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前辈遗物(一)
本来杨晨对上面要自己外出历练还心存怀疑,但听到浮空上之后,马上打消了这些疑惑。原来是让他参加各门派新弟子的浮空山天梯大会,怪不得会让他外出。
仔细一想,杨晨登时想到了原因,也许是上次杀死那个杀手的时候,自己偶然的说了一句不怕幻境什么的,让上面动了心思,想要给纯阳宫挣回来一些脸面。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给了杨晨好大的机会。原以为还得在九壤山庄至少呆上三年左右才能出来,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轻松。
很随意的整理一番行装之后,杨晨到山庄大堂这边向等着的楚亨和杜谦告别一声,直接踏上了加入纯阳宫外山门弟子之后第一次外出历练的旅途。
公孙玲已经不在,估计早已出发。杨晨有些庆幸,杜谦他们没有要自己和公孙玲同行,否则的话,有不少事情会很麻烦。
沈达何莲袁婷和古群四个仆人,却不许离开。他们是奴仆身份,在达到炼气六层之前,都不可能有外出历练的机会。
一个人自由自在,杨晨在踏出九壤山庄的那一刻起,忽然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因为上面的重视,杨晨每隔五六天总会炼制一炉寻气丹交给药堂,之前是换取门派贡献,后来全部换成了下品晶石,现在杨晨的手上,至少有四五百斤下品晶石。杨晨离开九壤山庄的第一站,就是直奔眉清山脚的坊市。
既然要外出,杨晨当然要准备一些路上使用的东西。况且,孙海敬那种小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放弃这个可以杀他的机会,绝对会在外面布置好杀局。杨晨也需要在坊市中,购买一些足够的东西用来防范。
虽然孙海敬这样等级的货色来再多杨晨都不会怕,但杨晨毕竟还只是炼气一层,多来几个高等级的敌人杨晨一样也会饮恨。杨晨现在有的是晶石在手,坊市上只要他看的上眼的东西,稍稍的讨价还价几句,便出手买下,端的是大方。
连续的在坊市当中呆了有三天,直到杨晨再也感觉不到那股暗中窥视自己的神识,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坊市,向着眉清山的另一个方向飞去。
杨晨的身下,是一只纸鹤。这是一件符器,纸鹤的全身,全部都是由符箓组成,经过筑基期的高手加持了法力。使用者只要持续的输入灵力,就可以催动纸鹤飞行。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却比走路要快上许多。
这纸鹤价值不菲,坊市上至少价值两百多两下品晶石,杨晨是和一堆符箓和符宝一起买的,算下来卖家给打了八折,十分的划算。
杨晨的飞行路线,一直是沿着眉清山的山脚,也是一直沿着有人烟的方向,没有丝毫让人怀疑的地方。这样飞行了两天之后,已经快要脱出眉清山的势力范围,杨晨这才收起了纸鹤,钻入了山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晨的身影消失之后不久,就有四五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他收起纸鹤的地方冒了出来,四下寻找一番之后,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跟丢了杨晨。
“好奸猾的小子,我们小心谨慎的打算出了纯阳宫势力范围再动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小心,这会把纸鹤收了起来。”一个中年的长髯文士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转头说道:“你不是说你能找到纸鹤下落吗?人在哪里?”
“那纸鹤上我特别暗下了追踪阵法,哪怕他放到乾坤袋里面也能找到。”身后一个黑衣阴鹫相貌的家伙冷声说道:“害我损失了五十多两晶石,才让他贪便宜买下,放心,他跑不了。”
说着,黑衣人伸手掏出一个阵盘,开始发动了上面的阵势。那个类似罗盘一般的阵盘上,中央的指针一阵滴溜溜乱转,却始终停不下来。
“怎么回事?”长髯文士也看到了阵盘的异常,急忙的问道。
“怎么可能?”黑衣人也是一阵惊愕。这种状况只能有两种情形,一种是杨晨就在当地,另一种,却是完全失去了追踪的下落。但很显然,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可能。
杨晨绝不可能在五个炼气七层的散修面前,就躲在他们身边他们却无法察觉。这个地方几个人早就用神识扫过几次,根本不可能有人影。除非杨晨已经当机立断将那个纸鹤彻底的粉碎,否则哪怕是弄坏了,黑衣人的追踪阵法也能够找到的。
可眼下这种情形,却让几人开始疑神疑鬼起来。领头的长髯文士四周看了看,果断的命令道:“大家散开,他不过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没有飞行能力。大家散开百里,然后慢慢的搜查会合,我不信他短短的一会,就能逃出百里之外!”
其他四个人答应一声,飞快的散开。这次几个人接下这一单生意,成功的话,至少能每人一件下品法宝,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谁也不想放过,大家都很卖力。要不是在纯阳宫的势力范围之内不敢轻易动手的话,早就让杨晨吃不了兜着走。
长髯文士的修为最高,也是几个人的领头人,神识大开,向着四周疯狂的扫视了一番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才疑惑的开始在周围仔细的搜寻起来。
杨晨并没有走远,只不过,他现在正身处一个阵法当中。那只纸鹤,早已被他送入了功德戒里面,对方想要透过功德戒找到纸鹤的下落,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那些人分散开,杨晨冷笑一声,没有理会,直接转身,掐指计算了一番之后,选择了一个方向,按照一种奇怪的步伐,开始走了起来,不一会就完全的消失在阵势之中。
阵势中的杨晨,几乎是走几步就会掐算几下,花费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之后,杨晨才站到了一块巨大的空地上面。空地的一侧,是一座高高的山崖,山崖下,有一个显眼的洞口,黑黢黢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