略略低了一点,其余部分犹有过之。
但是霍元真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女子美则美矣,可是想让霍元真失态却是不可能的。
微微点头答应,霍元真退的稍稍远了一些。
女子又是暗暗钦佩,这个方丈虽然是和尚,但是毕竟还是年轻男子,见到自己的容貌居然不为所动,这些年来还是第一个。
白衣女子转回身,先是拿起案边的香点燃,郑重其事的拜了三拜,然后敬上香,双手合十,秀目微闭,在那里虔诚祈祷什么。
佛塔之内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风铃声和油灯燃烧的声音隐隐传来。
霍元真静静的站立一旁,等待女子结束。
女子缓缓开口了。
“信女宁婉君,真心祈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我爹爹早日康复,我知道,爹爹的伤已经很重了,可是他还强撑着,不让人看出他的伤势,他的心里很苦,可是他必须坚持,我不认为他的坚持是对的,留恋那个位置,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做不到,他已经忘记,当初娘亲是怎么死的了”。
女子的话语声声入耳,霍元真听的真切,看来这个女子还是个苦命之人,在前世来说,是一个单亲家庭。
“爹爹总以为他神功大成之后,伤势就能好转,听信小人之言,甚至开始修炼邪功,我前些日子见到他,他的头发都已经白了,而且他还、、、好可怕,佛祖,信女好怕,信女该怎么办?我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我不想爹爹离开我,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让我感觉陌生的人”。
“修炼邪功?”。
霍元真暗暗揣测,这个女子说的是谁呢?
那边的女子宁婉君似乎已经动了感情,两行清泪在绝美的脸上滑落,消瘦的肩膀轻轻抽动着,惹人爱怜。
“信女很怕,我没有办法劝说爹爹,他根本听不进去不同的意见,我该怎么办?听闻这里出现佛祖神迹,信女特意赶来,请求佛祖指点,佛有无上智慧,请指点我迷津,呜呜、、、”。
宁婉君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越哭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干脆趴在了蒲团上,玲珑的身躯缩成一团,在那里不停的抽泣,闻者伤心。
霍元真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有心过去搀扶,却又多有不便,但是不扶她的话,让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了又想,霍元真一咬牙,来到了女子身边,但是却没有搀扶,而是运用了一丝狮子吼的方法,口中道:“痴儿!痴儿!”。
虽然只是一丝丝的内力,但是在这寂静的佛塔内,声音也是来回激荡,一下就让宁婉君止住了哭声。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宁婉君梨花带雨的看着霍元真:“方丈,你说什么”。
“阿弥陀佛,女施主如果肯听贫僧一言,还请起来说话”。
宁婉君这时候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站起了身,擦了擦红红的眼睛,跟随霍元真来到墙角边的椅子上坐下。
霍元真沉吟了一下:“人生有七苦,包含人之种种磨难,现在女施主就是在七苦之中”。
“请方丈指点何为七苦?”。
“生之苦,指人在娘胎之内,狭窄不堪,气息不顺,出声后冷风衣物,刺伤肌肤等。老之苦,年岁增长,精神衰竭,日渐无力。病之苦,周身疼痛,不得安宁。死之苦,或身体老化生机断绝,或意外身死”。
宁婉君被霍元真的话语吸引,问道:“方丈,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有三种苦呢?”。
“怨憎会,心存嫉恨,心有怨念,不能得偿所望,反而伤及自身”。
宁婉君点头,“是的,嫉妒就是一条噬心的毒蛇,信女受教了”。
“求不得,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人们过于执着,反而深陷牢笼,迟迟不能心甘,更添痛苦”。
霍元真说完,宁婉君若有所觉,半晌没有开口,她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求不得。
神色有些黯然,半晌宁婉君才幽幽的道:“大师说的对,信女很多地方,是过于执着了,可是很多事情,信女也是身不由己”。
霍元真微笑不语。
“请方丈大师赐教最后一苦吧”。
“最后一苦,是离别之苦,人生之痛,莫过于爱别离,亲人离去,无能为力,挚爱不在身边,也有思念之苦,我看姑娘年岁不大,虽然未必体验爱人不在身边之苦,但是这亲人离去,想必姑娘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霍元真说完,宁婉君眼泪又簌簌而下,玉手轻轻掩口,不肯大声哭泣。
这女人一哭,霍元真就又不好弄了,如果是前世,自己当然可以选择借自己的肩膀给她靠一靠,但是现在却是有这身份约束,不能如此做了。
不过自己方才说了半天,想必应该有些效果。
果然过了一会儿,宁婉君止住悲声,盈盈起身,对霍元真深施一礼:“怨憎会,求不得,生老死,爱别离,果然是至理名言,信女受教了,方丈,外面都说你是可以和佛祖沟通的人,信女只能询问你了,请你教导信女现在应该如何做?”。
霍元真顿时有些头大,自己看了一本佛经,佛家理论还能说个一二,但是让自己解决人家的实际困难,这个还真没把握。
再说这本来该是佛祖的活啊,怎么着落在自己头上了呢?
霍元真无奈的看着眼前满脸期待的绝美少女,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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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会慢慢的进入角色,慢慢的适应方丈的角色,如果一开始穿过来,就满口禅机,满腹哲理,成为一个道貌岸然的方丈的话,我认为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最后一点,咱们和第一的指数缩小到一万以内了,还能更近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