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绍之似乎是跟了您的姓氏。”
弗德丽卡弯了弯唇:“他要继承德姆斯家族,自然要姓德姆斯。而且,如果您多了解一些便会知道,他的父亲与我结婚之后,也改姓德姆斯了。”
舒乐:“……”
是他见识短浅了,告辞。
舒乐想来想去实在没想出应该怎么回答弗德丽卡这句明显有些三观不正的话,可偏偏坐在对面的女人抬眼看着他,显然在等待舒乐的回答。
思忖再三,舒乐只得不痛不痒的来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幸而弗德丽卡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接着道:“augus的父亲早年受过的伤太多,和我生下他没多久之后便因为抑郁症自杀而死了。”
舒乐在心里点了点头。
心想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你先抢来意大利,再逼婚,还得被迫改姓国外姓氏。
是个人都得疯。
不疯不是人。
弗德丽卡瞧了一眼舒乐的表情,又收回了视线:“这样来说,对于augus的成长,其实我并没有做到一个当母亲的义务。”
您才发现啊!
舒乐激动的想在心里给弗德丽卡鼓鼓掌。
但表面上却是冷静无比的,甚至飞快的找出词汇给这位貌美无比的前掌舵人来了一番商业吹捧:“您不必这样想,现在大家都知道裴绍之并没有记恨您,也十分尊重您。如果您……”
——如果您心里不痛快,可以下楼跑两圈。
——最好不要来这里聊天,容易浪费感情。
舒乐及时止住了后面欠抽的话。
弗德丽卡听了这之后自然也不会想到舒乐没说出去的话,她摇了摇头,终于止住了话音:“抱歉,家中私事,让您见笑了。”
舒乐赶忙一脸真情实感的标准化微笑,摆了摆手道:“您客气了。”
弗德丽卡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又从随身的手包中取出一张湿巾擦拭了嘴角。
收拾好一切,才将话音落在了此行出来的目的上。
“augus的成长时光里缺少玩伴,我第一次听他提起你,是他自己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女子的妆容纵然在昏暗的房间里也依旧显得睛致又典雅,她对上舒乐的视线,笑了一笑,“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导的第一部电影。”
舒乐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他还在国外准备毕业。
这算是他送给自己的毕业礼物。
而后来整个影坛都知道,舒乐的第一部电影便拿下了当届的金熊奖。
这个新人导演的名字迅速的传遍了大江南北,搭配着舒乐当年青涩的照片和笑容。
出道即巅峰。
那是一部同志爱情片。
又或许根本算不上爱情片,因为所有的爱恨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们各自成家,各自老去。
各自在对方的回忆里活成了一道越发枯黄不堪的老照片。
舒乐痛定思痛,决定吸取裴绍之身上的经验。
以后的片子上映至少规定十八岁以上的观众才能如常观看。
弗德丽卡眯了眯眼,像是在艰难的回忆着很多年前的事。
然后她缓缓道:“我和他的父亲关系其实一度很紧张,那时augus还小,大概是被大人吓怕了,睛神一直很不稳定。”
“他看你的电影回来那一次,那是augus从小到大,第一次明确的对我表达,他喜欢什么东西。”
女人偏过头,又对舒乐笑道:“当然,舒先生您是人,不比物品。”
舒乐:“……”
客气客气,谢谢您了。
弗德丽卡细腻纤长的手指随意将头发拨去耳后:“既然是他第一次表达,那我自然会告诉他,喜欢自然就去争取。如果不争取,那他永远就不会是你的。”
舒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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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人战栗的育儿方法。
说到这里,弗德丽卡似乎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