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b市,京都繁华。天安门前永远都是人流如织。
正赶上降旗,一队国旗班踏过,车流猛地断开,停住。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长安大街私家车连绵,如同浅海里搁浅的鱼,绵延不断,九狸坐在车里,脸上不急,心里急。
下车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私人会所里人不多,却都是一眼即能分辨出的英人士,红男绿女,连嬉笑调情得都做得那么高尚。
一年几万的会费,不足千名的会员额,也只有帝都的政客和企业家才能进得来,像是顾家这样的一方权势,怕也难于越过这道龙门。
电梯终于到了,“叮”的一声,她闪身进去,踩着金色的高跟鞋,身影一晃。
“腰真软,我眼睛都跟着一软。”
轻佻的语气戏谑地喷在耳边。
空调的凉气从头顶徐徐递送,九狸耳垂一热,回头看,原来是小刁。卿禾给她看过照片。
正是今日,她约的人。
不卑不亢地与他握了握手,指尖及时地从那温热的手中抽出。
小刁摘了眼镜,嬉笑道:“顾小姐,卿禾常说起你。”
他意有所值,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水波闪过,女人通常无法抵挡的魅力尽显,典型的京都男子的痞样儿。
真难想象,这样的男人,就要成为太子。
九狸不着声色地半退了一步,不禁微微眯了眼睛,抬起下颌,“我以为你先到了。”
轿厢里静了片刻,九狸只觉得那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转,有些放肆。
小刁扬起一边的眉,“既然这样,咱们就不上楼了,那几个小子在上面搓麻,我们出去谈。”
车nei的真皮垫子上,铺了水竹的座席,光洁如玉的滑腻,全身的汗似乎都被吸了进去。
九狸方向盘,叹道:“真没想到我还能坐上帕加尼。”
她嗤笑,如今连村支书都晓得开宝马奔驰了,上海满大街的兰博基尼和迈巴赫,s市到底偏安一隅,虽然近年来升直辖市的呼声在全国最高,可比起帝都,还是差了太多。
小刁淡笑:“别跟我说你买不起,卿禾玩了这么多年车,没说给你整几辆玩玩”
上好的水竹座席犹如一汪水,平滑冰凉,心里隐隐的热气顿时消散。
她靠在椅背上,翘着手指也笑,“不行啊,我怕死,也怕身边的人死。”
他去拧车钥匙,歪过头看她,比自己还大了一岁的女人,却有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玻璃弹珠,晶亮的,里面充了五光十色的琉璃。
她略近视,又不肯戴眼镜,所以看东西,就常微眯着眼,没想到竟是不刻意地展现风情。
“你居然还是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小刁拿起手机,按了号码,偏过头看着一脸安然自得的九狸。
“卿禾会问的。”
她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点着玩,作恶地留下几个指印,没细听他的话。
果然,那边接通了,小刁皱着眉应道:“知道了,啰嗦,十二点之前我亲自送她回去嘿你还别说你姐姐真年轻嘿”
那边卿禾似乎骂了一句,小刁毫不在意,大笑着挂掉了电话。
“你还真了解他。”他叹了一句,发动车子。
北京饭店,总统套房里,白色的地毯毛茸茸,视线流连在会客厅与宴会厅,卧室在远远的尽头。
二百多平的空间,到处都是散乱的衣服、书本、碟片,九狸小心地避开,生怕踩上什么价值不菲。
“见笑了,我很少叫人上来打扫,也不带人回来。”
小刁居然有些脸红,抓起两件衣服往沙发上扔,见九狸转过身,笑意盈盈,他又停住。
“所以说,虽然好男人都在政界,但是毕竟都是男人。”
她笑,开始轻轻走动,打量着房间摆设。
细白骨瓷的烟灰缸里,有着昨夜抽尽的烟蒂,九狸无意识地捻着烟灰缸边缘,慢慢开口:“很辛苦吧。”
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他是否担得起未来接班人之子的担子。
正在给她倒水的小刁一愣,手居然有些颤抖。
这些年,连父亲都未曾问过一句,你辛不辛苦。
九狸说完,就无知无觉地搂着一个靠垫,在沙发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他递来的水。
“你说在电话里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儿”
小刁坐下,手里新燃起的烟,烟灰积得多,在缸上弹了几次,方才无声地落下,如同她此时的心跳,静寂里跌宕起伏。
谈判的关键,不是对象是谁,也不是自己实力如何,而是,手里的筹码够不够。
咬了咬唇,九狸豁出去,“我认识一个人,是国安的,曾经是七局局长,这几年化名叫周谨元。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拖长了音,“哦”了一声。
不愧是滚过风浪的人,连一句表态,都没有。
九狸沉不住气了,调整了坐姿,背挺得笔直,“我简单说,如果你能将他保出来,只要放人,其他什么职位、荣誉、资料的,你们愿意怎么抹干净都可以,以后国家是国家,个人是个人。我可以那一份你肯定感兴趣的材料,同你交换。”
似乎终于勾起了他的兴趣,小刁掸了掸烟灰,又是扬起声调,“哦”了一声。
九狸打开手包,拿出一个如拇指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金属物。
佛罗伦萨市立歌剧院,昏暗的斗室间,在无数双监视眼睛的眼皮底下,周谨元舍弃一切地故意同她缠绵。对于忘了这段的读宝们可以参看094095
他在她手心留下两个字,国安,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同时,他将这个极不易令人察觉的芯片,塞入她的幽密,躲过可能的搜查和监控。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个就由你保存,我知道,你会明白怎么做。”
周谨元的话言犹在耳,九狸拈着芯片,失神。
“我猜他绝对不希望你用这个做交易,将他救出来。”
小刁没去接,笑着抬高眼角,眼梢艳丽得像女人,只是眼神太过凌厉。
她回转过神思,面上一怔,却是咬牙坚持,“交给了我,便是我说的算,怎么样,我敢保证,里面的东西不会叫你失望。我想,你也希望能在你父亲上台之前,替他做些推波助澜的功绩出来。”
她从卿禾那里知晓,小刁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十五岁就念完了大学,此后直接进入中央政治局,负责中央保卫工作。
条件真的很诱人,九狸单是想想,就忍不住哆嗦,手里的东西,这是周谨元用了近五年时间,在俄罗斯用命换来的。
站起身,小刁走向阳台,手兜,俯视着灯火通明的大半个城。
一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倒映着外面的灯影,万点霓虹流光溢彩,真有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味。
到底是求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九狸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就怕下一秒,这男人吐出直白的拒绝。
似乎觉察到,小刁转头望过来,一双眼像是玻璃窗外的霓虹光,沉沉的黑又透着一点彩色。
“顾九狸。”
飞扬跋扈的神采,只听小刁在她耳边说:“我们跳一支舞吧。”
那不低不高的声音,就黏在她耳下,听得倒是清清楚楚。
她皱眉,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男人靠得太近,近得彼此气息相闻。
可不等她回答,小提琴声已经流淌出来,
沉默片刻后,九狸终于稳下呼吸,平静地说:“好。”
夜色撩人,por una cabeza华贵的两弦迅速攻陷并占领脆弱的耳神经,却正是符合他八旗的贵族身份。
被他拉下来,握住腰,他低语赞赏道:“女人妖不妖,全看小蛮腰。”
九狸身子一僵,推脱道:“探戈我可不会,你别叫我崴了脚,鞋跟太高”
小刁唇角上扬,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戳穿她的谎话,“你可是学过舞,只是没常儿,坚持不了几个月,就放弃了我看你脚上这凉鞋和舞鞋没什么不同,崴不了”
脚步略显生涩,但还不至于出丑,华丽流畅的曲调四面八方袭来。
九狸怕热,又怕不够正式,身上的吊带裙刚过膝盖,又在外面加了短款外套,此刻小刁热得烫人的手指,就恰好捏在她的腰上,慢慢地上下滑动。
“一步之遥”
她喃喃地感叹,这岂不就是她的心理写实般准确。爱情一步之遥,亲情一步之遥,命运一步之遥
他笑,膛起伏,唇就在她耳边流连,“其实还有个不太为人知晓的译名,叫只为伊人。”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如果被她遗忘我活着还有什么心情我千百次发誓不再执拗但如果她一个示意我还是会靠近她火一般的唇”
她脸上不动声色,故意一针见血地嘲笑:“比起阿尔帕西诺,你是太嫩了一些”闻香识女人
小刁大笑,手松开了一些,与她针锋相对起来,“不过我却可以做一下辛德勒,保证不是什么真实的谎言,去解救一下你的心上人”辛德勒的名单&真实的谎言
她猛地顿住脚步,差一点踩上他的脚,眼中却是浮上惊喜。
他望着她,认真地忐忑。
她张了张嘴,有些哽咽,“谢谢你”
音乐戛然而止,小刁关掉音箱,不知为何面色有些沉,一闪即逝。
他随手抓了钥匙,冲着九狸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122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窗前的法式高背椅上,周谨姿噗嗤一笑,双脚并拢,头枕在膝盖上。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面前有枪对着自己。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
周谨元冷冷,枪当着她的面,上了膛。
她声音软糯,特有的口音显得可爱甜美,“别呀,讲个故事而已你不觉得我今天很香”
她起身,毫不在乎地迎着枪口,走向他,姿态撩人。
浓烈的香气袭来,女人果然是世上最适合涂抹香水的动物,香味与体味融合后,原本单一的味道开始变得因人而异,幻化衍生出种种扣人心弦,就如同香奈儿所说的,响亮的犹如一记耳光。
“16世纪凯瑟琳王妃与王储亨利四世结婚之后,便开始了她在皇勾心斗角的生活,而她的婆婆,则是她最大的对手”
没有那么好的耐,周谨元环顾了四周,他很奇怪,周谨姿是如何得知自己刚刚成为自由身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既然她想玩,那就索干脆奉陪到底,将计就计。
“于是她将毒药与香混合,将手套浸透其中,然后献给王储的母后,那女人只戴了四天,便高烧不退,一命呜呼。从此凯瑟琳王妃成为皇的女主人”
她的眼睫如同一把展开的蕾丝扇,在他的呼吸里轻巧地扇着,带着浓郁的芬芳。
她已经凑得极近,彷佛是故意的,枪口刚巧停留在她迷人高耸的沟谷中央。
