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左右不过一死,孤何必害怕。”妣景辉咬紧了牙关,眸光变得坚定起来。
池砚见状,微微一笑,赶紧叫人拿了素服过来,让妣景辉穿上,为回国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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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廖国王宫之中,韩峰向廖武王道:“大王,若是不放廖太子回国,他便成了无用之人,我们纵然杀了他,也不过解一时之恨,但却于国不利。据臣下了解,那晋国的七公主,乃是心思城府极深之人,她如今大权在握,若是没有人掣肘,必然很快便会陈兵廖国。”
“砰——”地一声,廖武王闻言,狠狠地拍响了桌案,气怒不已道:“若是如此轻易便将这廖太子放了,岂不是教人嘲笑寡人怕了他大晋。”
廖国接连损失四城,就连岑许和大将辛奉都折在里头,廖武王如断左膀右臂,心疼无比。
“大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峰劝道:“那晋国太子乃是个平庸之人,他的一切皆仰仗着池砚,我们不如将此人扣押下来,等晋太子回国,登上王位之后,必然会想办法赎回他,那时,我们再提条件,必然会更加有利。”
廖武王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就按照韩卿你说的办。”
池砚计谋过人,并不输于岑许,只可惜他小时候是晋太子的伴读,对他无比忠心,他和魏太子都说服不了他。
廖武王心中惋惜不已,但却又对此毫无办法。
他一生征服的人不少,却在大晋连连碰了钉子,这令他受挫无比。
不过万幸,七公主妣云罗刺杀池砚,如今还有了男宠,对于这点,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如此大辱,因而放任池砚回去,由他与七公主龙争虎斗,对于受了重创,需要休养生息的廖国来说,确实是件不错的好事。
作为一个理智的君王,廖武王很快便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并将人情做到底。
他不仅亲自去送晋太子,还给他安排了最舒适轻快的车驾,命人将他一路互送到晋国的边关下邱。
这里曾经是廖国的城池,如今被崔俊远看守着,当他接到太子回国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惊大于喜。
太子的地位如今十分尴尬,他如今远在边关,倒是不用卷入朝廷的是非,只要等得一切定下来,他再闻风而动便好,可是如今太子这个烫手的山芋出现在他眼前,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送回去,他怕惹得妣云罗生气,杀了吧,太子毕竟是正统,若是朝廷中追究下来,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又该如何是好。
他这边还在踟躇着,灵婉儿已经带着城中的百姓跪迎了出去。
“七公主殿下命我等在此恭迎太子回国。”灵婉儿跪在前方,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城中的百姓得了她和女医的救助,亲眼见着下邱修建起了学堂和善堂,并妥善安置了伤兵,令他们有了生活所长,皆感激无比,连忙跟着她跪到地上,齐齐欢迎道:“恭迎太子殿下回国。”
从马车上下来,妣景辉望着这样的景象,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十分意外。
七姑姑她此番亲自派人来接他,到底是真的恭顺,还是想要借机处理了他?
他心中惊疑不定,不过他身边的一谋士却道:“七公主殿下若要对您不利,怕不会大张旗鼓,传得人尽皆知。她的人带着那么多百姓来迎接你,便是向你表明了态度,她不会对您不利。”
“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敢伤我,郗令伊和孤王身后的黎氏一族也不会放过她。”妣景辉想明白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当即端出为君者的架势,对着灵婉儿等着道了句免礼。
“太子殿下,大王故去已经近三个月,为了稳定朝中的局势,只能委屈您一些,同婉儿等人简便出行,赶紧回去。”
大晋这些年商业发达,为了便于运输货物,道路宽阔通畅,马车也改良过,速度十分快,妣景辉在灵婉儿的安排下,坐了上去,便感受到了很大的不同。
这马车相对廖国的来说,快了不止一点,但由于道路平坦,却完全没有他们的车子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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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景辉心急如焚,在廖国境nei根本不敢合眼,日夜兼程的赶着路,如今靠坐在舒适宽大的马车nei,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他被饿醒,才一下子睁开眼。
他望着陌生地车顶,为自己放松警惕而感到一阵后怕,不过由于回到了自己的国土,他不稳定的心里却充满了一股莫名的踏实之感。
从边关赶回大晋都城,再快也要一个多月,妣景辉担忧了一阵,在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一路上赶车,偶尔在某个城里休息,妣景辉一点点地望着大晋的变化,在路边听百姓们念叨着晋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