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韶大夫,聂大夫多少能将韶公子的脸恢复一点,你不妨等一会儿,反正也在治疗中了。” 池砚道。
“治好了有什么用,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还不如。” 韶藏双眸含泪,目光复杂地将视线停留下妣云罗脸上,最后缓缓移开一点。
韶云使得韶家差点遭受大难,如今虽然逃过一劫,但在朝为官者,官职都连降几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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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死了还好,可是这样活着回到宗族,便是家族的罪人,只会受到众人的斥责和唾弃。
“韶大夫,你还是先看看韶云,再说吧。”池砚道:“他已经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如今需要的是宽慰,过多的责备于他并无益处。”
身为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韶云之所以单纯冲动,都是韶藏这个父亲一手宠大出来的呀。
他听了池砚的话,感激地看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脚步颤抖地往药庐里面走。
聂怀桑在妣云罗的提醒下,和很多大夫寻找,终于弄出麻药,能让人的感觉不那么灵敏,但是韶云的伤口受到了感染,若是想少些伤疤,就必须把那些脏肉烂肉全部割除,然后再用酒睛清洗,这个过程,即使服用了麻药,也会感觉到激烈的疼痛。
韶藏站在门外,一瞥见韶云身上的伤,便已经唇色发白,双腿发软。
等看到聂怀桑把韶云身上的烂肉一块块剜下来,登时心疼难当,想要别开眼,却又不忍心移开。
“七公主,池公子,求你们收留韶云,韶藏会一辈子记得您们的恩情。”
听了韶藏的话,妣云罗想起自己前世的养父,不由会心一笑道:“以后,就让他更名换姓,跟着我师兄吧。”
“谢谢七公主。” 韶藏又是磕头一谢,接着便缓慢迈步走进了屋子里去。
立在外面,池砚有些讶异地望着妣云罗,发现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冷漠。
“小师妹——”池砚声含欢喜地唤了妣云罗一声。妣云罗抬起头来,美丽的容颜透着一股温柔,池砚见状,飞快地低下头去,对着她嫣红的嘴唇吻了一下。
从前都是妣云罗主动,他总是被猝不及防地袭击,这次是他第一次主动,却让他有种偷香窃玉的美妙之感。
池砚的这个吻仿若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开,但妣云罗却好似品尝到了一股甜蜜青涩的味道。
“子墨,欠你的我会还你,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提前谈个恋爱。”
妣云罗笑靥如花,池砚并不懂恋爱是什么,但心里却生出了无限欢喜。
他一定要努力变强大,让小师妹可以畅快的活着,每天无忧无虑的微笑着,再也不用去算计什么。
*
这一天,韶藏与韶云父子相见,两人抱着心酸地哭过一番之后,韶藏从药庐出来,当即便去找了池砚。
“师兄,就是那个,你再放高一点。”
春季草长莺飞,风回大地。
妣云罗确定了要和池砚在一起之后,便想着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在读大学的时候,她一个人辛苦挣钱,努力学习,根本顾不上谈恋爱,如今便想着要补回去,于是便拉着池砚,在外面一边放风筝,一边等韶藏出来。
“池公子,我们韶家定然会尽力提大王洗去污名,还望您在大王面前,多多为我们美言。”
韶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妣云罗,她面若桃李,神色慵懒地翘着二郎腿,还脱了鞋子,赤着脚,将风筝拴在脚踝上,悠闲地一晃一晃,这实在不是良家妇女的行为。
若不是她行为不端,惹来闲言碎语,敌国的人怎会趁虚而入,他儿子如何会冲动,他们韶家如何会?
韶藏神色幽暗地盯着妣云罗,那目不转睛地样子,使得池砚面色一黑,不微微侧身一挡,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咳——”
韶藏听到这一声咳嗽声,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从妣云罗脸上,移到池砚身上,面含一丝感激,当然还有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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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的举止对七公主实在太冒犯了,辛亏池公子好心提醒,而且若不是他向大王求情,那他和他的儿子,就真的成了韶家的罪人了。
他想到池公子风光月霁,可是却被迫与七公主成婚,他心里定然也委屈至极。
晋藏躬身对池砚行了一个大礼,表示恭敬和谢意,当即离开。
池砚面色含笑地望着他离开,等他快要消失的时候,面色一下子音郁下来。
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缓缓来到妣云罗面前,看着她脱到一旁的鞋子,目光再落到她雪白小巧的足上,不由有些不开心道:“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