“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是没看见一样,周谨元面不改色,明明是炎夏,声音却像是刚从数九寒冬里打捞出来的一尾鱼,冰凉而毫无生气。
周谨姿轻笑,如同淑女般,掩住了唇,致的妆容下面是一张无懈可击的完美脸蛋。
她缓缓地伸出手,解开前的第三颗扣子,文的花边顿时跃入他眼底。
“我只是想告诉你,女人是天敌我真想她死呵”
他寒冰似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咬牙恨声开口:“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不能,而是你我各为其主,我尊重你而已。”
她疯了一样尖叫,一把推开了心口的枪,将自己贴了上去。
“尊重放屁”
一只手狠命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她整个身子都靠住他,丰盈抵上他膛。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明里暗里出力,你能不能活到今天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啊你说你倒是说啊”
她控制不住愤恨与嫉妒,将满腔的怒火都朝他发泄着。
周谨元不动,并不如她所愿地伸出手搂住她,或是轻言细语地安慰。
对不起,我所有的温柔与耐都已经给了人,我实在抽不出一星半点儿的好,来对待其他女人,上至老妪,下至女童。
“你难道连抱抱我都不肯”
她颤抖着,请求,眼中的渴望流露无疑。
诚然,这种楚楚可怜,太过诱人。
周谨元清楚地看见,她的黑色瞳仁在微微抖动,上面覆盖着一层随时都会滑落的水膜,潋滟动人。
但看在他眼中,却仿佛有另一张脸,绝望地在哭,抓着他的手,不肯走。
他心里顿时明了,一定是九狸,九狸用了什么方法,保他平安。
或许是他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周谨姿的眼中水意散去,换上了一股坚决。
她腾出手,飞快熟练地解开了文的扣子,单薄的上衣顿时乱开,洁白的丰盈乍现,蹦跳出来。
她抓住他的手,扔掉那碍事的枪,略带糙的指尖拂过那在空气中缓缓绽放,逐渐挺立的蓓蕾。
像被烫了一下,周谨元正在思考他离开b市的前因后果,等耳边响起她强忍的shen吟,这才回过神来,一低头,后背窜过凉意,自己的手指,正被她牵着,拈着那红润。
大力地抽回手,猛地推开她,周谨元讥讽道:“不简单啊,美人计都用上了,你还真是舍身忘死。”
周谨姿被他推倒在地,脸上闪现过一刹那的怒意,然而一闪即逝,毫不气馁,干脆将上衣和nei衣完全脱掉,动作慢得充满了挑dou意味。
对雄开展吸引,或许是世上的雌动物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
她是个极美丽的女人,年轻的肌肤闪耀着特殊的光泽,并非是任何一种化妆品能够涂抹出来的。
她脱掉了上衣,接着手往裙子那里去。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忘情表演,周谨元慢慢低下身,伸出手。
她开始很甜地笑,他的动作似乎鼓舞了她,让她看见了希望,不过是个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需求,况且,她知道他很久没有过女人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从来就只有一个女人。
他的手,伸向她的大腿方向,虽然缓慢,但却很坚定。
她几乎感到了胜券在握,只要将他得到,完完全全地得到,她有绝对的信心,慢慢得到他的心。
虽然他的身份大有问题,可现在,他已经被他的国家给抛弃了,不是吗,如果能让他为军情局办事,于公于私,她周谨姿都赚到了。
她咯咯地笑着吗,抬手去撩他额前垂下的一缕发。
不料,他一歪头,扣住她的手腕,同时,原本伸向她大腿的手继续往前,原来,是去捡她腿下压着的那把枪
几乎是被拖起来,周谨姿狼狈地被他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别怪我对女人不温柔,台湾来的小姐。”
他抬起手,这么近的距离,子弹打在身上,就如同打在一块嫩豆腐上,打得稀烂。
她玩枪的年头也久,自然不会不明白此刻的危险,只是仍然不肯相信,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他竟毫不分心
于是,连真正的身份被看穿,她也丝毫不觉得恐惧。
“你”她突地哭起来,咒骂道:“姓周的你不是个男人”
他冷哼,并不动怒,由着她去骂。
是不是男人,她情不清楚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个姓顾的小迷糊知道就好。
心里一柔。他想赶紧解决眼下的事儿。
“在圣彼得堡,我是你的猎物,可能你这样骄傲的人,是不能接受,我先猎杀的你,这样残忍的事实吧”
周谨元收了枪,冷笑着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连自己都奇怪,居然一点儿其他的心思都没有,可为什么一见到九狸,就化身大恶狼,喂也喂不饱
一个挺身,周谨姿坐起来,惊诧道:“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
他点头,玩着枪托,一下下地扣着玩,“不错。我原以为,要费很大劲才能把你带在身边,恰好,你不是也想从我这套取情报。怎么样,我们这算不算,碟中谍,或者,黑吃黑”
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汗已经冒了出来,她细心勾勒的妆容已经有些半残,眼角油腻一片。
“你的意思是说我你是故意”
话已经断断续续,她不敢再往下猜测。
着下巴,周谨元没有半分惭愧,“一来,你在我这边,tw当局会放心,不会再暗中派人来监视,二来,有事的时候,你还可以帮我挡一挡,比如上次,斯旺达在洗手间找你麻烦那次哦,对了,以后不许拿着刀啊枪啊去吓唬九狸,她胆子已经不小了,我可不想你再把她训练得天不怕地不怕”
他每说一句,她脸上的惨白就加重一分,等他全部讲完,她已面如死灰。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眼睛失神,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紧紧抓住沙发的边缘,越捏越紧,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抠出血来。
一个女人再可恶,再心狠,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的残忍,也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你是一个业务素质很好的情报人员,可惜在这一次,搞混乱了工作与私人情感,这是身为一个女谍报人员的大忌。也许回去以后,可以当个反面案例,给你的继任者当教训。”
她几乎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尊严全无,忽然抬起头,凄凉一笑。
“你说得对,我要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了。”
房间nei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涟涟的泪似乎成了胶质,厚厚的积在她脸上。
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她捞过地上的衣服,随意地往身上套,仔细盘好的发,已经半散开了。
她走到玄关,似乎仍是不死心,转过身来,刚要动唇,周谨元已经快了一步。
“抛去那些国家利益不看,其实,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的,你好自为之。”
她像被针扎了一下,眼中有微光闪了闪,带着种莫名的喟叹,和,留恋。
他见她消失在视线里,低下头,擦了擦那枪,放在一旁。
终于都结束了,一切,一切,年少的荣誉与梦想,父母的离去和伤痛,现在,他只是一个可以在俄罗斯只手遮天的华裔男子,在不久的将来,用全新的身份,开始他在军火世界的新崛起。
空气中还有一丝香。妖娆迷人。
他识得出来,周谨姿身上擦的香水,是赫赫有名的毒药。
这种香水,犹如毒品。
他曾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吸毒,明知饮鸩止渴,到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还要泥足深陷。
而六年前,他不得不离开s市,离开九狸,他曾经尝试过,那种飘飘然,前所未有的快乐,纯粹的快乐。
终于明白了。世间苦难太多,而快乐相比之下,终究太少。
一小撮白末,摊平在银亮的锡箔纸上,狠狠嗦一口,然后,静静等待着快乐。
云消雾散之后,只有更深重的孤独。
可是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能给他长长久久的快乐。
他起身,大步走出去,去寻他的毒药。
123
虔诚地跪下,口中念念有词,九狸将愿望一一说与佛祖。
齐墨虽说是基督徒,然而他也随着九狸一同在蒲团上跪下,默念祈祷。
万佛阁前,她认真地上香,跪拜,白檀木雕刻的佛像庄严高大,从仰视的角度望去,更是显得弥勒佛高深莫测。
从雍和出来,沿着那栽种着古树的小路,她的手被他握着,两个人没开车,慢慢地散步。
“许了什么愿”
他捏了捏她的手,举高,两只手握紧,凑到她眼前,去轻轻点着她的翘鼻。
她嬉笑着去躲,他却非要点,两个人都不太在乎街上行人的目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跑出几十米,九狸穿着高跟鞋实在累极,弯下腰喘气,齐墨得偿所愿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你不知道不可说,许愿不要说”
九狸拿眼睛斜他,拍开在自己脸上流连的大手。
齐墨叫她靠在自己肩上,往地铁口那边拖她,引得她哇哇大叫,“走那么快干什么”
九狸不满,坐一个地铁,美什么美,眼看着家那边不也建成了地铁,愿意坐回去坐它一百遍一百遍,哼
他不管她的怨念,意气风发,大手一挥,颇为豪爽,“走咱回家”
她眼角一酸,心口却极暖。
回家,真好呢。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愿望,当然与他有关。
免我于纷扰与忧愁,护我一生静世安稳。
正是高峰时段,地铁站人朝拥挤,九狸走路从来不看路,被齐墨紧紧抓着,刚下楼梯,齐墨眼尖地看见来了车,抓起她抬腿就跑。
千辛万苦上去了,她被他护在前臂弯,让她站在角落。
闷得难受,九狸踮起脚,凑到齐墨耳边,“齐墨,你怎么傻乎乎地就打算要我了呢”
车站到了,蜂拥下去一群人,又蜂拥上来一群人,他没听清,放低身子,满脸疑惑:“啊你说什么”
九狸白眼,狠狠捏了他一下,声音清脆,娇嗔道:“我说人很多,很挤,很遭罪”
