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引咎辞职很不光荣,但她别无他法,没有能力挽回公司的损失,她只能出此下策。
霍睿渊打开辞职信扫了一眼,然后重重的拍在桌上:“你给公司造成了几十亿的损失,不想办法弥补写封辞职信就算了?”
“霍总,我也很想弥补公司的损失,但我……没那个能力!”薛羽微羞愧难当,深鞠一躬:“对不起!”
深邃的眸光一闪,霍睿渊若有所思,幽幽的开口:“你有那个能力,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难道还有转机?
薛羽微一下来了劲儿,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能挽回公司的损失,减轻罪恶感,她都愿意去做。
“很好!”霍睿渊似笑非笑,嘴角冷冷的扬起:“我刚刚接到消息,广坤集团竞标到了这项工程,你可以去求况梵岳,叫他把工程让给我们!”
去求况梵岳?
薛羽微顿时傻了眼儿。
这五年来爸爸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在耳畔回响。
就算饿死,也不求况家的人。
在霍睿渊的逼视下,薛羽微没有犹豫太久,点了头:“好,我去求他!”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接到薛羽微的电话,况梵岳喜出望外。
两人约在以前经常去的咖啡厅见面,那是属于青春年少的“老地方。”
况梵岳说“老地方”的时候,薛羽微怔了怔,难以自持的心痛让她泪花闪烁。
咖啡厅的名字叫做“yesterday-once-ore”,以前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不妥,时隔多年,再走进这家咖啡厅,薛羽微真的有昨日重现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况梵岳上高中之后课业繁忙,两人见面的机会大大减少。
大部分周末,况梵岳都会带她来咖啡厅一起写作业。
喝她最喜欢的奶茶,听她最喜欢的钢琴曲,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里,他耐心的给她讲解数学题。
很多时候,她看着况梵岳认真的脸不知不觉就入了迷,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也因此况梵岳常嘲笑她是笨蛋,脑瓜子不是用来学习的。
那个时候的她,心思确实不在学习上。
况梵岳是她的整个世界。
考不上高中没关系,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只要和况梵岳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五年过去了,就算咖啡厅的桌子沙发没有变,挂在墙上的画没有变,放的音乐也没有变,薛羽微依然找不回当初那种浓香甜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