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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嚐。顾溪早已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睁著水润的双眸,双手因为极度的情潮而用力扣著展苏南的肩膀,口中的吟哦令两人的吻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从展苏南的怀里换到乔邵北的换里,身前身後都被人仔仔细细地吻著,顾溪的玉柱流出一串串难过的泪水,娇嫩的花蕊根本经不住如此的煎熬,和玉柱一起哭泣。乔邵北和展苏南哪里敢让顾溪难过,看了展苏南一眼,乔邵北把顾溪推到展苏南的怀里,然後趴下,含住顾溪的玉柱温柔地安抚。不一会儿,顾溪的身体紧绷了几秒,指甲在乔邵北的肩上留下了痕迹。

    擦了嘴,乔邵北替换了展苏南,仍从後抱著顾溪,亲吻他的肩头,而展苏南则再次趴在了顾溪的腿间,安抚还在伤心的花蕊。用舌头做出类似菗揷的动作,展苏南很快就感受到了顾溪的“异样”,他加快动作,顾溪的脚尖绷紧,头後仰,失神地发出一声声勾人心魂的叫声,持续了大约有七八秒中,顾溪的身体陡然放软,彻底呆掉了。

    乔邵北抱著顾溪下床,展苏南扯掉脏了的床单,然後他把脏床单拿到了浴室,顺便拧了两条毛巾。给了乔邵北一条,展苏南和他一起给顾溪擦了身体,然後给他换上乾净的内裤和睡衣、铺上乾净的床单,盖上薄被。顾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闭著眼睛仍在剧烈地喘息。乔邵北和展苏南上床,钻进被子里一左一右搂著他,并没有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顾溪的气息平稳了,似乎睡著了。乔邵北和展苏南又等了一会儿,等到顾溪是真正的睡著了,乔邵北朝展苏南示意,两人轻轻下床。套上衣服,两人出去了。没有下楼,两人去了乔邵北的书房,乔邵北的脸上一丝情欲都没有,甚至没有半点的微笑,显得异常沉重。展苏南问:“你找到了什麽?”

    乔邵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打开电脑,展苏南凑过去,就听到乔邵北哑声说:“我找到了小河生阳阳和乐乐时用的手术刀……找到了,小河生产前做的准备笔记……找到了阳阳和乐乐出生时穿过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本,小河充满绝望的,日记本。”

    展苏南的眼睛瞪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都在里面了……我很孬种,不敢一个人看。”乔邵北瘫坐在椅子里,点开u盘的一个文件夹,然後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他已经戒了很久的烟。展苏南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在乔邵北身边坐下。

    烟雾,升起。

    顾溪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过去的,如果不是口渴了他一定会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房间里黑乎乎的,脑子反应了半天才察觉到身边没有人。大腿根软绵绵的,当他想起来为什麽会软时,他拉高被子捂住脸,这叫他怎麽面对那两人?太过了……太过了……

    躺了好久,顾溪在快把自己闷死前掀开了被子,然後打开了台灯。在眼睛适应了光亮後,他坐起来,这才发现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他依稀记得上来的时候才7点不到。自己居然睡了这麽久。身上的衣服干乾净净的,床单也换过了,顾溪深吸了几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苏南和邵北睡了吗?晚上是谁照顾爸妈休息的?

    穿上拖鞋走出去,顾溪拖著发软的腿下了楼,先到父母的房间看了眼,父母都在熟睡中,他放了心。去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他又上了三楼。进了儿子的卧室,打开一盏地灯,就见阳阳在下床睡著,乐乐在上床睡著。睡在新床上,两个孩子高兴得都流口水了。把孩子踢开的被子给他们盖好,再擦去孩子的口水,顾溪带著几分疑惑关了灯离开。他以为那两人今晚会跟他在一间屋……意识到自己想了什麽,顾溪赶紧回神。床虽然很大,但三个人睡还是会挤吧,何况……对今晚发生的事情,顾溪很混乱。