齐墨含笑,站直身子,圈住她,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想,这是什么鬼样子的女孩儿,大眼睫毛一翻,都能把头上帽子掀掉好在你再也不那么化妆了。”
九狸惊诧地眨眼,不禁惊呼:“你还记得”
当年她与周谨元恋爱,顾成功百般阻挠,连卿禾的妈妈也不同意,她偏天生逆反,越不让出去,就越往外跑,每天故意化得像个女鬼,在顾成功面前瞎转悠。
“九狸站住又要去哪”
顾成功从书房走出来,将要溜出去的九狸逮个正着。
九狸吐吐舌头,站定,瞪着顾成功,也不说话。
眼前一抹颀长的身影闪过,那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那神态风姿,忽而叫她不舒服起来,不可名状的压迫感袭来。
“真是玩疯了,还不问好,这是齐先生。”
顾成功皱眉,训斥道。
她弯了弯眉眼,恭恭敬敬叫了声:“齐叔叔好”
三十岁的齐墨,顿感五雷轰顶,嘴角抽了抽,幸好绅士风度没有被炸飞,勉强点头,回了句“你好”。
可以忽略掉顾成功的窘迫和齐墨的无奈,九狸扬了扬手,“您二位继续,我出去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可惜背上似乎黏了一道灼热的火光,烧得她耸耸肩,赶快出门。
“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齐墨伸手,在她眼前勾勾魂儿,笑着问。
九狸只是笑,手收紧,抱紧了他,两个人就如同这十几节车厢里的所有年轻情侣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不是说回家,这都出来好多天了,也不知道爸和卿禾怎么样了还有华白那小别扭子会不会在家闷出病啊”
她被他拽着,喋喋不休。
齐墨猛地停住脚,她收不住,一头撞在他厚实的背上,鼻子酸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以后我不管,现在,这一分这一秒,只想我一个,好不好”
轻柔的呢喃,害得她原本忍住的泪,再也忍不住。
这是他的恳求,那么骄傲的人,这么卑微的请求。
“齐墨,我爱你。这里,有你。”
她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
唇亲昵地抵上她额角,他心跳得居然特别快,平复了许久,才出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怕不怕”
她疑惑,“怕怕啥”
齐墨大笑,就在马路上,将她抱起,转了两圈。
“喂发什么疯晕死了你的手卡在我腰上疼死了”
顾九狸怕了,真的很怕,手心都是汗,中央空调太冷,她头顶隐隐生寒,手里的酒杯凉得指尖生寒。
长安俱乐部,上次来还是她念书时,陪着顾成功来b市开会,才得以进来,当真有进大观园之感。
而这次,被齐墨一路拉着上了八楼,清樽红烛的各式摆设虽然没有大的变动,但毕竟多年未来,陌生得像是一个绮丽高贵的梦。
到了包房门口,她吸了一口气,看那名字倒是喜庆:双喜。
“不要怕,有我。”
他低语,握了握她的手。
“顾小姐,你的胃口不是很好吗”
对面的贵妇轻言细语,恰到好处无懈可击的妆容和佩饰,使得几乎看不出真实年龄。
若不是一进门,齐墨那一声“妈”,九狸几乎以为,她是帝都名媛之一。
颤微微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她撑住笑,“没很好吃”
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阿门阿门
谁来救救她,见到了未来老公的亲妈也就是准老婆婆,穿了一身在鼎鼎有名的动物园淘来的衬衫和牛仔短裤,一共花了四十七块钱,手上还戴了一个讲价讲到十一块钱的红色假檀木手镯
套用一句流行语,哎呦喂,姐姐,您当这是在天涯盖楼呢
九狸欲哭无泪,只好拼命扒饭,扒完发现罪状又多了一条:吃相不雅
人家可是欧洲贵族贵族你懂不,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没事找事,自己找罪受
她眼前浮现出衣香鬓影,华丽高贵的音乐,俊男靓女频频举起酒杯,金黄色的香槟流转在齿间,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倩兮,而不是此刻的她,穿着地摊货,扒着一碗标价不知几何的大米饭
死齐墨臭齐墨明知道要来见重要人物,还不提前告诉她,这不明摆着叫她出丑,她一个人丢脸不要紧,可不能叫一个多年为回国的华裔以为咱国家经济水平还处于八十年代哇
“咳咳”
她刚要开口,紧张地呛了一下,齐墨忙递过来一杯水,她横了一眼,喝了一口,顺过了气儿。
“您”
她想了一下,该怎么称呼呢
叫阿姨
不行,人家不适应;
叫“aunt”
你以为自己拍tvb呢;
叫“妈”
你是不是有点儿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女人端庄地微笑,标准的上流姿态,似乎看穿她的纠结,瞟了一眼她手指上的戒指,“我看你戒指都戴上了,就跟着墨墨叫我妈吧”
墨墨
墨墨
九狸承认,这一句的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准老婆婆已经暗示她,齐家接受了她这个半吊子儿媳妇。
“哦”
她愣愣地点了下头,身边的齐墨也有些石化了,他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知母莫若子,齐墨想,他有必要去一趟洗手间了。
“九狸,你陪我妈好好聊聊,她十多年没回国了,你们女人共同话题多我出去抽烟”
齐墨撒了欢儿一般地跑了出去,暗自庆幸,多年的健身没有白费。
九儿啊,不是我故意害你,你早点适应,总比以后吓到要好
九狸满头都是冷汗,新剪的刘海遮住了一头汗,她心说这发型师真有先见之明
“墨墨出去了,咱们好好聊聊,是不是,狐狸宝宝”
齐母的端庄霎时烟消云散,并且为自己起的昵称很是得意,拽了拽身上的套装,嘟囔道:“我真是没看出来这高档货有啥好,难受死了,贵得要死哦一会儿你陪我去买条牛仔裤太贵的不要啊,高于一百我和你急”
九狸傻了,一百一百欧元那是多少人民币她慢慢从兜里手机,想偷偷查查汇率。
“哎呀,我上回来b市,有个地儿叫动物园是不是还有那个啥秀水”
齐母歪着头认真想,半天没想起来,“总之是最好二百能买一身的地方还都得是一眼看不出真假的大牌子,我穿回欧洲去”
九狸拍拍自己的脸,我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眼前这女人,是齐墨的妈欧洲隐形巨擘的夫人兰登古堡的现任女主人
怪不得齐墨不回家,要她她也不回捂脸,这样的女人好特立独行
“呀狐狸宝宝,你怎么愣神了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墨墨了”
齐母突然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大惊失色。
九狸下意识地点头,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赶紧摇摇头。
齐母腾地挨过来,揽过她的肩膀,正色道:“狐狸宝宝,你跟未来婆婆说,是不是我家墨墨太老了,于是就不行事了”
无语,黑线。
齐母想当然地把九狸的无语当做默认,哎呀呀地急急站起身,在包房里急得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
“我就说嘛,年轻的时候,十八九岁二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和他爸爸还以为他是个同志后来想通了,同志就同志吧,男男更有爱啊谁知道这小子说在中国讨到了媳妇,死活就是不回来了后来我们又想通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起码我们有孙子抱了可是我刚才一看见你,心就凉了半截,咋这么年轻哇我家墨墨都三十六了三十六了男人就这么几年好时光啊他要是不行了可怎么办啊”
九狸要晕过去了,踉跄起身,将那眼泪都冒出来的准婆婆拉回到座位上,犹豫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句“妈”
果然好使,一个字成功唤回暴走的女人,齐母泪眼婆娑地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握紧,“你放心,就凭你这一句妈,我也要让墨墨重振雄风”
积聚多时的冷汗,再也藏不住,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下,九狸一张包子脸通红通红,“不不用了”
他再“雄”一点儿,她就要变成一堆骨头渣子了,不对,连渣子都不剩啦
“我跟你说,男人的腰最重要,此外体位更重要”
bababa齐家养儿心经传授中
三个小时后,齐母心满意足扬长而去。
“你还好吧”
齐墨忧心忡忡,将九狸合不拢的嘴巴硬生生掰回去。
“呜啊好了”
她终于能闭上嘴,终于能说得出来话了。
“齐墨”她颤抖着出声,脸色发白。
“以后我们可不可以,没事的时候不常回你家看看”
124 大结局
“要死啊臭小子,慢一点儿会不会死啊”
九狸跟在后面,眼看着前面的男孩儿快步往前走,无奈她到底走得慢,竟是跟不上一个刚出院的病号。
“人生苦短啊我不能浪费时间”
虽如此,他倒是依言停住了脚,不悦的眼神停留在她脚上的高跟鞋。
“个子矮不是能通过穿高跟鞋就能改变的,真是的。”
等她终于追上来,卿禾将她按在自己口,比了比,果然,只到他肩膀。
她撇嘴,皱眉的小动作都被他瞧到眼底,卿禾起了坏心,故意继续道:“没关系,都说儿子比较像妈妈,为了以后的后代着想,你最好生个女儿”
九狸挣扎开,后退一步,昂着头,愤愤道:“你管不着我还偏要生儿子”
卿禾坏笑,再次环住她,亲昵地将额头顶上她的额,笑弯了眼,低低道:“好啊”
这才反应过来,又上了这小子的圈套。
九狸不犹豫,突地将鞋狠狠踏上他的脚,然后趁他呼痛,迅速挣开,大步就往前面跑。
“嘿嘿老爸说他今天在水库钓了一条大鱼,说是亲自下厨,我先走一步,估计等你回去了,就只剩鱼骨头了哈哈哈哈”
卿禾抱住脚,原地跳了几下,然后飞快地追上去。
“不行不行给我留点”
两个人手里都捏着钥匙,你争我抢,最后卿禾用武力抢夺了开门这一胜利果实。
眼看着一双儿女,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卡在门口,端着糖醋鱼,走出厨房的顾成功,惊得差点打翻盘子。
“爸鱼啊”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饭桌上,顾成功在吃完第二碗大米饭后突然闷了一句,“那你们几个以后想咋办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卿禾正在那给九狸挑鱼刺呢,狗腿样暴露无遗,九狸在一边咬着筷子,不时地敲他,“快点儿刚才那块吃完了”
两个人听见,都是一顿。
卿禾试探出声:“爸那您的意思是”
顾成功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面不改色道:“在外面人面前装得像一点儿哈老子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说完,这倔强老头起身,自己去厨房刷碗去了。
