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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气垫上的他不但吓得心跳加剧,面无人色,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同时摔下来的林晓强表现得比陈总好很多,除了脸色有点白,心跳得有点快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异常,只是在气垫上躺了几秒钟,就腾的一下没事人似的跳起来了,脸上反而有那么点得意,仿佛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晓强做了二十余年的纨绔子弟,对于吃喝玩乐,可说是无一不精,跳楼对谁来说都是自寻短见,但对于追求刺激嫌活命太长的纨绔子弟来说,这是一种另类的玩法,未穿越前的他不但喜欢艺术,同样喜欢冒险与追求刺激,但一般他不喜欢从七层楼这么矮的地方跳下来;他喜欢从更高的地方;高达几十层的大桥上;只是那时候下面不是个气垫;而是一湖水;而他的身体也被一条粗大的橡皮绳系着,对,那就是蹦极!
林晓强未穿越前疯狂的热爱蹦极,高空一跃而下时的快感,像是长了一双隐形的翅膀在天上自由自在飞翔,无忧无虑的全身放松,尽情的感受那种失重却极端飘逸的感觉!每当他心情郁闷的时候,总会去蹦极,发泄一下心里积郁的情绪!宣泄一下身上的压力!
上到天台的那一刻,林晓强就看出来了,欠别一年的陈总是真的一心求死,原本他也不用跳楼这么狗血就能救下陈总的,只要他抓住陈总的那一刻,把陈总从天台上拽回来,就可以成功的把人救下来!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今天把他救了,也许今晚他就会从另外一栋高楼上跳下来,为了彻底的解开他的自杀心结,林晓强想到了一个极端冒险却绝对有效的办法,那就是让陈总彻底的死一次!
自杀的方法虽然千奇百怪,而劝解人不要自杀的方法也是琳琳种种,但最有效的办法并不是告诉他你还有老婆孩子,因为他打定主意要去死,那么他一定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舍弃一切东西!所以正确的方法是让他彻底的死一次,只要是死过一回的人;他的脑袋只要没被驴给踢坏的话;应该再也不会求死了!
当林晓强看到地面上的消防官兵正在给气囊充气的时候,他已经悄悄计算开了,七层楼不算很高,而气垫相当的大,可承受极大的冲击力,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定冒一次大险!当然,这是行外人的看法,但对他这种蹦极狂热爱好者来说,这么矮的地方,这么厚实巨大的气襄,跟本就没什么危险!
这种另类的救人方式,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几乎所有人都误会他也是和陈总一样自寻短见,但林晓强就是这样一个人,心比天高,志向比水缸大,做人做事都不需要别人理解的!
安全着落,林晓强从气垫上跳下了地,拍了拍手松了一口大气;既然人已经解救下来;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至于那七千万就不用想了;陈总若不是倾家荡产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又怎会沦落到跳楼这么狗血呢?所以他也懒得去催要了!
“晓强,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呜呜~~~”从楼顶赶下来的苏晶儿满头大汗的奔到林晓强面前,一边哭,一边笑,不停的摸着他的手手脚脚,上上下下的查看着。
“呃,我没事!”林晓强低头看看,身体完好无损,小也还在!
“啪!”的一声响,林晓强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掌印,那是后来赶到的柳心雨赏给他的!
“王八蛋,你t的说死就死,你顾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有你这样的吗?”柳心雨情绪很激动,两眼红肿眼泪汪汪的骂。
“我,我,我只不过是想救他!我算过距离和重量了,有那么大的气垫,没,没事的!”林晓强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柳心雨,强大的理由化作底气不足的喃喃低语。
“你救他?有你这样救人的吗?要万一救人不成,反倒把你自己搭进去了呢?你让我们怎么办啊?让你姐姐和你的家人怎么办?林晓强,你真是昏了头了!”柳心雨仍气愤难当的说!