    来到二楼,顾溪正要回房间,却听到了几声很痛苦的咳嗽声。他竖起耳朵,咳嗽声又传了过来,辨别了一下位置,他才发现乔邵北的书房似乎亮著灯。难道两人正在加班?都这麽晚了……心窝陡然一紧,顾溪走了过去。

    “咳咳咳……”

    咳嗽声更明显了,顾溪站在书房门口,确认了是展苏南的咳嗽声,可还有其他的声音。担心自己打扰了正在工作的两人,顾溪举起的手犹豫不定。

    “邵北……我们该怎麽做……我们该怎麽做……”

    痛苦的话语带著无法宣泄的哀鸣,顾溪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苏南,我不知道……我今天突然悲哀的发现,哪怕我们把全世界都送到小河的面前,也无法弥补我们对他造成的伤害。苏南……我不知道……我想杀了我自己,可是我死了就更对不起小河了。”

    顾溪一把捂住了嘴,接下来又是几声呜咽的哀鸣。

    “砰!”

    突然屋里传出一声巨响,顾溪的心肝发颤,随後他就听到展苏南的低吼:“我明天就把展家的摊子全部交出去,我要带小河和孩子走,我要让小河和孩子彻底远离他们的威胁,我要带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邵北,你别劝我,我已经决定了。我只要小河和孩子,我不管那麽多了!”

    随後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苏南,我要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小河和孩子的名下。我对小河的爱相比他受过的苦简直少的可怜,我就只剩下这点臭钱了。”

    “好,还有我的。”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邵北,我准备去结扎。我不想小河以後再有怀孕的危险。”

    “我也有这个意思。老爷子他们要怎麽样随便他们吧,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小河现在都没有怀孕的反应,可能没事了,这样最好。等我找到适合接掌乔家的人,我也把乔家交出去,咱俩一起带著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

    “……邵北,你说咱俩还有资格娶小河吗?”

    “……没有资格,我们就守护他一辈子,就这样,守护他,一辈子……”

    顾溪的两只手紧紧捂住嘴,肩膀颤抖。他轻轻地、轻轻地後退了几步,然後不发出一点声音迅速回房。

    凌晨四点多,抽了一夜烟的展苏南和乔邵北才离开了书房。两人洗掉满身的烟味,小心摸上床,在顾溪的身边躺下。顾溪平躺著,似乎睡得很沉。展苏南和乔邵北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後疲惫地闭上双眼。当两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後,顾溪睁开了眼睛,有水珠顺著他的眼角滑下。

    遠溪:第七十三章

    猛地惊醒,眼前还是梦中充斥的血腥画面,闭了闭眼睛,展苏南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手却落空了。扭头一看,人呢?!小河什麽时候下床的?怎麽他一点都没察觉到?急忙坐了起来,展苏南一看表,然後他揉揉胀痛的太阳穴,都快11点了,难怪小河已经起床了。他这麽一动,乔邵北也醒了,还没睁开眼睛的他第一个动作也是往旁边摸,没摸到人,他睁开了眼睛。

    “小河?”

    “已经快11点了,小河应该早就起来了。”

    展苏南这才发觉自己昨晚的烟真是抽得太多了,喉咙又乾又痒。下了床,他直接去了浴室,乔邵北抱住顾溪的枕头,深深闻了闻,等着展苏南从浴室出来,心里沉甸甸的,很难过。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乔邵北立刻看过去,进来的人脚步极轻,似乎是怕吵醒屋内还在睡觉的人,不过当他进来时看到了正看着他的乔邵北後,他脸上的小心变成了微笑。

    “醒啦?”

    “刚醒。”

    伸了个懒腰,乔邵北猛地坐了起来,彻底清醒了。

    顾溪走过来,问:“苏南呢?”