卿禾眼含热泪转过头来,冲着基本不会说话的九狸点点头,抹了把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兴奋地喊:“爸终于想通了”
九狸压反应不过来,把卿禾刚夹给自己的那一块鱼给扔出碗,然后夹起一刺,吃得津津有味。
“哼”
厨房里,老爷子扎着围裙,一边刷碗一边不屑道:“老子本就没用想就你那点小九九,老子十岁时就看出来了不对,是你十岁时老子就看出来了”
当天晚上,终于能睡在自己床上的九狸,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眼睛噌噌冒光。
是啊,老爷子一语点醒梦中人,男人们的未来,该怎么办呢
天大亮的时候,她终于一咬牙,就这么办
我是九狸有邪恶计划的分割线
求婚一:
第一天早上,迷蒙中的九狸被一阵轻啄给吵醒。
“宝贝”
沙哑的低音,身后的火热凑过来,湿润灵巧的舌顺着脊柱一路向上,直直停在她最敏感的耳垂处。
大腿传来的酸痛,提醒了半醒的她,昨晚又是一个疯狂夜。
“周一了去上班再不去就要黄了”
她推推他,眼睛也没睁,两条光洁的大腿去踢他。
“有蒋成栩和曹澜顶着,黄不了”
齐墨信心满满,他现在几乎可以退休了,欧洲的事有曹澜和斯旺达,这边的有蒋成栩顶着,他顺便还能和那个叫唐衣的小丫头搞搞暧昧,一举多得,好
顺势抓住那诱人遐想的两条腿,昨晚紧紧盘在自己的腰间,齐墨笑弯了眼,吻从脚踝处缓缓上移。
透人心脾的痒意,她缩了缩身子,试图躲过去他的侵袭。
“躲什么,昨晚不还是自己迎上来,求我快点儿不要停”
他不让她躲,跪在她双腿间,将一双足分开,分别架到自己的两肩,一脸邪笑。
优美的小腿曲线,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
刚睡醒的齐墨,格外迷人,头发微乱,添了一抹孩子气,眼睛亮得吓人。
“你闭嘴”
九狸羞得拿脑后的枕头去砸他,他轻轻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身子往前探了探,将她整个下身抬高,几乎成了九十度的角。
“咦”
他被视线里突然流出的白色体所吸引,俯下脸去细看。
九狸也感到体nei急流涌出,以为是大姨妈提前驾到,赶紧也去低头看。
只见白花花一股,从粉红色的甜蜜禁地流出来,先前被齐墨又拉又扯,闭合的花瓣张开,像是再也盛不下一滴蜜露,终于倾泻而出。
接着
一声怒吼:“齐墨你个臭不要脸的又留在里面”
九狸愤愤,粉拳如雨点般落在齐墨的膛之上,嘴里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昨天很危险我不过是睡过去了你就逮到了机会是不是下次给我穿小雨衣”
齐墨一把扯过发疯的她,温柔道歉:“好宝贝不要小雨衣,屈臣氏卖的小雨衣太小了,装不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哪里是睡过去了你本就是晕过去了害得我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都听不到你诱人的叫声”
她脸颊绯红,被他说中实情,大窘,捂脸哀叹,为什么又晕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
嘿嘿贼笑,齐墨趁着她自我反省,火热的手掌在美好的曲线上游走,呼吸渐重。
“里面好润滑呢都不用前戏了”
某中年男人抱着虚心接受和死不悔改的双重标准,准备继续奋战。
哼,老妈居然怀疑他的能力,最近频频邮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人参鹿茸什么的他也就忍了,还有什么海狗肾、袋鼠肾、鲸鱼肾、虎鞭、熊鞭、狗鞭
齐墨本想装一兜子赶紧扔出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偷偷地带回来,装在一个秘密的抽屉里。
哼哼,现在可是一个竞争年代,他不补,别人可是会补,他一定得把这女人累晕在自己床上,不能便宜了某些人。
想到做到,大手探向股沟处,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在湿漉漉的洞口顿住,不顾她的挣扎,手指刺入。
“呜呜”
她被刺激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劲儿呜咽,手臂胡乱挥着。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敏感”
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湿润的小花瓣,就是不肯停下动作,一觉睡得他力旺盛得没处发泄。
满意地看着她瘫软在自己怀中,齐墨勾起嘴角,深沉的目光触碰到她因呼吸不畅而急速起伏的前柔嫩。
轻吻上去,她睡醒后体温上升,热热的,暖暖的,像是半融的鲜油,又香又甜。
身下的坚硬绷得有些疼,他迫不及待地顶了顶她,无声地询问。
被湿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九狸冷颤,强忍着,绷紧了声线,挤出三个字,“去戴上”
说完,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齐墨认命,看来又要被那薄膜禁锢住了,不过,明的不行他来暗的,就不信自己这么努力,还是没结果
哐当一声,拽开抽屉,开过封的小盒子在最上面,超薄爽滑,花里胡哨的。
他眼睛不离开她,伸一只手去索着,指尖触到一个,抓过来。
“嗯”
她摊平在床上,分开腿来回扭着。
齐墨眼睛冒火,口干舌燥,扯开手里的包装袋。
“怎么样,喜不喜欢,人家可是特意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呦,一定很舒服,不会太小,也不会太紧的哦”
半晌,男人没反应。
踹了他一脚,还是没反应。
喂,人家准备好了,你在干什么呢快点扑上来就对啦
“嘿嘿嘿嘿”
齐墨正在傻笑,手里死死捏着那塑料小袋。
“我数三秒钟,你要是再不过来,就给我滚下去”
搔首弄姿半天,得不到一丝眷顾的女人怒吼。
男人顿时神思回归本体,这才压抑着擂鼓般的心跳,猛扑上去。
“老婆啊你还真是”
“闭嘴要做就好好做”
“老婆,我好开心啊”
“轻点儿你个疯子这么用力干嘛,要弄坏我了啊”
“老婆,你怎么想到把给我的结婚戒指塞到套套里啊,是不是当面给不好意思哇”
“”
求婚二:
地下车库,大红的跑车突然降速,摆尾,划了一个漂亮的痕迹。
卿禾熄了火,侧脸看已经睡着了的九狸。
这女人心还真是大,这么高的速度,加速时他都能感到酥麻和震动,她却睡得无知无识。
最近她忙着赶作业,虽然她当学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考试来临,还是要临时抱抱佛脚。
左手腕的陀飞轮在夜色中依旧能清晰地看见时间,刚十一点十五。
看夜场的电影,来万达最是不错,漆黑的环境,一对对情侣,想一想,连空气都暧昧起来。
“唔”
九狸醒过来,打开了安全带,揉了揉眼睛,心说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会不会太显眼了呀”
她打开一般车窗,扒着窗往外看。红色的车身上明显的法拉利标识,她撇撇嘴,“暴发户心理。”
“切”
卿禾不屑,骄傲地梗着脖子,“你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有钱,我再低调,就他妈低到地上去了,不对,低到地底下,被地铁都压趴下了”
自从小刁跟九狸交了他玩跑车的底子以后,卿禾索不再瞒着家里,反正他干的都是合法的事儿,从来不影响和谐社会,银子,谁不稀罕。
他看着她一截白润的小臂倚在窗上,神色特别慵懒,心里一痒。
卿禾弯起了嘴角,俯近时,一双眼也笑的眯细成一线,几乎是贴着她丰盈的嘴唇,低语道:“电影院是个好地方啊,我们去看夜场,都是年轻人,大家心照不宣”
九狸听懂了他话中的韵味,不禁脸上一红,眼中一波波的水光流转开,气得去拧他胳膊。
他不躲,哈哈大笑,火热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颌,又从下颌滑到颈项,最后顺着胳膊,滑到指肚,与她十指相交,紧握。
四周果然都是青年人,大多是甜蜜恋爱或是大发时间的大学生,嘻嘻哈哈地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各自找到座位。
卿禾抓着九狸的手,把自己的包挂在脖子上,怀里是零食,牵着她,像是带着个未成年少女一样兢兢业业。
巨大的屏幕,照例开始各种广告,将漆黑的影院照得大半明亮。
九狸掏出票,原来上映的是一向剑走偏锋的彭浩翔的志明与春娇。
杨千嬅演技依旧好得叫人心疼,余文乐却一改生活中的朝,是个朴实可靠的好男人,在工作的间歇出去放风,抽烟,吹吹牛,仍是不失可爱。
卿禾喂了几个爆米花在九狸嘴里,低声抱怨:“为啥叫这名一点儿不吸引人,偏你一直吵吵要看”
横了他一眼,九狸不理他。
小卿禾怎么会知道,女人会为了爱的人学会抽烟,就像她当年,与恋人赌气,用午餐钱,买了烟,坐在走廊,胆战心惊地点燃,却迟迟不敢去吸。
电影开始不久,就在整个影厅掀起了一个小高朝,当胖胖的男配一本正经地开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五个字,那就是搔娘们遇上好色鬼”时,观众爆发出了惊人的笑。
卿禾笑得最猖狂,甚至站起来,朝着九狸吹了个响亮又下流的口哨,右手边的那一组情侣座的男孩儿探出头,比了个赞赏的姿势,然后又缩回去,继续吻女友。
九狸脸皮滚烫,心说自己到底是老了,造孽啊。
影片虽好,可仍是抵不过黑暗中的情朝,等到男女主人公终于决定去开房的时候,后排已经有淡淡的,压抑的女声传来。
九狸假装没听到,专心看剧情,可大腿一热,卿禾的手已经凑过来,顺着边缘往上游曳。
“这可是影院”
她瞪他,扭头将手里的爆米花一股脑儿塞到他口中。
卿禾顺势全都咽下去,还舔了舔她微湿的手心,眼睛里都是渴望。
“谁看谁啊都忙着呢”
闻言,九狸偷偷环顾四周,果然,都在“手忙脚乱”,后排声音更大,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大窘,她拽了拽他,“咱们走吧,这太不像话了”
卿禾刚要应声,电影里的男主刚好接了一句:“有些事不用一个晚上就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九狸推推他,对这句台词深表同意。
终于还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还没看到结尾,九狸就又被拉出了影院。
“讨厌,你怎么那么大男子主义,说来的是你,说走的又是你”
九狸有点儿生气,站在车库,死活就是不走。
卿禾悻悻,过去哄,温言细语的,又是一脸谄媚的样儿,九狸拉不下脸,半推半就被他推进车里。
狭小的空间,急促上窜的温度,她luo露在外的肌肤,蓦地浮上一层皮疙瘩。
她水一样的眸,漾着波光粼粼,像是无心的引诱。
“结局都没有看到啊”
她喃喃,不经意间被他的唇堵个正着。
“相爱的男女还能做什么自然是”
手托起她的臀,将她拉向自己,贴向膛,下身硬硬地磨蹭着她的那处柔软。
“等等一下”
她推开,两人之间拉开一点儿距离,“卿禾,你想好了吗我不希望你是一时新鲜”