“这……”林晓强脸有讪色,说实话,他确实没考虑过有万一的可能!他一般考虑的是一万!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阿弥陀佛啊!”苏晶儿息事宁人的劝道。
柳心雨无视苏晶儿的劝慰,仍是不依不饶的指瞪着林晓强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你大脑的电路板没短路吧?你什么时候才让人省心呢?你说你刚刚才捡回一条命从医院里出来,这会就嫌命长似的跑去和别人跳楼了,万一你要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我们……”
这边柳心雨一数落起来可就没完没了!那边仍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陈总被消防官兵从气垫上赶了下来,陈总的女儿迎了上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抱着他哭了起来。
消防官兵和警察来得快,去得也快,得知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事后,便迅速的收队!可警车与消防车的尾灯还没消失,陈总就突然发抽风似的倒了下去!。
林晓强耳边听着柳心雨的唠叨,虽有些不耐,却也心虚的作虚心受教状,突闻那边一声惊叫,扭头看去,只见陈总唇色紫绀,双眼泛白,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缺氧?心衰?心脏病突发?,林晓强心里根据自己的理论知识胡乱的诊断!
“爸,爸,你怎么了?”陈总的女儿惊声大叫着扑他身上!“爸,你答应我一声!”
陈总已经昏了过去,口角不断的溢着白泡,哪还能来回答她!
“爸,爸……你醒醒啊,呜,呜!”陈总的女儿连唤数声都不见反应,急得哇哇大哭。“呜呜,谁来救一下我爸啊?”
来看热闹的人闻言赶紧后退了一步,大家都无动于衷,其中一个还说:“我们已经打120了,等救护车来吧!”
等救护车来?对面就是人民医院啊?等他们来到陈总恐怕早已两腿一伸两眼一闭的去见上帝了!
“求求你们,救一下我爸啊!”陈总的女儿心急如焚彷徨无助的哀求道。她知道医院就在对面,可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老爸扶到背上,急得再一次手足无措泪如雨下。
“……”没有人有反应,众人只是麻木的看着她。
治病救人不是谁都会的,那是医生的职责,早在陈总倒下的时候,已有人打了120,这在他们看来已算是仁至义尽,当然,其中也有热心的同志,很想伸出援背来帮一把,可那是看在陈总如花似玉的女儿份上;但当他们看到陈总奄奄一息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生怕把他背上肩之后就嘎了屁,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晦气的事情啊,非亲非故的又没有卖身救父的悬赏谁愿这么卖力啊!而且刚刚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个快死的人欠着别人七千万呢;万一好心办坏事惹麻烦上身呢?那不是好心着雷劈吗?
前怕狼后怕虎,这就是现在社会上为什么那么多人见死不救的原因。
已经功德圆满的林晓强已准备抽身离去了,可是看到陈总人事不醒的模样,又看见他可怜兮兮却美得不行的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那一声声凄惨绝望的哭泣与哀求,他的心肠就硬不起来了!
说实话,陈总不负责任的离开,林晓强是不怎么讨厌他的,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糟糕,局面已到了全面失控的地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林晓强可以理解的,更何况笼统的说起来,他对林晓强还有知遇之恩呢!可是他真的不应该带走那不属于他的七千万大元,而把林晓强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逼得他差点卖身那么狗血!尽管最终他卖的是艺不是身!
林晓强想到这里默叹一句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歌还没唱完呢,人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将陈总扛上了肩,直起腰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下奔去……
。
第六章 师姐和师弟
时间已是正午,谢梦准备换衣服下班了,今天林晓强出院了,瞧他这几天脸带苦色形为异常,知道他在忧心什么,正准备早点下班去开解开解他呢!可突然之间,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然后便看见林晓强背着一个脸色紫绀的男人冲了起来,虽然有点惊愕,却没敢怠慢,赶紧推了一张车床迎了上去。
“怎么了?”谢梦示意林晓强把人放到车床上,一名护士和另一名医生也适时迎了上来。
“不知道,他想跳楼,被解救下来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林晓强很想说可能是心脏病发作,可这里一个个都是老资格,他哪有发言权啊!想到这里又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爹和爷爷是何等威风啊,只要他们的身影一在医院出现,别的什么权威啊,什么教授啊,什么专家啊……通通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低下头不敢吭声,静待真正的医道至尊来发号施令!
“好吧!交给我了!”谢梦粗浅的给陈总检查了一下,就和医生护士把车床推进了急诊手术室。
林晓强心想我也快是个医生了,手术的资格没有,打下手的资格也没有,说话的资格也没有!但旁观的资格总有吧,于是理直气壮的想跟进去,但到了门口,却被护士一把拦住,用还有点感情的声音说:“对不起,林先生,你不能进来啊!”然后就迅速的关上了门,这还完全是看在他是谢主任“丈夫”的面子上了,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哼哼!