    “在浴室呢。”乔邵北下了床,顾溪很自然地去叠被子。

    “我来。”乔邵北去抢顾溪手里的被子。

    顾溪拉开他的手,说:“去洗漱了下楼吃饭吧,早饭都没吃,对胃不好的。我早上做了疙瘩汤,还有剩的,你要不要喝一点?”说话间,顾溪已经把被子叠好了。

    心头有丝异样的感觉,乔邵北道:“喝疙瘩汤吧,好久没喝了,挺想的。”

    “那快去洗漱吧。”顾溪又去拉窗帘了。

    浴室的门开了,脸上有点潮湿的展苏南走了出来,他已经听到顾溪进来了。正要说话,他就听到顾溪问:“先喝点疙瘩汤还是等一会儿吃中饭?你们昨晚是不是加班到很晚?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好。”展苏南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异样。

    面色平静地收拾完屋子,顾溪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盒,对两个呆愣在那里的人又说了句:“快下去吃点东西吧。”

    “啊,好。”

    顾溪拿着针线盒出去了。

    两人半天没动静,乔邵北突然笑了笑:“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今天小河会躲着我们呢。”

    “我先下去喝疙瘩汤了。”展苏南直接抛弃了乔邵北,先跑了。

    吐出一口闷气,乔邵北进了浴室。

    客厅里,顾溪正在给父亲缝裤脚,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他放下裤子去了厨房。展苏南下楼先向徐奶奶和徐大爷打了声招呼,然後左右看了看,问:“阳阳和乐乐呢?小河呢?”

    徐奶奶回道:“阳阳和乐乐说要练习什麽英语听力,吃了早饭就上楼了。小河去厨房了。”

    “练习英语听力?”展苏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几声後,他无奈地笑笑,自语:“那俩小子……”

    “苏南。”

    展苏南立刻看过去,接着赶紧上前去接顾溪手里的碗。顾溪避开他,把碗放在茶几上说:“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一会儿吃中饭。”

    “啊,好。”

    展苏南缓缓坐下,奇怪的感觉又浮上来了。又有人下楼了,顾溪转身直奔厨房。等到乔邵北走进客厅时,顾溪已经端着另一碗疙瘩汤出来了。没多说什麽,他把碗放在茶几上对乔邵北说:“快吃吧。”然後顾溪坐回沙发,继续缝他的裤脚。

    其实顾溪的动作和言语都没有任何的异常,起码徐奶奶和徐大爷没觉得有啥异常的,但乔邵北和展苏南就是觉得有点异常,当然是好的异常。乔邵北在展苏南身边坐下,瞧了和他感觉相同的展苏南一眼,安静地喝疙瘩汤。

    这时候顾溪又开口了:“苏南、邵北,晚上我想熬点小米粥,安吉拉他们长途飞行又有时差,到了之後可能没什麽胃口吃大鱼大肉的。他们喝得惯小米粥吗?喝不惯的话我就熬大米的。”

    这下子展苏南和乔邵北真真是受宠若惊极了,要知道顾溪跟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是一点平时的客气都没有了,就像是夫妻那样自然得不得了。

    展苏南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安吉拉最喜欢喝小米粥了,雷克斯跟他在一起二十多年早就被他同化了,没问题,就小米粥,最好再来点咸菜。”

    顾溪朝两人笑着说:“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一会儿去看看咸菜腌好了没有。”

    “小河,我想吃咸菜了。”乔邵北很没出息的鼻子有点酸了。

    顾溪没有说给还是不给,而是道:“我想回去一趟,把爸妈和我冬天的衣服都拿过来,再拿些鹅蛋过来,腌鹅蛋吃。我还得跟校长辞职,就这麽走了说不过去。”

    展苏南和乔邵北一开始还挺高兴,结果听到顾溪最後这句话後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万一叫顾溪知道他们已经背着他给他辞职了,那可就完了。展苏南赶紧说:“我走的时候校长有问我你下学期还能不能代课,我跟他说可能来不了了。你不回去校长也应该知道你留在瀛海了。至於你跟伯父伯母冬天的衣裳,在这边买好了。”

    顾溪道:“还是回去一趟吧,来瀛海的时候没想到会长住,家里有些事都没交代。”最重要的是他留着多年的一些东西该永远埋掉了,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还有孩子们发现。

    轻轻碰了下展苏南,乔邵北开口:“也是,走的时候太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