卿禾眼里窜出两团火,终于忍不住,狠命地曲起一手指,敲她额头,极用力,痛得她一缩。
“你没良心”
他恨恨,抓住她的手,定在脑后,气息喷在她前,锁骨,“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不懂净说那没有用的,傻逼老娘们”
话虽然俗,但也听得出来,自家的小男人气得不轻。
“我比你大好几岁,等我人老珠黄,你还青春年少”
九狸忍住笑意,故意作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忧心忡忡。
又是一记狠狠的敲,卿禾已经气得脸都绿了,将她的脸拉到车镜前,自己也凑上去,“你还好意思说,个发育不良的东西,你说,咱俩谁像比较大的那个”
两个人都看着镜中的对方,忽然觉得无聊之极,都哈哈笑起来。
笑完了,卿禾扳过她的脸,使劲嘬了一口,笑嘻嘻地说:“其实我昨天自己已经看了一遍,你要是想知道结局,就来求求我”
九狸白了一眼,转过脸去,懒得理他,索闭眼休息。
“你就求一下嘛”
某人耍剑。
“好,你不求,但我一定要告诉你”
某人继续耍剑。
“”
“卿禾,我包里有给你的礼物,你闭嘴吧,我困死了”
某人屁颠屁颠地去翻九狸的小手包,翻啊翻啊,像条勤奋刨食的小狗,终于翻出个美的小盒子。
这盒子实在引人遐想,某人面部表情有些凝滞。
这边九狸仍旧有气无力,招了招手,“来小乖乖拿过来,姐姐给戴上”
某人僵硬地移动过去,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九狸打开盒子,随手扔一边,将那枚戒指套在他左手无名指,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点头满意道:“我真厉害,大小正合适,敢弄丢了或者是划花了我扁死你”
卿禾咔吧咔吧水汪汪的大眼睛,豆大的泪珠终于噼里啪啦掉下来,给九狸吓得啊,赶紧去拽纸抽。
“感动的”她问,将纸巾递给他。
摇头。
“觉得这东西不好看”
摇头。
“难道是不想娶我”
猛摇头。
他抽吧了两下,拿纸擦擦眼睛,哽咽道:“我只是后悔,几十块钱的电影票就能换一个这样值钱的戒指,我咋没早点儿带你看电影”
求婚三:
“我们非要这样么”
英俊挺秀的男人,无奈地弯着嘴角,苦笑,心如擂鼓。
女人手掐腰,坚定地点了点头。
房间nei,布置成教室的样子,黑板、讲台、桌子、椅子,少,但是全。
九狸翻箱倒柜,从压箱底里翻出高中时的夏季校服,她几乎没再长过个子,也没怎么胖过,试了试,居然还能穿。
眼珠儿一转,回想起看的那些岛国爱情动作片儿,九狸找出剪子和针线包,一狠心,将裙子剪掉一大截,细细缝好边。
穿上,她站在镜子面前左扭右扭,果然是
好yin荡啊
距离膝盖,还有好大一块距离,站直了还好,若是略微弯腰,就会有走光的危险,更不要说是蹲下了。
六年前的高中校服,质地差得很,做工也差,可是,却有着一种特殊的特点,那就是,沾水就透
犹记得当年,一到夏天,男生打球之后,直接到水龙头处冲头,洗脸,那水沾了一身,上衣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隐隐约约便能看见挺直的脊梁和前
yy打住,九狸抓起桌上的香水,在空中喷洒,然后迎上去。
就像她预料的,她一出现在周谨元的视线中,男人的眼睛就像黏住了一样,再也移不开。
故意走得极慢,笔直纤细的两条腿贴紧,小步地走,她笑得贼兮兮。
“周老师”
娇媚媚叫了一声,周谨元额上冒冷汗,这女人真要他跟着回忆当年,角色扮演吗
他真后悔当年,自己选择在那所重点高中当老师。
眼前赫然金光点点,他擦擦汗,推了推鼻梁上她硬塞给他的一副无框眼镜,颤声道:“啊,是顾九狸同学啊,找老师有什么事情么”
台词还真熟
九狸一抿唇,将手上的本子放在他面前的讲台上,委委屈屈地说:“周老师,你给我的作文评语,我看不懂呐”
若隐若现的文边缘,透过短袖的衬衫现出来,是最诱惑的黑色蕾丝,她刚好站在讲台边上,微微倾下身,第二颗扣子不知为何,没有扣紧,突然绽开。
轰
脑子像是要炸开,这一刻周谨元完全承认,男人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想再补一句,面对心爱的女人的诱惑,男人是压不思考
“哪哪个”
咽了口唾沫,他哑着嗓子,原本坐得好好的,这会儿却好像突然坐不住了,一股邪火腾地燃起来,越烧越猛。
“喏就是这个呀”
九狸窃喜,故意往前凑凑,伸出手指在本上点了一下,她身上的诱人香气直钻入他鼻孔。
“我你写得很好很有写作天赋”
周谨元觉得已经玩不下去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恨恨压在身下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试图做出非常懵懂的样子,但是实在憋不住,笑场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弯腰大笑,捂住肚子,毫不顾及形象。
光洁柔嫩的大腿,春光乍现。裙摆太短,刚遮住的臀瓣,在她不经意的大幅动作下,隐隐可见柔嫩的腿。
糖果味道的甜香气息,她选对了香水,这种淡淡的甜味,配合她现在的学生打扮,实在是相得益彰,勾人心魂。
男人骨子里,是不是对未长成的小女孩儿,都有一种罪恶的欲望
比如洛丽塔,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灵魂之光。
比如莱昂,娜塔莉波特曼倔强的眼神和炽热的爱恋,使得这个杀手不太冷。
比如男人四十,林嘉欣游走在女孩与女人之间,也曾让张学友难以自拔。
比如熟男我爱你,热情如火的意大利男人面对比自己还要小一半的少女,虽彷徨,却是义无反顾。
她想起那电影海报,男人略显老的一只手,局促地按在自己的腿上,旁边便是少女蜜色的大腿,紧挨着,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涂了什么好香”
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将她环抱住,穿着软软的平跟小羊皮凉鞋的九狸娇小,只到他口。
一头柔顺的发,梳成高中女孩子常见的马尾辫,清纯得叫他越是有征服感。
把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中,瞬时,她的淡淡香味被沾染上身,他一把抱起她,让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从她的屁股下环过,像抱婴儿似的走向最近的一张课桌。
她的屁股没有nei裤的阻隔,直接坐在裙子略显糙的布料上,脆弱的花瓣磨得很不舒服,他的手臂又勒得太紧,她只好轻轻蠕动,试图减少不适。
“不许乱扭”
他哑着嗓子警告她,大手也向下伸去,想是不是桌子上有东西咯到她。
“别我”
她急急出声,已经晚了,周谨元修长的指尖已经顺着挺翘的臀部来到娇嫩的小花心。直到那光滑柔嫩的触感飞快地传到指尖,他才意识到,这个“可爱的学生”居然没穿nei裤
“你你没穿”
周谨元一脸震惊,像烫手一样,赶紧缩回来。
她的身体敏感得出奇,他的手只不过抚了两下,小花瓣已经有了沾露的趋势。
朝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和幼齿的装束,她的样子完全能激发男人的兽欲。
“嗯”
她脸红了,把头拧到一边。
忍不住抚上她的柔软,隔着单薄的衣料,阳光下,很透,他直想把这个小身子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九狸还没回过神,就被一把抱下桌子,整个身子掉转了过来,脸朝下,立刻又被压到桌面上。
她整个人形成了一个直角,两只脚只能勉强够到地面,小腿绷直。
周谨元附上去,那细腰不盈一握,他甚至不敢将自己都压上去,只好手臂撑住桌面。
“呵呵,小狸同学,叫老师看看,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笑得开怀,既然自己的宝贝想玩,那就干脆玩个够。
他托起她,连连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一鼓作气一入到底。
“该死的”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到底不舍得用蛮力。
“周老师真没有耐呀”
身下的人儿,偏偏火上浇油,咯咯地笑,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老师我要喝水”
九狸指了指另一张桌子上的水瓶,周谨元认命,只好取了过来,拧开瓶盖递给她。
“要你喂”
她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他只好将瓶口凑近她的小嘴,倾倒瓶身。
她眼中一抹狡黠,眼看着那水柱就要入口,头一歪,他没收住,半瓶水,悉数浇在她微敞开的口。
“哎呀都湿了呢”
她歉意地吐吐舌头,“我忍不住想咳嗽,怕呛到,只好躲开”
这借口,实在是太苍白了吧
面前男人的目光,似乎是钉在了前那片湿痕上。
她笑,握了他的手,“你弄湿的,你负责脱掉,不然黏在身上,难受”
周谨元咬牙切齿,假装恨声道:“你这个坏蛋”
嘴上骂着,手却是不停,扣子在掌中蹦飞,拉扯间,一道隐约可见的幽沟出现在眼前。
他大手一拉,那蕾丝边差点被扯掉,沟谷深处,似乎有星光闪现。
疑惑,他抬眼看她,却正对上她含笑的眼。
他被鼓励,食指和中指往里探去,终于拽出来一枚指环。
“现在,”九狸捂嘴嬉笑,“该换我们女人说这句话了,宝贝儿,喜欢你所看到的吗”
求婚四:
卧室nei。
晨光微薄。
华白一头长长的黑发卷在身上,映在白色的床单上,仿若一幅泼墨图。
九狸一身运动装,脚丫子摆正位置,“咣”地一脚踢开房门。
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华白翻了个身,手啊,到了枕头,盖在头上,假装没听见,继续睡。
“嘿,你这个倒是学得快”
九狸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米虫,蛀虫,害虫,还敢装死
不管他,她径直走到衣柜,打开,等看清面前的一整排各式男装,更是羡慕嫉妒恨。
这男人,到底是衣服架子,身材好的没话说,不要说这些顶级男装,就是十块钱的超市促销大背心,也能穿出范思哲的神韵来。
找出个大皮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些衣服摘下来,团成个大球,往箱里胡乱一塞,拉上。
“华白,你不起来,是吧”
她冷冷地开口,冷笑一声,吃力地举起那箱子,看准了就往床上的男人身上砸去。
彷佛枕头上有眼睛,男人一跃而起,轻巧地避开,而那箱子,就那样,停住了,定在半空中。
无奈地打了个哈欠,华白幽怨地开口:“又想撵我走”
九狸不理他,上前将那箱子从空中拽到地上,愤愤。
“对”
华白扁扁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呜呜”
华白腰一扭,天啊,真的是一扭,像个娘们一样地,一屁股盘腿坐在了床上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师父死了哥哥死了爸爸妈妈搬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唱念做打,真的很适合他