被挡在手术室门外的林晓强立即就像霜打过后的茄子,彻底的萎了,他竟然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啊!
“呜呜~~~~”陈总的女儿见父亲被推进了手术室,忧心如焚的她再一次啼哭了起来,柳心雨等人同情她的遭遇,赶紧围上去劝了起来,可越劝她反而哭得更是死去活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心情就不太爽的林晓强被这没完没了的哭声一刺激,心里更是烦躁得不行,忍了好一会终于跳起来忍无可忍的吼:“哭哭哭,哭个球啊!哭得忒丧气,你老子这会不是还没死吗?”
女孩被他这一吼吓了一大跳,哭声嘎然而止,愣愣的看着林晓强。
“呃……那个,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林晓强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心生不忍,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女孩被他这一说还真不敢大哭了,只是低声的抽抽咽咽!
“别这么大火气啊!”柳心雨和林晓强相处的时间较久,对他的操蛋脾气可算是几女中最了解的,虽然她暂时还不清楚林晓强的哪条尾巴被踩了,但他心情不好,她却是一早就察觉出来了,所以这会见他暴跳如雷的,便走上前来,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背,低声的说。
“……”林晓强感受到了她的温柔与慈爱,一颗烦燥不安的心也在她轻轻的抚慰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坐到一边再也不出一句声。
大约是一个小时左右,急诊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还没开,几人便迎了上去!
首先走出来的谢梦摘下了口罩,没等他们发问便说:“病人是心肌缺血引起的昏厥,用了药之后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情绪还是有点激动,暂时不适宜探望,我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让他睡了!”
“医生,谢谢你!”陈总的女儿感激涕零的说道!
“你是病人的家属?”谢梦认真的看了看陈总的女儿,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林晓强。
林晓强被看得莫名其妙,心情还不是太好的他当下就想发飚,你看老子干嘛?可是拿女人撒气明显不是大丈夫行径,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真小人,但他还是不屑这样做的。
“是的,我是他女儿!”陈总的女儿应道。
“那你跟我过来办手续吧!”
“……”
谢梦和陈总的女儿就这样走了,走廊上只剩下也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的林晓强等人。
“d!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似的!”被忽视的林晓强心里很不是滋味的道。
“你本来就是嘛!”二女互换了个眼神,十分默契的在心里应了他一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种乐于助人的行为不是多管闲事来的!我瞧他两父女也挺可怜的!咱们能帮就帮吧!”柳心雨劝慰着说。
“你要是不喜欢呆在这,咱们就走吧!”苏晶儿对陈总没有好感,他潜逃,跳楼,破产什么的,她都没意见,但他真的不该把她给林晓强的嫁装也带走的!
林晓强想了想,又无奈的摇摇头说:“算了,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可怜,咱们能帮一把算一把吧!”说到犯糊涂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看柳心雨,想当初自己把她那个的时候,不也是很糊涂的吗?
柳心雨心如玲珑,怎么会不知他看自己是什么意思,想起那天他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忍不住羞得满脸绯红,嗔怪的给了他一个白道:“流氓!”
打是亲,骂是爱,这种在林晓强看来只是扯谈的话,今天终于得到了验证!柳心雨风情万种的嗔骂,让他的心都酥了一大截,心里乐滋滋的,那不正是爱的感觉吗?
当二人正暧昧的眉来眼前浓情密意得不行的时候,陈总的女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子矿泉水。
“二位姐姐;你们喝水吧!今天真多亏你们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好!”陈总的女儿把水递到二女的面前温声道。
“我不渴!”爱恨分明的苏晶儿十分干脆的拒绝道。
“不用客气的,谁没有三衰六旺头疼脑热的时候呢!我们没做什么事,而且你要感谢的人并不是我们!”柳心雨话里有话的说着,眼角不经意的描了正翘着二郎腿的林晓强。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连解释都不用。
陈总的女儿见状,仅仅只用鼓胀的胸部想想都知道自己该感谢谁了,可是要面对那喜怒无常随时暴跳如雷的林晓强,她真的有点害怕,可是没办法,今天要没有他,父亲的一条老命估计已经报销了。她很清楚;虽然父亲仍旧是跳楼了;但如果没有林晓强带着的话;是绝对跳不中那个气垫的!
她拿着矿泉水犹犹豫豫的走到林晓强面前,讪讪的吞吞吐吐的说:“林……哥哥,你喝水!”
