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时间,这位如今不过二十二岁的影后,身后的影迷涵盖了各个年龄段。她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四面八方的视野之下,稍有差错就引众人争论不休,其间的压力,换个心智稍弱些的来,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也难为她撑了四年依旧是这幅美人模样。
珈以过了安检口,一马当先走到了这群长枪短炮面前,抬手看了眼时间,顺手就摘下了眼镜,一双眼角自然上翘的妖娆美目笔直地对着正中间的那个镜头,红唇轻启,“时间不早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都撤了。”
一句话简单明了,说完就转身走人。
丝毫不在意身后有没有盯着她拍摄,左右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弹幕疯狂地刷了一波“我珈女王美艳霸气,今天依旧美得让我晕过去”之后,纷纷花样表示自己要专心听偶像的话该干啥干啥,好好报效社会去了。
而珈以一出机场上了来接的保姆车,手一伸按低了座椅,戴着墨镜往那一躺,谁也不知晓她是不是真的睡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助理匆忙上车,看了她一眼知晓她熬了夜又坐飞机累得不轻,也不敢去吵她,趴到前座去小小声告诉司机,“回香野。”
香野是e市城东的一群别墅,专供异能者,也是珈以在e市住得最多的地方。
“先去圣心孤儿院一趟。”珈以开口截了话,摘了眼镜递给助理小汤,“再帮我叫人过半小时送两人份的中餐到香野。”
她说完就闭了眼养神,美艳的五官虽因那张眼睛的歇息而略褪了几分寒气,却仍旧是冰山上一支异种玫瑰的孤傲模样。
身边的这群人都是褚陵派来的班底,知晓很多事情不该他们多问,也就闭了嘴,只负责执行命令。
而这会儿,圣心孤儿院里,餐厅的那个大屏幕上,播放的正好也是珈以刚才在机场的新闻,成熟美艳的女人靠近镜头,美得没有一分瑕疵,艳得孤傲卓绝。
连孤儿院里这些半大少年看了,也禁不住僵在了原地。
“哐当”一声,餐盘落在地上溅了满地的饭菜,离得最近的那个少年端着盘子朝地上看了一眼,手上自个的餐盘就被人抢了,来人还顺便推了他一把,将他狠狠地惯倒在地,正坐在那堆饭菜上,“呸,晦气的红眼怪!”
末世后物资有限,孤儿院这边又都是没父母也没异能的孩子,暂时属于光消耗不产出的行列,故而当局拨来的物资也有限,领过自己那份饭菜之后,再如何是不能另多一份的。
可事情毕竟有意外,只是意外的结果都是像今日这般,没饭吃的人是他。
被称作“红眼怪”的少年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脚下那堆不能再入口的饭菜,沉默不语,好似已经将自己缩成了一个不会被外界所干扰的球。
这会儿年幼的那一拨也打了饭菜回来,看见坐在地上的人,丝毫不觉得意外,还嬉笑着围绕在他身边闹,嘴里唱着早就熟透了的歌谣,“红眼怪,没人爱,嘴一开,吃咸菜,被人摔来被人踩,没人喜欢不奇怪!”
远处打饭的人往这看了眼,没发现有人受伤,也就收回了目光。
于是珈以被院长带着过来时正巧就看见了这幅画面。
院长似是有些尴尬,但这时过去斥责那些孩子也有些不合时宜,只先挂了笑和珈以解释,“都是些孩子,平时打打闹闹也习惯了,不会伤着他们的。”
珈以没搭理她在说些什么,她大步过去,摘了墨镜就唬得全场安静如基,却只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小少年,等了几秒钟等不到他抬头,不耐烦地用脚轻轻踢了他的鞋子,“喂,褚凉,抬头看我。”
褚凉。
这是他很久很久不用的名字了。
这里的孩子叫他红眼怪,连带着大人也叫他红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抬头吧,褚凉对自己说,我只是想看一看,谁还记得我的名字。
然后他抬起了头,正好逆着窗外活泼热烈的阳光,看见了站在他面前,似乎能遮天蔽日的身影。
阳光将她栗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把她妙曼的曲线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虽那张脸只能看见个朦胧的轮廓,她却依旧美得像是个从天上来的仙子。
珈以将他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认没缺胳膊少腿或者是重伤了哪里,下巴一抬就又将墨镜带了回去,掩盖住眼里犯困而漫上来的水色,冷冰冰的语调听着没两分人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