眼角止不住地抽抽,九狸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我勒个去,这货不是华白这货不是华白
华白边哭,还边抽噎,好似受到了莫大委屈一样,眼泪如同自来水,还是冬天水管爆裂的自来水。
“人家不要走啦岛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继续抽噎,并且抬起一边眼睛偷瞄九狸。
“打住还有个小鬼儿陪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九狸飞快地纠正。
“人家孤单寂寞,就想在你身边”
“你再说人家这两个字我抽死你丫的”
“我会和墨哥哥元哥哥小禾弟弟好好相处啦”
华白一咬牙一跺脚,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心里有点儿那啥,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不信他不能让这小东西意乱情迷
眼下,留下,取得资格,才是王道,面子神马的都素浮云啊浮云
九狸已经开始转身在挠墙了。
就知道华白是最难对付的,最棘手的一个,所以才放在最后,这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啊。
“你给我过来。”
女王俨然诞生,九狸站在门口,勾了勾手指,皮笑不笑。
华白看到了一丝希望,发挥乾坤大挪移一般的能力,下一秒已经站在他面前。
九狸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外拖,走廊里顿时哭爹喊娘。
“我不要走哇我不走”
一口气将这突然变态的男人拖到一楼厨房,九狸猛地松开手,将冰箱门一把拉开,气急败坏。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牛、水果、蔬菜这些都是要花钱买的好不好”
转身,指了指面袋子米袋子色拉油一堆乱七八糟的,继续吼道:“你入伙这么久,从来不交伙食费,你好意思么回回都添两碗米饭,红烧自己就能吃半盆,你你”
她气得哆嗦,一口气没倒过来,卡在嗓子眼,憋不出话来。
他华白不食人间烟火,她可是个凡夫俗子,虽然家里不差这一个人的开销,但是如果不立威信,这个家,以后还不得人人都跑到她头上,不定闹出多大幺蛾子来。
华白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半天,才红着脸嗫嚅道:“我也不是无所事事啊,什么起名字、看风水、合八字、小孩儿满月、老人做寿这些我都挺喜欢,也都很得心应手,还攒了几个零花钱”
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洋洋自得。
一旁的九狸简直都要气炸了肺,听听,听听,这男人没救了,堂堂世界数一数二的降头师,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再往下,说不定就要去跳大神了
“你”
她“你”了半天,一甩手,几乎就要摔门而去。
华白眼尖,一闪身,挡在她面前,面色恢复了正常。
“我马上给你开支票,瑞士银行本票,数额你自己想,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
笑话,要别的他可能没有,要钱,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你”
九狸按住口,本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给她钱
华白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一脸暧昧,指了指她裤兜。
“小东西,你那运动裤左边的兜,漏了个洞,你那戒指就赶紧拿出来给我戴上吧,挺贵的东西,掉了就白花钱了。至于你选择最后一个给我,我这人向来大人有大量,这份情你就留在晚上慢慢回给我吧”
说完,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只剩下一个伪女王被打回原型,傻傻地定在原地,泪眼婆娑。
戒指,我戒你妹啊
我是有喜的分割线
三个月后。
上午十点零五分,四个男人同一时间,收到了顾九狸的短信。
我想跟你谈谈,三十分钟nei,拉维达十九层会议室,迟到后果自负。
这个语气可不正常,四个老爷们顿时慌了。
齐墨宣布电话会议结束,十二亿的工程,不要了
卿禾的车头撞上了马路边的防护栏,嘿,好车就是这点好,人没事
周谨元正在参观沈飞集团的飞机生产线,图纸扔了
华白最惨,正在帮阿朗找个好一点儿的身,他一激动,害得那小鬼差点灰飞烟灭。
十点三十三分,四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终于在十九层碰面了。
“啥情况”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是惊讶。
九狸正襟危坐,垂下眼皮,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怀孕了。”
手里是一验孕。
齐墨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搂住九狸,亲了两口,“宝贝真我要当爸爸了这可是欧洲未来的小公爵啊”
卿禾斜眼,嗤笑,“别扯了,要是你的,这么多年早就怀上了还得是我年轻的身体,再配上顾九狸富饶的土地,方能一举得男”
周谨元不悦,温柔出声:“谁说是男孩儿小狸,我们说好的,要生个乖乖的小女孩,像你一样好看”
“会不会天赋异常啊,比如通灵什么的我的种儿当然要跟我修炼降头啊”华白来回转圈,紧张地絮絮叨叨。
强忍住恶心,九狸翻了个白眼,打断他们的妄想:“第一,是谁的,我说不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第二,月份太小,我看不出男孩还是女孩;第三,都离我远一点我要喘不过气啦”
她体质不好,之前医生检查之后,就特意强调,最好只生一个,而且前三个月,一定要把保胎的工作做好,不然对大人,对孩子,都不利。
四个人暂时安静下来,但是很快,不知是谁,打破了这宁静。
“叫什么呢齐德龙齐咚锵齐德龙东墙”
齐墨的智商急剧下降,犹如崩盘的股市。
“放屁,当然姓顾,是我顾家的种儿”
卿禾这辈子第一次感激他们是名义上的姐弟。
“同意,小狸千辛万苦生孩子,姓顾吧。”
周谨元心说,国nei都压没我这个人了,还是小心行事,抱住妻儿安全为第一。
“扯淡,我儿子为啥要跟你的姓”
华白红了眼,手腕上的小蓝不善,冲着众人吐芯子。
头疼,小肚子也在隐隐作痛,刚才着急,起身时肚子顶在了桌角上,不会有事吧
冷汗涔涔,她强忍着,不吱声。
“胡说八道”
“你一边去”
“唉唉,这是喜事,咱们不要吵啊”还有在这和稀泥的。
“少废话”
嗡嗡嗡,乱哄哄一团。
“闭嘴”
中间的女人捂住肚子,弱弱地喊了一嗓子。
“我我肚子疼”
四个人傻了,也不吵也不闹了,哑巴了。
过了好半晌。
“我们是不是该上医院”
“对对,赶紧去开车,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儿”
“我兜里有卡,你取个什么狗屁现金”
“她体质差,会不会流产啊,流啊流啊就变成习惯了”
“闭上你的臭嘴”
这次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
四个人旋风一样,如同来时那样,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间,连电梯都不等了,直接跑楼梯。
终于恢复了安静,世界清净了。
五分钟后,一只手举起来,高举着手机。
一个女人凄厉地尖叫:“你们这群傻子忘带上我了”
番外一
太平洋公海海域,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东岸外,碧海蓝天之下,无数个不知名的小岛星罗棋布。
九狸歪在沙发上,朝着面前的屏幕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今儿累了,乃们爱干啥干啥去,沙滩美女任君挑选,我睡觉去了”
说完,不顾屏幕上四个暴躁的男人,拔了电源,摇摇摆摆地朝卧室走去。
哼,哄我说是度假,屁,还不是天天在床上度假她都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从求婚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她就已经沦落到毫无家庭地位了,这要是七年之痒,还不痒死
往床上一倒,衣服脱光,裹着床单,没两分钟就睡熟了。
梦中阳光暖洋洋,好像有鸟鸣树影在耳畔眼前,周身都洋溢在一种轻柔中。
肌肤上湿湿热热的,却不讨厌,似乎有人在轻声唤着她,那舔舐的力道拿捏得真好
等一下
舔舐
猛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颜蓦地出现在视线之nei,唇上是勾人心神的淡笑,“你醒了”
九狸大怒,“顾卿禾你滚开今天是星期天,没你的事”
她刚要去踢他,才发现,两个脚踝被稳稳地抓住,长发黑眸的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伸出一手指摇了摇,遗憾道:“你还是只会用脚踢人,哎”
背脊凉意窜过,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长脖子一看,果然,周谨元和齐墨正在门口脱西服,这两个人倒是不害羞,眨眼间就坦诚相对了。
眼前有两颗小红心闪烁,哇塞,两个男人耶两个漂亮的光着身子的男人耶尤其还是一开始互看不对眼的男人耶
九狸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开始对面前这四个男人进行yy,四个,正好两对啊
灯光、摄影准备开麦拉她会不会通过做导演拍bl影片来发大财啊
正在做着腐女的春秋大梦,冷不防,四个男人相视一笑,同时压了过来,可怜的大床,颤了几下,终于还是坚挺地扛起了这五个人。
“嘿嘿”九狸谄媚地笑,试图用讲道理来保卫自己珍贵的睡眠时间,“那个今天是周日,按照我们的君子协定,今儿我休息”
“什么协定不协定的”卿禾撇嘴,叼住她雪白嫩的一颗粉红,大力地吸吮起来。
“喂喂”她去推他的头,结果却只是把另一边挺得更挺拔,周谨元近水楼台,微笑了一下,客气道:“多谢”
然后毫不犹豫地亲吻住另一边的小樱果,牙齿轻柔地噬咬着,不停拉扯着,用晶亮的唾打湿,舌尖舔弄着。
“轻点儿”
九狸的前被他们吸得疼,两边的小蓓蕾都被吮咬得殷红发亮,洁白的部给两个男人蹂躏成了玫瑰色,漾着莹亮的色泽。
“周日连上帝都休息了,你忍心叫我们孤枕难眠”
齐墨捧起她的小脸,吻住她的眉心,一路向下,直直停在那丰润的嘴唇上,含住。
“大不了你继续睡,我们做我们的,如果你能睡得着的话。”
华白这么说着,一双狭长的黑色眼睛妩媚如丝,修长的手指从她光luo的小腿抚摩到柔嫩的腿,在那片隐约的私密禁地来回游移,轻捻按压着柔软娇嫩的花蕊,直到两片花瓣娇嫩地全然绽开,狭长幽细的缝儿吐出花蜜来。
她被四股强大的力量撕扯侵扰着,顿时说不出话来,敏感的身体轻颤,无意识地“呜呜”轻叫着,像是一个柔弱的无辜少女。
