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行不行,我身上只有四百块钱了!”
“不行不行,最少五百八!”
“我只有四百!”
出租车开走了,薛羽微失望的站在路边,看着它开远,一阵凌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像刀子刮过她满是泪痕的脸。
霍睿渊目睹了这一幕,走上去,打开钱包,随便抽了一叠递给薛羽微:“拿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
薛羽微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一扭头,朝公交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妈,我今晚回不去了,嗯,只有坐明天早上的车,爸现在怎么样了,那就好,你也休息下吧,再见!”
霍睿渊驾车停在了薛羽微的面前:“我刚好要去白河见一个朋友,上车吧,顺路!”
“你要去白河?”薛羽微不敢置信的看着霍睿渊,真的假的?
霍睿渊尴尬的轻咳一声:“咳,走不走?”
为了早点儿回去见到爸爸妈妈,为了能守在爸爸的手术室外,她走!
坐进后座,薛羽微偷偷的看了一眼专心开车霍睿渊,他这么做难道是在向她道歉?
好吧,她大人大量,接受他的道歉!
想给爸妈一个惊喜,薛羽微没再打电话回去,熟悉的建筑逐渐消失,她开始欣赏回家的风景。
这几年,在西餐厅弹琴,她很少回家,就连寒暑假,也只在家待几天。
爸爸妈妈,她魂牵梦萦的家,终于又要回去了!
白河县是薛羽微爸爸的故乡,也是薛羽微出生的地方。
三岁那年,薛羽微跟随事业蒸蒸日上的爸爸搬到了蓉城。
十数年风雨轮回,十七岁那年,一家人又搬回了白河县,重头开始。
急着回家,也没顾得上吃东西,刚开始还没感觉,过了七点半,薛羽微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在中途的服务站停车休息,薛羽微去买了两个煮玉米。
把一个玉米递给坐在花坛边抽烟的霍睿渊:“没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个!”
霍睿渊捻灭了烟蒂,瞥一眼热气腾腾的玉米,没接。
一路上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感觉到饿,此刻闻到玉米香,才发现早已经饿得前腹贴后背了。
“将就吃吧,不然像我爸那样饿出胃病就麻烦了!”薛羽微打开包玉米的塑料袋,直往霍睿渊的嘴边送。
深邃的眸子扫过薛羽微,终于接了。
薛羽微在霍睿渊的旁边坐下,咬一口玉米,立刻笑眯了眼:“真好吃!”
玉米下肚就不饿了,薛羽微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吧!”
回头看到霍睿渊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