林晓强并没有接她的水,只是用审视又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陈总的形象虽然不堪,行为也让人不敢恭维,但他的女儿却知书识礼,长得还很不错,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眉清目秀的活脱脱一个小美人嘛!所谓美 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而这一切陈总的女儿好像都具备了!
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林晓强还真发不出什么火气,只好淡淡的说:“不用客气了,今天你失水不少,自己补点水吧!”
流那么多眼泪,是该充一下水份的!
他带着调侃的话让她的粉脸红了起来,但递着水的手却并未缩回去,而是坚定的递到林晓强的面前,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你不接,我就不收回来!
林晓强倔不过她,只好接下了水,往旁边指了指示意她坐下来,但心里却迅速的给她下了个判断,这是女孩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却是个秀外慧中外柔内刚的女人!
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水,林晓强抹了抹嘴畅快的呼了口气;还别说;劳碌奔波了一上午他是真的渴了!有点感激这女孩的体贴入微,侧头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心佩!”李心佩低声羞涩的回答,
“几岁了?”林晓强听着这名字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哪不对劲又一时说不上来,只好往下问。
“二十三了!”
“二十三?”林晓强睁大了眼睛再仔细的打量她,不像嘛,虽然她的胸脯并不小,可是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岁的模样!这么晚熟,他都不知该说她是人小鬼大呢?还是鬼大人小!
“是的!”李心佩虽然没反驳林晓强看小她,却下意识的挺了挺胸部,仿佛是在告诉林晓强,她,已经不小了!
波涛胸涌的弄得林晓强心里一颤,不禁点了点头,是啊,确实不小了!
当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得并不是很欢的时候,柳心雨走了过来说:“你们先聊着,我们去弄点吃的回来!”
“呃,好的!肚子是有点饿了!”林晓强下意识的点头,却招来柳心雨的一个白眼,你小子有妞泡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还记得肚子饿么?
两个女人走了,林晓强继续查户口盘问似的和李心佩聊天。
“你和陈总一直都住在京城吗?”林晓强问完这句,终于知道李心佩的名字为什么不对了,陈总姓陈,李心佩姓李,姓氏不同!这陈冠李戴的不像父女啊!
“不是的,我老家在东北,我爸来这看我的,来了有一个星期了,来的时候情绪就不对,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是生意出了点问题,可我没想到他……”李心佩说到这里眼泪又快涌出来了。
林晓强见哭包又要哭起来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在这做什么啊?”
“我在这上学啊!”李心佩确实是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她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翻白眼给林晓强看,只是声音低低的回答!
“哪间学校?”林晓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中大医学院!”
“啊?”林晓强狂倒三六九,睁大眼睛看着她,心里很想说,姐们,缘份啊!可他没有说,因为他觉得这事纯粹虚构,为了证实,他又问:“你真的在中大医学院上学?”
“是啊!怎么了?”李心佩莫名不解的看着他。
“那你认识我吗?”
要是换了个人,一定会喷林晓强一脸唾沫说,你谁啊你,我凭什么认识你啊!可是李心佩只是再仔细认真的看了又看林晓强那张与德华很像的脸;演猪八戒的马德华,然后摇摇头肯定的说:“不认识!”
“那你肯定是骗人了!”林晓强心想我在中大那么大的名气,不管是打扫卫生的六十老妪;还是十八芳华的一年级新生;没有不认识他的。
“我骗你干嘛啊,我今年一直在外地学习,最近两个月才实习结束回来参加毕业考的!”
“哦!”林晓强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误会啊又见误会!
当林晓强正准备问你怎么和你父亲不同一个姓的时候,谢梦走了过来对林晓强说:“病人已经醒了,他说要见你!”
“哦,好!”林晓强站了起来应道。
“病人的情绪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但是你要尽亮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不要再刺激他。。。。。。。你很快也是个医生了;你应该明白吧?”谢梦见林晓强的衣领歪了,扯着他给她整理好了之后,吩咐道。
李心佩瞧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一愣一愣的!刚刚那两个女人和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关系不简单,那眼前这个呢?难道是同时脚踩三只船?李心佩想着想着吐了吐舌,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明白!”林晓强应了一声,便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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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愧疚
苏醒过来的陈总还显得有点虚弱,脸色异常苍白,但一见到林晓强神情又激动了起来,挣扎着坐起来说:“晓强……”
“陈总,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的!”林晓强慌张走过去道。
“晓强,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当初也是被逼无奈,那天晚上我和你商量好了之后,我立即就给别的包工头打电话了,可是你前脚走,后脚就有一个人跟进了包厢,后来我才了解到这人叫王五,是个警察……。”陈总一边抹着泪,一边把当初受王五逼迫及自己以前犯下的那个案子,通通都倒了出来。
“哦!”林晓强听完之后才有点恍然大悟,原来陈总不姓陈,姓李,他这是隐姓埋名,不,应该是负案在逃!不告而别是隐藏着这样的内幕!那确实是有点情非得已;王五把陈总逼走无非就是想对付林晓强!