黑色的床单衬得她更加莹白剔透,仿佛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单薄娇小的身体显得楚楚可怜,却更能引发男人的yu望。
四双眼睛约好了似的,一起向那片湿润的蜜丛看去。
“小宝贝真敏感呐”
齐墨低低地叹着,抬起她的下颌,将她更贴向自己,与她的舌痴缠着。
华白恶意的手指继续,她紧张地夹紧,他的前进遇到阻力,干脆恶劣地弯曲起指尖,轻搔着她娇嫩的花径。
第一次在四个人面前赤身luo体,九狸害羞地恨不得一头钻到地下,可是八只手游走在身上,她能往哪里躲
这几天,几头饿狼还颇为中规中矩,一晚上一个,轮流着来,可今儿是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吃掉
下体的sao动刺激着她的小腹,一股热热的急流涌出,敏感的nei壁也被那手指弄的一阵猛烈急促的shou缩,透明的体溢出,沾湿了他的整个手掌,泛滥。
“我看看”
不等华白湿答答的手指退出她的体nei,周谨元伸手往下,在那朝湿的桃源处搅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上裹着一层透明粘腻的体,指尖处还不停地滴着。湿透的手指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她的特殊味道。
“乖尝一尝”食指撬开她紧闭的唇瓣,深入温热的小嘴里便是肆意的搅动,勾出诱人的甜腻轻吟。
“姐你好香”
卿禾的舌尖轻柔地打着圈,偶尔重重咬一口,直到口中那抹粉色完全硬起,绽放。
“不要了不要了”
身上肆虐点起的火,烧得她好难受,好难受,两腿无意识地相互摩擦着,以求得减轻那种不断加剧的空虚。
“差不多了,第一次五人行,谁先来”
齐墨眯了眯眼,率先开口,看向不停用指尖刺激着她的华白,“华白,别急啊,一下应付四个人,你得叫她适应一下。”
几个人都已经处在爆炸边缘,尤其是卿禾,年轻,食髓知味,一点儿也挺不住了,已经开始抵着她,偷偷地来回地蹭着。
他猩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年轻的脸庞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显得有些狰狞,嘎声道:“干脆一起来”
说完,挺腰一动,第一个埋入她的湿润极致,只觉得里面好似有无数张小嘴儿,温热地吸裹着他的巨大,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快感立刻直入大脑,使他立即动起来。
其余三个人,有些目瞪口呆,被他的无赖给惊到一秒钟,然后,齐齐凑过来。
周谨元深吸一口气,湿漉漉的手指被九狸轻轻吐出来,上面都是她的体和口水,还有浅浅的一圈牙印,那是卿禾突然进入她,她忍不住咬了一口的后果。
将那手指,探入她和卿禾紧密结合的地方,持续地逗引着。
“你悠着点儿啊,她那里太小,一个都费劲,你进去之前,可得多抹点”
齐墨扔过来一个小扁瓶,周谨元稳稳接住,笑了一声:“知道”
再抚上那片柔嫩时,她已经被卿禾狂野的chuo弄给弄得有些红肿,周谨元手指上挑了些淡黄色的膏体,慢慢涂上那细小的皱褶,浅浅的探入,仔细地旋转,涂抹着。
很快,被顶得七荤八素的九狸睁开迷蒙的眼,颤声问:“什么东西”
像火烧一样,原本那已经被卿禾平复下来的火烧感,骤然间再次烧得更旺
周谨元邪邪一笑,在床单边擦净了手指,将自己早就挺起的坚硬也凑近她,安抚道:“可能有些疯狂,你忍耐一下,用了药,不会太疼的”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一挺重型机枪,她都吃不消,还要再来一个那不成了
“啊你疯了不要”
九狸吓得往后缩,臀在床单上慢慢退,试图躲开即将来的疯狂。
不悦地按住她的双肩,卿禾往前慢慢顶入,吻上她的小肚脐,不满道:“别动”
齐墨有点儿心疼,从后面抱住她,细细地吻着她涌出泪花的眼角,哄道:“老公发誓不会疼的很舒服嗯”
这边的顾卿禾和周谨元彼此已经调整好了位置,九狸可怜地被夹在两人中间,就像是一个汉堡夹在中间的排一样,被两具强壮的身体牢牢扣住。
“呜呜混蛋骗子”
她动了一下,立即有铁臂缠上来,将她困住,扯开细白的大腿,拉得开开的。
“害什么羞小东西”
“就是”
“我偏偏爱死了你这个样子”
“还是不是男人啊,跟她磨叽个啥”
对视了一眼,两个男人各自控制好力道,沿着她的hua径用力,推入
九狸“啊”的一声,狠狠推着身上周谨元的膛,全身都在痉挛,深处绞得紧紧。
两双同样幽暗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狭窄,已经撑到极限,吞进两条巨龙的龙首,娇嫩的肌不断蠕动,收缩。
疼痛让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两个人各自都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那感觉就好像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要疯了。
她也不敢再动,只是泪眼婆娑地,轻声抽泣着。
花尖一热,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上心头,连带着连痛苦似乎都轻了一分。
她勉强睁眼,原来是华白,不停地用舌尖勾引着她鼓胀充血的小hua核,在这个最敏感的小豆子上,用大量的唾沾湿,划着圈。
与此同时,齐墨轻轻地舔弄着她的眼皮,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薄薄眼皮上,有着可怕的刺激,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这里。
双重的爱抚下,她一个颤抖,不可遏制的前所未有的急流倾泻,那样多那样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终于,她完完全全地包容了他和他,在同一处狭小的空间里,身下的卿禾承受了她和周谨元的全部重量。ps:不是后庭啊,是都在hua里疯狂了
余光中,华白邪魅地抬起脸,舔了舔嘴上残留的她的甜,勾魂地望着她。
原来痛快的感觉就是,又痛又快
“慢一点唔要坏了”
她哀声请求着,两股力量几乎要将她淹没,眼前黑白交错,晃得头晕。
两个人都恶意地用一只手,不停地抚弄拉扯着那枚挺立的果实,在进进出出间故意停顿,他进,他出,那频率掌握得一点儿不像是第一次合作。
三个人的肌肤紧贴,最隐秘的地方紧紧结合,空气中那清晰可闻的情yu味道,越发浓重起来。
九狸完全瘫软了,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活脱脱一副“任君欺凌”的惨样。
其实,舒服得很
她的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又疼她疼得要命,在床上,哪次不是伺候得她舒舒服服,滋滋润润的,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嫌累,弄不了几下就趴下耍赖。
一次又一次,她被冲撞得在床上来回移动,在快感中沉浮,想要尖叫,却终是羞涩,将手塞到嘴边,狠狠咬着指头。
怜惜地握住她的小手,抚着那清晰的指印,华白轻笑:“小东西,真下的去嘴呦叫出来叫出来你会更快乐这手还是握住我吧”
说完,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早就疼痛的昂扬,引着她来回上下紧握。
“嗯嗯”
嘴被一直隐忍不发的齐墨死死地吻住,她想叫,可只发出了呜呜的闷声。
男人们的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明显的红印。
“叫得再大声一点”
她的声音娇弱,给了他们格外的刺激。
手无意识地,随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不断地上上下下,握得飞快,手指不时地稍重,握紧那庞大的头部,手指尖抠着上头不断渗出体的小口,她眯眼,见华白一向冷静的脸,已经不自然地泛出红色,正在激动地喘着。
“来,乖老婆,张嘴”
齐墨微笑,勾起她的小下巴,用拇指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摩挲着,顺势一挺身,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火热的小嘴,猛烈地动起来。
手,嘴巴,小花园,全被填满,她几乎不能动,四个人的桎梏,强大而炽热。
“呜呜”
嘴巴被齐墨堵住,她再也叫不出来,手刚要松开,又被华白反握住,叫她动得更快。
下身开始火辣辣的,不能自已地紧紧吸吮着体nei的男人,终于,无法再承受住,从咽喉处一阵哭喊,腰身高高地弓起来,全身僵硬,几秒后,便是好一阵无法控制的chou搐。
“呵呵”
男人们闷闷地笑了,异口同声:“这么快就到了”
全身各处,野蛮的冲刺,在她终于平静下来的那一瞬间,开始了。知道她已经得到了一次快乐,他们更加放肆地动着。
“饶了我吧真的不要了”
甜腻魅人的声音哭泣哀求,却只能换来更疯狂的索要。
终于,深处的两个男人同时闭上眼,感受着体nei逐渐堆积的快感,肌绷紧。
两声低低的咆哮,腰间窜过死亡般的快意战栗,他们两个哆嗦着,喷泄而出。
被两股激流狠狠灌入,她像被烫到,刚刚才落下云尖的身子猛地被冲击到最高点,缩成一团,不断抽dong着。
慢慢地撤出她,大量的体,缓缓淌出来,身下一片泥泞,而那被大大撑开的两片已经变成深红色的唇瓣,一鼓一鼓的,吐着那白色的浆。
她想要叫,下意识地拼命咽着口水,喉头一动一动地,忘了齐墨最是无法忍受她这样的引诱,几乎是同时,他定住她乱甩的头,自己拼命动了十几下,然后,在她红艳艳的口中爆炸开来。
浓烈的汁飞散在她唇上,脸颊,烫得她一缩,手握成拳。
“小东西你想谋杀亲夫”
华白低低的吟了一声,包住她的手,自己飞快地移动起来,那声音感的叫九狸迷迷糊糊地想,原来男人叫床,竟是这样的销魂
浑身粘腻,腿间,手掌,脸上,全都是半干的白色,可她累得一手指都不想动。
可是,面对眼前神采奕奕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她又怎么睡得了
番外二
钢琴旁,女子长发倾泻在肩上,阳光从窗外进,笼罩在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微闭的眼睫轻眨,流畅美妙的音符在指间流淌。
一只手抚上微凸起的小腹,她唇边是一个轻柔的微笑,强烈的母使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小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虽然还不是十分明显,但是母子连心,她时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嗯今天小混蛋闹不闹”
男人的大手贴向她的肚子,皱着眉头似乎很是忧心九狸肚里“凭空”多出的一块。
他的热度烫得她一缩,指法乱了,原本美妙的曲子中出现了杂音。
无奈地收回手,她有些意兴阑珊,“小混蛋不闹,你们几个老混蛋倒是闹了”
