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羽微转眸,瞥见况梵岳右手无名指戴着的戒指,淡淡的问:“你结婚了?”
“去年年底结的!”
“哦!”
话以至此,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车厢内,只有沉默。
薛羽微让况梵岳在学校门口停车,自己走进去,不用送她到宿舍楼下。
“羽微!”况梵岳追上渐行渐远的薛羽微,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一如多年前,他在她的手心写下他的第一个手机号码。
况梵岳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薛羽微说话:“梵岳哥哥,你不要写纸上,我丢三落四的,很快就不见了,你写我手上吧!”
之后的很多天,十二岁的薛羽微都没舍得洗手,一直握着况梵岳的手机号码,直到被汗水完全模糊。
“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况梵岳收笔回口袋,不舍的松开了手。
握紧双拳,薛羽微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会忘记爸爸的教诲,就算饿死,也不要去求姓况的人。
如果,况梵岳的爸爸没有夺走薛羽微爸爸的公司,青梅竹马的两人也不会渐行渐远。
他和她,就是两条相交线,相交过后,是远离,终有一天是海角天涯的距离。
“薛羽微,把这份文件送去规划局,现在就去。”周赛娜重重的把文件扔在薛羽微的桌上,然后优雅转身,留下一阵香风如故,以及婀娜多姿的背影。
拿起文件准备出门,前面工位的陈丽转过头,向薛羽微低声抱怨:“周赛娜越来越过份了,跑腿的事给这个推那个推,真讨厌。”
“唉……”薛羽微叹了一口气,谁叫人家有本事,自己没本事呢,不是人人都有陆副总这样的强硬后台。
拿着文件还没踏出办公室的门,就碰到去洗手间补妆的周赛娜。
“快点送过去,别闲逛!”
“我知道。”与周赛娜擦肩而过,薛羽微差点儿被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味熏得晕过去,胸口闷死了。
“哼!”下巴微扬,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是副总夫人,与薛羽微说话已经是屈尊降贵了。
薛羽微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会极力忍耐,不管惹不惹得起,她都不会招惹,只做好自己的事。
本以为将文件送到规划局就完成任务了,可周赛娜像是算准了时间,薛羽微刚刚走出规划局,电话打了过来。
没别的事,就是让薛羽微去阿玛尼专卖店拿两颗扣子。
虽然薛羽微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是不乐意。
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到达位于商业步行街的阿玛尼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