一时间,林晓强倒是有点原谅陈总的出走了,可是转念一想,你走就走嘛,为什么要带走那不属于你的七千万呢!想到这,他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陈总是生意人,也是精明人,更是一个过来人,林晓强的想法虽然没写在脸上,但他一下就看出来了,十分羞愧地说:“我知道,我当初那样做确实是太不应该了,把沈氏和苏氏的钱也都卷跑了,唉,我一时贪心范下的罪孽啊!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与悔恨……”陈总说到最后已是捶胸顿足老泪纵横的痛苦失声!
贪念,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啊!林晓强真想痛骂他;你悔恨;你痛苦;你难过;可也没见你把钱给汇回来啊!但想起谢梦的交待,又见他一副病厌厌的样子,只好劝慰着说:“陈总,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何况来福记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一切正向好的方向发展呢!”
“是的;我知道的;我人虽然离开了;可我一直都关注着来福记!”陈总顿了顿,抹去了眼角混浊的泪水后又说:“晓强,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留下来支撑已经是个空壳的来福记!”
林晓强脸上满是无奈的苦笑。“你以为我不想一走了之吗?来福记又不是我的;你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说来是好听;但是说穿了;我仍是一个打工仔而已;我苦苦撑着它不是自找罪受自讨苦吃吗?可是……我要真走了,我对得起谁啊我?苏氏的投资你以为是白来的吗?你以为来福记你陈总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让这么大的财团相中吗?那是嫁装;那是定情礼物;那是人家为了女儿孤注一掷,你明白吗?还有沈氏;沈氏……的故事就太长了;我就不说了!可要是我真撒手不管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说好了不激动;可林晓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激动了。不过,谢梦只说陈总不能激动,又没说他不能激动。所以他还是激动得光明正大!
陈总羞愧得老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晓强发泄了郁积在心头许久的闷气,心情也痛快了许多,站在陈总的床边呼呼的喘大气!
“晓强,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我一点都没看错你,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将来福记那个烂摊子撑起来的!”
“还能怎么样,靠卖身呗!”林晓强态度很不好的回答。
“啊?”陈总惊得睁大眼睛,你这样子能卖几千万吗?那买主的脑子和眼睛没病吧?
林晓强被陈总看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别问了,反正你现在被我逮到了,那你就别想死了,你给我回去踏踏实实的做你的老总吧!”
“我?回去?可是王五那……”
“王五?他现在哪有闲功夫来管你啊,他逃命还来不及呢!”林晓强见他满脸疑虑;只好把王五成为全国重点通缉犯的事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
陈总听后呆了一小会;又问:“那你干嘛啊?”
“我什么也不干,我要辞职了!”背负了那么久的包袱他早就想甩开了,现在找到了正主,此时不甩更待何时呢!想到这里,晓强心中突然一动,是啊,替别人做了那么久的事,现在是时候为自己做点事了!大医院不肯接收我,那我不会自己找地方实习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何苦看他们的脸色做人呢!
“啊?不,这不行……”陈总摇头晃脑的说。
“我不是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林晓强口气强硬的道,心里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得回深城,自己去找实习的机会。
“晓强,我,我老了,身体已经不行了……”陈总表现出一副老态龙钟已经不中用的样子!
“少来,我不吃你这套!你现在踏踏实实的给我在这住着,有吃就吃,有睡就睡,妞你就别泡了,把身体养好了就回去上班!”林晓强以老总的语气宣布完,就准备走人。
“晓强,等一下,等一下!”陈总见林晓强真要走,当下就着急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林晓强问。
“……没有了!”陈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林晓强见他一脸的忧虑与愁苦,忍不住又心软了,口气稍稍好一点的说:“陈总,别想太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