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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鼎足(2)
“所以,你才那么急着要杀掉assass?”
工作背心加上休闲裤。
不习惯女装的雁夜直接把司仪买来的那些连衣裙旗袍全都烧了个干净,但偏向中性化的穿着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同样多了几分干练潇洒的美态。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
“没错,如果不能限制assass压倒性的情报收集能力的话,我们的计划会快就会被侦查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不要说骗过其他六位aster,恐怕连秘密都算不上。”
司仪有些无聊地转着手中的头盔,但却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
“就算得到了螺湮城教本,我们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如果出现被两个以上的servant夹击,又或者直面archer的情况,有很大可能都会战败…所以,我们必须保证处于绝对安全的地位…至少作为aster你和螺湮城教本一定要安全。”
“但现在的局势和之前除了暴露出berserker还没有退出这场战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吗?”
对于这场战争的始末又或者策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按照司仪的安排在行动而已。虽然在解决了最起码的生存问题之后她也开始考虑如何获胜之类的事情,但对于过了二十多年平凡人生活的雁夜来说,果然还是太过勉强了。
“当然是完全不同的~”
而坐在另一边的司仪却是一脸地戏谑。对于司仪来说,虽然权谋之类的事情并不是他的专长,但如果需要,已经开启了临界的他不只是作战能力,在布局和计谋方面,他同样能够和眼前这些敌人一较高下。
“之所以特别让你布置那些魔术工坊,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caster还活着,甚至进一步以为他已经和rider形成同盟…”
“你的意思是…”
司仪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在表面上看来,七位参赛者中的两位已经达成同盟。反过来看,除了archer和rider本人之外,就没有人会使徒对caster下手,换个说法rider的阵营得到了加强。”
“我不明白…”
明明作为敌人,为什么还要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特别费心?
“哈…”
仿佛是看穿了雁夜的心思,司仪笑的更加开心了。
“我刚刚说的只是其中一种情况罢了,只存在一个同盟的话,当然产生势力上的独大,但如果已经有一个同盟,或者已经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呢?”
“…”
“没错,吉尔伽美什和assass的联盟已经切实存在,并且人所共知,而英雄王的强大更是不需赘述。在有了这个强大敌人的前提下,另一个联盟的出现带来的就不是绝对的统治力,而是彼此混乱的冲突。”
“可是caster其实并不存在,如果两边真的发生冲突,那么rider势必无法对archer方产生足够的阻力,当英雄王打破平衡之后,我们的计划也就自然暴露,那个时候…你难不成还想渔翁得利?”
“啧啧啧~”
司仪摇了摇头,然后把脱下的头盔推到了雁夜的面前。
“如果再多一个同盟呢?”
司仪笑得更多了几分洋洋得意,甚至颇有某种智珠在握的即视感。
“在完成对于ncer的狩猎之后,我们得到的除了更加充足的魔力之外其实还有另一项重要的收获。”
“…”
“和rider的情况类似,作为berserker的我紧随saber之后,杀掉了对saber有着巨大限制的ncer,如果你是其他的某位aster,现在会怎么想?”
“…也就是说,你是让自己和saber看起来形成了第三个联盟?”
而这回,司仪并没有直接回答雁夜的提问,而是更加高深莫测的回过头,看向明媚的月光…
“三,在东方文化以及神秘学里有着很神奇的地位,而从数学和物理学上看,这同样是个非常稳定的数字…当然,对于眼下的局势亦然。”
他站起身,然后隔着酒店的窗户看向了无尽的远方
“面对其他任何一个单独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都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然后如果这个数字扩大到二,甚至三的时候,就连最强大的英雄王也不能无视这份威胁,这样一来,三方的力量就形成了相对的稳定。就好像是一盘棋,没有人胆敢第一个打破这份平衡,因为机会,也意味着风险。”
话说到这里,就连雁夜也开始明白司仪这一系列安排的真意。
“你是要在这相对平稳的情况下找到对付你想要对付的猎物的机会?”
关于这个问题,司仪同样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
“表面上看,现在三方的平衡是由三个相互对等的势力围成的。但实际上真相则是只有英雄王的势力却是存在,因为他孤身一人…而真正在这场乱局中能够互相依靠的,其实只有我们两人而已。”
继续把玩着头盔,司仪好像透过盔甲的双眼,看到了这场战争的结局。
“也就是说,在这场博弈中,主动权其实只掌握在我们手里。”
“你倒是计划的很精巧。”
“哈,多谢夸奖~”
行了一个动人的骑士礼,作为一个berserker而言,司仪似乎表现的太过绅士了。
“但在那之前,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办。”
“…说说看。”
“我要杀一个人…救一个人。”
不用她说出口,关于这个足够让雁夜如此平淡冷漠的对象,司仪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过。
然后现在,却不是做这件事的好时候。
“哈,如此美丽的月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这些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他故意装作不怀好意的样子,可面前的美人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不知是因为他的演技太差,又或者…她心里的恨意太深。
有人说,当恨一个人到了深处,就很难再以正常的情感表达出来,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冰山,司仪开始相信这个传说
“我可以动用令咒。”
她突然举起了右手,在那白净无瑕的手背上,鲜红的刻印,闪闪发光。
…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