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必然是处于获胜一方,但令人不安的是,你完全无法预知子弹会从哪个地方发射过来,有没有长眼睛,保镖们会不会愣神、腿软啥的……
妣云罗也有点纠结自己要不要去冒这个险,不过想着这次刺杀她好歹还知道时间地点,下次就不一定了,因而当即眸光一定,从榻上起来,跨出了门槛。
明明走在路上,妣云罗却有种走在钢丝上的感觉,心砰砰跳个不停,脑袋里就像拉响了防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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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正当她紧张得脚快要僵硬时,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响起。
“小师妹。听说后山上有个温泉,我昨晚感染了风寒,不知能不能同你一起去那里泡一泡,大夫说,这样可以驱除身体里的湿气。”
池砚站在一簇白菊旁边,唇色有些苍白,就是望着妣云罗的眼神,带着点勾引的意味,病歪歪的姿态愣是让人瞧出一股搔气。
妣云罗眸光定定地望着池砚,眸子转了几转。
刺杀一事,她虽然有所觉察,但确切的地点和时间,却是池砚告诉她。
他到底是要救她,还是想趁要她的命?
妣云罗双眼一眯,嘴角微微翘起,心想:这个结果大概一会儿就可以试出来了。她再也不用整日去恶意揣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还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主来害她。
念及这里,妣云罗心里便平静了下来,并对着池砚微微一笑,向着他走去,并亲昵地拥抱住他道:“原来师兄是想和我一起洗鸳鸯浴呀,正好我躺久了,身体酸酸的,你去给我揉揉呗。“妣云罗对着池砚的耳朵轻笑出声,嘴里的热气呼出来,喷在他的侧脸,令他感觉肌肤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痒酥酥地,脑袋也轰然一下炸开,有点眩晕。
“咳咳……小师妹,我……我得了风寒,你别靠太近,免得传染给你。”池砚忙把妣云罗推开一些。
“师兄,我不怕你传染。况且,我听说,男女之间肌肤相亲,音阳调和,能去除百病,说不定待会儿,你我……”
池砚望着妣云罗语含娇羞,眸若春水的样子,听她说着令他脸红心跳的话,知道她不过嘴上的功夫,但身体却可耻的有了反应,心里还暗暗生出期待,脑袋里浮现两个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小师妹,我一定会守护你一辈子。”池砚藏在袖子里的狠狠握紧了,又忽然松开,深呼了一口气。
今日,若是堵上这条命,还换不来她哪怕一点真心……
池砚想到这里,便不由浑身发冷,感觉如坠冰窖。
“池公子,你果然是最喜欢公主的人,有你陪着公主,这……辈子,奴婢就放心了。”夏槐望着池砚,感激地一笑。
“师兄,我们走吧。”妣云罗依靠在池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左和池砚的右紧扣在一起。
此刻两人的心跳都有些加速,大半都是因为潜在的危险。
这次刺杀,若有意外,那么身边这个人,就是自己最后紧握过的。
都说人只有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妣云罗回想起小时候,那会儿的池砚,真的是唯一一个单纯的,不含杂质关心她,任由她在压抑的时候,欺负、作弄……但却依旧很有涵养,耐着性子哄着她的人。
妣云罗想着,倒是不由浅浅地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的幽冷缓缓漾开,仿若冰雪融化,寒梅绽放一般,清浅且艳,令人心动。
池砚不由更加握紧了妣云罗的指,微微侧着脸,暗暗看着她的这幅样子,像是要刻在脑海里。
小时候,明明公主对他不削一顾,甚至把他当做跑腿的小厮一样,态度十分傲慢冷淡,可是每一次作弄完他之后,他暗暗回首看,都会见到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此刻,池砚忽然有种天长地久的感觉,他想要时间静止,就停留在这一刻,可是一眨眼,一阵湿热之气铺面而来,将他拉回了现实。
“师兄,到了。”
听到妣云罗的声音,池砚举目望去,见到了一清澈见底的池子,约莫有一个房间大小,底下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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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染了风寒,别着凉,来我帮你脱衣服。”
池砚正打量着池子,欲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给妣云罗,但当妣云罗的飞快地解开他的衣服,令他的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时,他忽然一惊,想起了一个百密一疏的事情。
南庄周围丛林茂密,那些刺客暗藏起来,也不知道何时动,他和公主来泡温泉,总不能穿着衣服。
若是充当眼线的人,他非要等他们都脱光了,泡在水了,才觉得是最好的时,那么待会儿……
池砚一想到,一群人涌上来,杀的杀人,救的救人,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