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晋晟王忽然挥了挥手道:“又不是见大臣,王妹是自家人,这些繁杂的东西就算了。”
自家人三个字传到耳朵里,方寒点了点头,垂下眼眸,嘴角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晋晟王整理好衣物,也不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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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nei室走到大殿,望着躬身立在其中的妣云罗,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待走近以后,他举目望去,见妣云罗额角磕破,白衣染了血污,她的丫鬟更是鼻青脸肿,不由一惊道:“是何人,竟然胆敢伤害七妹?难道是……”
晋晟王想到烧涂畔宫那群疯狂的人,不由心有戚戚,更加觉得将妣云罗派去封地,是为了她好。
“王妹,你放心,等这阵子风头过去,我便将你和池砚调回来。”
“嗯。谢谢王兄的爱护。”妣云罗说着就要跪下去,给晋晟王行一大礼,晋晟王连忙扶住她,道:“七妹,你别跟王兄客气。”
晋晟王其实挺舍不得妣云罗,她不仅长得令人赏心悦目,就是性子和为人处世,没有一个地方不令他舒心。
晋晟王念到这里,又想起了被群臣逼迫的感觉,于是不由怒道:“都怪那些愚民和蠢臣,他们不辨是非,没有证据,便往寡人和臣妹你身上泼污水,他们简直太可恶了。”
晋晟王遇着妣云罗,倒是没那么多忌讳,毕竟她见过他所有不堪狼狈的一面。
妣云罗静静地听着晋晟王诉说心中苦闷和恼怒,时不时点头道:“王兄,臣妹被泼多少污水都没关系,但王兄你是一国之君,王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你。”
“王妹,为兄知道你有心了,可是寡人虽是这大晋之主,却也抵挡不住这悠悠众口,更别说你了。”
晋晟王说到这里,不由伸出手来,亲切地握住妣云罗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心中想好了无数的承诺,正忍不住一个个说出口,来安慰和补偿她,这时,方寒走近来道:“大王,池工伊来了。”
“池砚来了。”晋晟王闻言一喜道:“正好,我有好多事要交代他,你快去把他请进来。”
晋晟王拉着妣云罗的手,并未放下,他挨着她,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山茶的清香,还是那种干净澄澈的味道,不由感慨道:“七妹你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真是从未变过,一直这么好闻。”
大晋地处南方,蛇虫鼠蚁多,所以男女都极其喜欢熏香,身上的味道时常不同,但是妣云罗身上的味道却一直不变,倒是有种历久弥新的味道,令晋晟王愈发不舍,反而念旧起来。
从外面进来,池砚听了晋晟王的话,尤其是一直那么好闻几个字,不由将手指深深掐紧,眼眸幽暗森冷。
“子墨,你来了。”晋晟王见着池砚,还未等他行礼,便拉着妣云罗,走到他面前,道:“外面流言漫天,皆言寡人和七妹……”
晋晟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便厉色道:“寡人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无论怎样寡人都不会怪罪于你。”
“大王,请说。”池砚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憎恶和敌意,声音平和道。
“七妹落得那样不好的名声,你是否真的不会嫌弃她,真心愿意迎娶她?”晋晟王面上带着宽和的笑意道:“你若不喜欢,寡人也不会勉强你。”
他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想,若他敢说一个否字,等他去了封地,他便要他死在那里。
“臣心悦七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的手。”池砚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晋晟王听了,连连大笑三声,说了几个好字。
“七妹,欲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池砚是个不俗之人,同那群不开眼的乌合之众,一点也不一样。” 晋晟王说着,正要将妣云罗的手交给池砚,却没想到池砚忽然伸出手来,一下子将妣云罗的手从他手里夺过来道:“微臣谢过大王,日后定然会对小师妹一心一意。”
“好,好。”晋晟王只当他是太过激动过了头,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望着这对宛若神仙眷侣一般登对的人,有一种身为月老的满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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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晟王一时处在兴头上,再加上妣云罗不久之后便要走了,当即就要拉着他们俩一起饮酒聊天。
“王兄,最近王妹的事情令你费心了,面对群臣,您的压力定然也十分大,不如让王妹请一次客,带你去宫外喝醉红楼最有名的杏花酿,欣赏最美的舞姿。”
醉红楼这个地方,晋晟王早就想去,但碍于身份却一直没去成,如今妣云罗这么一提,他当即毫不犹豫点头。
“王兄,外面关于王妹的传言很不好,所以我们还是伪装一下,扮成普通人出去。” 妣云罗转了一下眼眸建议道。
“王妹此言有理。” 晋晟王觉得这样他去醉红楼这种地方,就不会别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