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八点,可听罗姨说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他酒醒了吗?”
“少爷昨晚喝酒了?”
罗姨都没瞧出来。
“看起来喝得不多。他平日里应酬多,酒量也练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常劝他少喝,你有空也多劝劝他。这东西伤身。”
温故坐在那里吃乃黄包,对罗姨的絮叨只是敷衍地点头。
所以唐应钦酒量很好,一瓶红酒根本醉不倒他。
吃过早饭温故整个人蔫蔫的,对着自己那打了石膏的手长吁短叹。本就工作不多的她,这样一来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活了。
一想到这个,温故就有些烦躁。
下午温故准备睡个午觉,刚上楼就听得楼下大门开门的声音。她以为唐应钦回来了,走到窗边一看,发现是辆不熟悉的车。
再仔细一看车牌号,她才想起来。这是唐应钦母亲沈曼云的车。
果然车停稳没多久,司机就跑去后排开门。沈曼云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里走。
温故赶紧下楼去。
“阿姨来了。”
温故让罗姨去泡茶,自己陪沈曼云说话。
她管她叫阿姨,说起来这辈份有点乱。按理说她管唐应钦叫叔叔,就该管沈曼云叫乃乃。
可看沈曼云的样子,一定不会高兴被她这么大个女生叫乃乃。
不说的话,谁也看不出沈曼云今年都五十多了。
两人之间话题并不多,温故是个很能聊八卦的人,但她爱聊的东西沈曼云不感兴趣,后者想谈的东西她又听不懂。
所以这一杯茶都喝得快见底了,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
后来大概是觉得尴尬,沈曼云主动问起了她的伤势:“说是让马踢了一下?”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马来,身体压着了手臂。只是轻微的骨裂,打了石膏就好。”
“那你最近还能演戏吗?”
“不行。反正我本来也没戏约在身,就当休养了。”
沈曼云笑了,拿起面前的茶配抿了一口:“温故,你一年之中这样的休养有几个月?”
“这个……”
温故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不是她不努力工作,实在是有人不想让她出去工作。
“你年纪轻轻,整天待家里不觉得闷吗?”
“还行,我也不是喜欢出门的人。不过唐、唐应钦说了,接下来会送我去念书。”
“念什么书,大学吗?”
“嗯,我想多学点东西。”
沈曼云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如常。温故当时正低头看那睛致的英式茶杯,没留意到对方的表情。
沈曼云又坐了一会儿,两人始终没话聊。后来她就起身告辞,温故送她到门口,目送她上了车才回屋去。
进门后她总觉得有点不安,就拉住罗姨问:“唐阿姨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罗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没跟你说吗?”
“就说来看看我,听说我受伤了。”
“那就是来探病,要不然她也不会过来。你看她以前来过吗?”
温故有点信了这话,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哪有人上门探病是空手来的。
“要跟小叔叔提这个事儿吗?”
“我看不必,这家里的事儿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们母子间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反正也看不懂。”
温故觉得罗姨说了句大实话。
唐应钦和沈曼云都是打太极的高手,他俩要玩起心眼来,一百个温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还是少掺和为妙。
罗姨也不多说什么,就端了刚炖好的雪耳燕窝羹给她吃。温故一见吃的暂时忘了沈曼云此行的目的。就着平板上的肥皂剧连喝两碗。
准备把碗拿给罗姨要第三碗的时候,温故看着电视里的情节,突然来了句:“唐阿姨不会以为我是小叔叔养的……”
她没说最后三个字,但意思已足够明显。
电视里正演差不多的情节,男人外头养小三,正妻找上门去,一通明示暗示希望对方赶紧滚蛋。
温故怎么觉得那正室从眼神到长相,都跟沈曼云神似呢。
罗姨抬手打了她一下:“小孩子别胡说,少爷听了不高兴。”
温故呵呵一笑,端着碗进厨房去了。
罗姨在她身后叹息了一声,也去忙自己的了。
那天晚上唐应钦正常时间回家。温故一直在自己房里看书,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跟他打了个照面。
两人似乎都不想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低头安静地吃饭。
一向话多的温故突然少言起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尴尬的存在。
这顿饭吃得温故很不消化。
接下来的几天唐应钦都是早出晚归,温故连见他一面都难。原本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