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在休寝搞来搞去他才要去啊。
去书房干什么,听林季同给他念一段四书五经吗?
舒乐憋着火气,准备给小厮来点贿赂。
然而从兜里摸来摸去,只摸出了一只纯金的步摇。
步摇上刻众鸟朝拜之姿,镂刻金印,乃为宫中贵者所有。
据说还是周绥找了睛雕师特意制的。
还是前一夜欢好到了正浓时,周绥吊着舒乐屡屡不给,直到最后舒乐哑着嗓子叫了几声夫君,攀着他苦苦的求了半晌——
那枚步摇才被周绥小心翼翼的,亲自绾在了舒乐乌发之中。
然而第二日就被舒乐随手拽下来塞进了衣袖里。
若是哪天没钱了,就高温熔了铸个小金块。
美滋滋。
舒乐好不吝啬的将金步摇塞进小厮手中,正气十足道:“小兄弟,这是一点心意。你放心,若是将来林兄为难起来,绝对不会怪在你的头上。”
小厮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之物。
雕龙刻凤,睛致华美。
绝非一般人能用的上。
小厮面上有些担忧,舒乐却开口给他宽心,并且教给了他销赃的方法,道:“兄弟放心,这是纯金的,若是你不敢用,便拿去熔了,换成金块也可。”
小厮终于心动了。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伸手向旁边一指道,“公子这边请。”
舒乐立即笑眯眯的跟上了。
小厮将舒乐带到了卧房门口,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公子,这便是老爷的卧房了。奴才身份低微,实在不敢进入,只能将公子带到这里了。”
舒乐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本来还想再赏点什么,却发现自己除了那根金步摇之外,什么都没带出来。
于是舒乐只能假装拍了拍衣袖:“这里便可,你且回去吧。”
小厮低着头退下了,舒乐便毫不客气的一推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林季同的私人地盘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只是一眼望过去,原先书桌后的一副水墨山水风景被遮了起来。
舒乐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
毕竟上次来的时候还爽过一次。
再加上林季同这屋子里的布局实在简单,只在主屋中摆了一套茶具,屏风之后便是桌。
再向旁边,便是一张极为简单的木床。
总之摆设和林季同的性子非常相像,素净又雅致。
所以舒乐才记得分外清楚,书桌后原本挂着山水画的位置,此时却空无一物。
只剩下挂画的木锥还孤零零的竖在墙上。
书桌上收拾的非常干净,连本多余的话本都没有。
舒乐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不经意往桌旁看了两眼,那里正放着个三彩瓷的画娄。
画娄里收拾的也十分清爽,只有两个画卷。
舒乐估摸着林季同是看腻了墙上的那副画,取下来放进了画娄里。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舒乐纠结了片刻,伸手从只有两幅画的画娄里随手取了一副出来。
展开一看,果真是原先挂在墙上的那副写意山水。
寥寥数笔,意境非凡,上面刻有林季同的私印,还随手提了两句诗在上面。
果然是文化人,比不得比不得。
舒乐啧了一声,将画卷好了给扔进画娄,打了个呵欠,视线又不经意挪到了另外一幅上面。
这一幅画是山水……那旁边那一副也是?
舒乐转了转眼珠,心道反正林季同一时半会儿约莫也回不来。
不过一幅画,看看也无妨。
于是舒乐顺手便将另外那副画给抽了出来,系带一抽,将画纸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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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艳色无边的nei容登时便呈现在了舒乐眼前。
不偏不倚,正是那日卧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