最近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前三个月就是吃什么吐什么,这半个月好不容易胃口好点了,这又是成天莫名的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自从她怀孕,四个男人收敛了很多,不仅不敢缠着她动手动脚,甚至都乖乖地与她分房睡,只是每晚都要进来,看看她的睡颜。
周谨元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儿,心里疑惑,但也不好多问,心里暗骂,那三个家伙,谁造孽啦
他扬起眉,伸手抚她嫩嫩的脸,细腻的感触好得叫他手心发痒。这个小女人,即使都要做妈妈了,还像个女孩儿一样。
好热的手啊,要是他用这双手着自己的
她的小脸红起来,喜欢这种宠溺的抚,许久没有得到爱的身体,也因为怀孕,而变得越发的敏感,前的樱果,很快地挺立,快得叫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莫名地眼睛湿润起来,她觉得好委屈呵,都这么久了,连昨天医生检查过,说孩子很好,还暗示她可以适当“运动”一下,可是男人们就是不敢上前,一到临睡前就躲得远远地。
他微笑,倾过头,薄唇扫过她软软香香的樱唇。刚要呼喊,被他快速地封住了微张的小嘴,强悍的将舌喂进去。
他在她温暖湿热的小嘴里探索撩拨,摩挲得她软软的,全身麻麻的,九狸的小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结实的颈项,腰后一紧,被他用力收入他宽厚的膛,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入他硬实的口。
好久未曾这般亲近,她闭上眼,却仍是记挂着肚子里的宝宝,低声道:“小心孩子”
周谨元愣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搂得太近,忙松开了一些,想要抱她回房休息。
“别走”她以为他想要停,咬咬牙,喊出来,好羞啊,都是妈妈了,还想着这种事。
“医生说轻一些就可以的”
她红了脸,艰难地出声,说完连看他都不敢了。
他换了个角度,继续吻着她,手揽住她稍微几乎看不出有变化的细腰。
“那回房”
他征求着,大手在她后背上下滑动爱抚,每一个碰触都像带了电,叫她浑身颤抖。
“不要”她下意识地拒绝着,热情地回应着。
周谨元四下看了看,在钢琴前坐下来,轻易抱起她,叫她跨坐在他腰身上,好让他逐渐苏醒的欲望抵住她。
她闭上眼,娇喘出声,不自觉地配合着弓起腰身,让他按住她的后腰,更猛烈地亲吻着她。
一抖,湿热的急流涌出,他正抵着她,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她,勾起一抹笑,“这就到了是不是太久没尝到甜头了”
九狸一扁嘴,将下颌搭到他肩膀,委屈道:“都四个多月啦呀谁叫你们把我胃口养叼,然后又不喂我吃饱”
他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一手往下,滑入她nei裤里,已经湿透的感触让他低笑出声:“你难过,我们比你还辛苦,算了,这恶人就叫我来当,反正大夫都说可以了,我就当第一个吧”
说完,拉住她的脚踝,将她大打开,将钢琴的盖子合上,把她的小屁股抬到上面,摆正位置。
长的手指细细捻弄着她最细致的hua核,滑过她娇嫩的花瓣,在那流淌火热汁的入口按压着,很快,又有更多的汤汁洒出来。
小手揪紧他背后的衣料,九狸的脸上因动情和害羞,而异常妖媚。
手指毫无阻碍地滑入,她里面热滑得不可思议。
周谨元不敢用力,只在口处浅浅地刺探,可这种折磨已经叫她她连连抽泣,尖锐的快感自他手上的动作传来,汹涌得将她全身席卷。
她一声尖叫,瘫软在他怀里。
他缓慢的抚摩她汗湿的背脊,在她耳边呢喃:“小妖,馋死了吧才一分多钟,第二次哦”
她猛地直起身,吻住他,不叫他再说,手儿直接握住他的利刃,挑开裤链,就那样调整了位置,牵引着他,完完全全填满了自己。
两个人同时一声低低的轻吟,为了这久等的一瞬间感到欣喜。
“就这么心急连裤子都不要我脱掉他们也快回来了,看到怎么办”
周谨元苦笑,可是实在按捺不住,轻轻试探了几下,见她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这才敢动起来,但仍是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她。
九狸有些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担心孩子,可就是想要的厉害,不停用圆润的双靠近他的膛,娇臀晃动着迎合他的抽刺,不自觉的用后臀摩擦着他灼热的硬挺顶端,到最后她甚至是自己骑住他的硕大,来回移动着。
“你”
他讶异她的主动疯狂,可是积压了太久的欲望一旦勾出,无法回收。
他加速了几下,进得更深,刚要大动起来,只见她忽然眯起眼睛,浑身绷紧,一口咬住他的肩。
“第三次了呀。”
他噙着笑,几乎要大笑不已,看来这小女人是憋坏了,他们四个今晚一定要填饱她,要不换上孕妇综合症怎么办
小脸火辣辣的,底下涨涨的,她娇娇地横了他一拿出去呀”
周谨元一声哀叹,你是好了,我这难受得要死
他真想埋在她体nei永远不出来,那个紧实细致的小嫩包裹着他的利刃,她达到高朝的频繁收缩能把人逼疯。
刚要说话,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两个人一抬头,正好迎上走进屋的卿禾。
卿禾一愣,手上转的钥匙都差点掉了,半晌才喃喃:“可以了么难道已经可以了”
他迈开长腿走到钢琴旁,几不可闻的欢爱气息窜进他鼻底,他瞥了一眼两人结合的地方,眼中已经开始酝酿情绪。
卿禾伸出一只手,绕到她的腋下,轻轻一抱,小身子脱离了周谨元。
“唔”
周谨元一声呻吟,下身依旧剑拔弩张,从紫红色的顶部上流下半透明的体。
因为一直都没有拔出,所以她的体被塞满而没有流出,这一流,香甜的体香味道愈发浓郁诱人。
“可憋死我了”
卿禾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的肩窝,深吸着她淡淡的体香,一手进裙下,从柔嫩的大腿一路探花源。
水润丰沛的花源洞口半开,伸进一指水嫩柔滑的口马上紧紧吸住。
残留的甜使手指进入地异常容易,只是紧实的花径仍然狭窄,收缩着的nie壁把他吸得极紧,那股大力几乎使他整手指都滑进去。
“宝宝今天乖不乖”
她闻言皱眉,捶着他膛,由着他将她抱上楼上的卧室。
“你们全是坏东西,进来就问宝宝这,宝宝那,我一定要生出来个全天底下最坏的宝宝,将来好叫你们头疼”
很久以后,她发现这句话不幸地应验了
卿禾和跟在后面的周谨元无奈地相视一笑,哎,没办法。
饭桌上,某人在百无聊赖地夹着筷子,看着一桌子的菜,再次没有食欲。
“怎么了,菜不爱吃还是恶心想吐”
齐墨见她没动筷,赶紧将她面前几个小碟子叫保姆撤下,免得她心烦。
九狸摇摇头,倒是边上的周谨元和卿禾笑得一脸奸诈,嘿嘿,她是累了吧,一下午折腾的,后来干脆睡了过去,这才刚醒呐。
华白摇了摇头,亲自舀了一小碗汤,过来试了试温度,这才一勺一勺地亲自喂她。
九狸低头瞟了瞟,闻闻味道还不错,这才用喝毒药的表情,抿了一小口。
“我还能给你吃毒药哇”
华白看出她的勉强,顿了顿,索放下碗,人家不伺候了。
九狸深吸一口气,将手交握,放在桌上,这才开口道:“你们谁要是不愿意过现在的日子,就干脆和我明说,以你们的条件,出去了大把大把的小姑娘都要冲上来抢的,没必要和我一个大肚婆委委屈屈的,谁过腻歪了,跟我说,我绝不拦着你们出去”
男人们面面相觑,这话是怎么说起的啊这都小半年了,五个人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嘛
齐墨急了,按下心头的火,扫视了其余三人一眼,见大家都是吃惊的表情,这才安慰道:“宝贝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我们白天不在家,你在家无聊了那从明天起,我们四个都在家,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和宝宝”
九狸甩开他的手,眼里涌动着泪花,大声说道:“宝宝、宝宝张口闭口都是宝宝就因为宝宝,你们都嫌弃我了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你们都那么厉害这几个月不碰我那都去碰谁啦”
四个人心头都是一阵疾呼:怀孕的女人果然是情大变,这小子太恐怖了
周谨元低咳了一声,这才缓缓开口:“那个咳咳下午我和卿禾不是表示过了”
一句话,他和卿禾都有些不好意思,吃独食了呀
果然,齐墨和华白有些不悦,齐齐道:“胡闹她现在的身子怎么能乱来”
华白更夸张,干脆执起了九狸的手腕,给她把脉,他最近研习中医针灸什么的,自诩为保胎能手。
九狸也悻悻,嗫嚅道:“昨天医生说没事的呀她说妻子怀孕期间不能总过夫妻生活的话,丈夫要出轨的呀”
齐墨暴跳,“什么狗屁医生明天我端了他们医院”
卿禾忍不住了,在一旁煽风点火,“其实说的也有道理哈这女人怀孕体nei的雌激素有变化,欲望是增加的啊”
九狸顾不得害臊,捂上肚子,躲在一旁狂点头。
是滴是滴呀
四个人几欲昏倒,天啊他们忍了这么久,就换来一句,他们不爱她,要变心的结论,真桑心。
四个人互望了一眼,尤其是啥也没吃到的齐墨和华白,咬牙切齿道:“赶紧吃饭吃完饭好办正事”
她瑟瑟地抖了一下,心里有一丝后悔,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啦
一个小时后,五个人都洗过澡。
“咳咳”华白清清嗓子,一板一眼假正经道:“第一,不能太快;第二,不能太深;第三,最好不要在里面;第四,时间不要太长;第五,动作要轻;第六”
齐墨将他打断,“第六是你再说话今晚去睡别的屋”
华白顿住,赶紧住嘴,摇手道:“没有了,我说完了。”
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太久没和她缠绵,不知怎么的,竟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手也不知道往哪里,姿势也不知道怎么摆了。
“呐,每个人跟宝宝说一句话,唱一首歌也行的。”
九狸美美地平躺着,轻拍着小腹。
“儿子吖,老爸是这样爱你的呀”
齐墨三十六了,对于孩子渴望地不得了,尤其是他私下里终于确认了这孩子是他的,虽然九里要求他不要先讲出来,但是他已经管不住这张嘴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男孩还是你的”
周谨元危险地眯了眯眼,擦,就那老男人还能播种么
卿禾从下午就一直处于失常状态,因为他一那有些凸起的肚皮,就又紧张又兴奋,导致下午第一次居然早啊泄了,好糗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他这回又愣了,眼看着九狸撩起睡衣,骄傲地将肚子亮给男人们,笑着说:“卿禾唱歌好听,快给宝宝唱歌听”
他动了动嘴,半天发不出声,最后吭哧瘪肚终于唱了:“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准妈妈疯了,抱着肚子就要逃跑。
“我绝不能叫我孩子听这样的噪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