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算是个漂亮姑娘。
两人正相对无言,门轻轻敲响了两下,一个柔和的音在外面问道:“兰苏姐姐在吗?”
兰苏连忙应声:“李大夫请进。”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门吱呀一下开了,一个穿着厚厚藏青色棉衣的子提着药箱走进来,清秀面孔,眉宇间团英气,举止十分率性,倒有三分男儿气概。一进来便直奔兰苏床前:“情况怎么样?” 兰苏微微笑,正要说什么,忽然轻“呃”了一声,这回连徐道子都看清楚,那高耸的腹部有了动静,几乎可以看见一只小脚丫子在踢动着,连连动了好几下,兰苏汗水都滴淌而下,可见并不轻松,那李大夫在旁边扶着的身体,一边拍抚着,一边笑道:“很活泼的小子嘛。”
兰苏缓过劲儿来,又出了一口气,才伸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轻轻摸摸,并不说话,但是面上露出的慈和笑意,令徐道子看得呆了。
在那一瞬间,徐道子觉得她真是非常美丽。不是那种皮相的姣好,而是从nei而外透出的温柔的光辉。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心里有些感触,一时默默不语。
那就是……母亲……吗?
他脑海中瞬间短暂的空白。虽然拼命回想,但是,“前世”的母亲,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什么鲜明的印象。
轻声询问了几句话,那大夫便笑道:“好生注意保暖,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情。让绯秋守在身边,有什么情况,尽快通知我,我即刻便能赶到。”
烧水出来的绯秋奉上清茶,徐道子接过的时候顺口道谢,那李大夫这才回头一望,短暂地怔了一下,才疑惑道:“这位……”
徐道子脚下动了一下,将虎儿躲在椅子下要钻出来的趋势按了下去,他可不想再吓到谁,而且床上那位将要临产,可尤其禁不起任何惊吓,面上却挂起笑容:“你好。”
李大夫睁大一双眼上下打量他,忽然凝视着他的腹部,又仔仔细细瞧他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我是李秀珊。这位公子……”
徐道子忙道:“叫我玉冥就好。”
“啊……原来是玉冥公子。”笑得意味深长,正要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阵搔动,杂乱的脚步迅速接近扇门,紧接着有人在大力拍击着这扇本就陈旧的木门吆喝起来:“这么高的日头,怎么还有人赖在屋子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个个莫不是以为自己成了主子?慧琴夫人给嫣儿小姐摆生辰宴席,都忙得不可开交,还有人在这里闲着?”
绯秋顿时一呆,回头望着兰苏,“姐,不是……”
兰苏明显是听出是谁的声音,应声:“刘大哥,你且稍等,我就开门。”
说着便要下炕,绯秋连忙拉着:“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自从你有了孩子六个月之后,院里的活儿再也不归你管了么?怎么……”
兰苏笑道:“是我的不对。今天是嫣儿小姐的生辰,年年都是整个湘竹院的大事。不管有病没病,不管有事没事,都应该去给小姐尽尽心力,道个喜,讨个吉利的名头。我孩儿,也想沾沾嫣儿小姐的光,以后能一世安安稳稳的,我也就放心。”说着说着,忽然声音轻些:“不要像他那个短命的爹爹……我不望他大富大贵,只要他能吃饱穿暖……”
绯秋显然听不得这话,眼眶一下子红了,从炕上跳下来:“这帮杀才!我就知道,姐夫过身,他们就明里暗里地欺负你对不对!寒冬腊月,又是这个身子,别说做活帮忙,走到那北苑正厅堂那里都会要了你的命!我才多久没来?就这么欺侮人!”
显然外面的人不耐烦,门敲得越发响了,绯秋一下子就要冲出去,兰苏拉不住,急的快从床上跳下来,徐道子看这动作危险,连忙拉住,那大夫却显然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眉毛一竖,按住绯秋,沉声道:“开门!”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说着利落地将锁落,啪地用力推开门,一股寒风正待呼啸而入,当门而立,却是结结实实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寒气,门外一个相貌寻常,两眼带着几分奸狡之气的中年男子看是她,本来要发作的脾气也弱三分:“……哎呀,哪阵风吹来了李大夫您呀?”
李秀珊娥眉一蹙,叉腰问道:“刘三,年过来做什么?我是来给兰苏姐姐看看,能呢?不是说现在前面忙得很?你还有空来这边散心?”
徐道子探头一看,不认识的人,又转脸过去,兰苏抓着他的手,显然很紧张,紧紧盯着李秀珊的背影。
绯秋看来的人是湘竹院的二管事刘三,便冷哼一声,也知道轻重,这人在湘竹院中也颇能说上几句话,万一得罪他,以后兰苏的日子可就要难过。
刘三眼睛一转,呵呵笑了起来:“李大夫,现在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