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林遇安的婚姻,一开始就名存实亡。
婚当天晚上,就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两年后生效,这两年内他不能花天酒地。
于是他熬啊熬啊熬,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头了。
却不料,在离婚前一个月,他喝醉了。
在酒店,他把一个“陌生”男人强了。
等到离婚协议书快生效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小剧场:
林遇安洗澡忘了拿衣服。
韩冬阳:可耻,这个男人居然想用r_ou_体,来勾引他。
林遇安不小心撞上了他。
韩冬阳:不要脸,这个男人居然在对我投怀送抱。林遇安开始孕吐了。
韩冬阳:呵呵,这个男人又在……等等?他这是孕吐,混蛋,这个男人给我戴绿帽,快,给我查,查他的j,i,an夫是谁。
本文也叫【父凭子贵】
内容标签: 生子 年下 豪门世家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遇安,韩冬阳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这个男人活不好
外面下起了雨,男人从醒来到现在,坐在酒店的床上,已经抽第五根烟了。
凌乱的床单,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还有他身上被指甲挖出的指印,牙印,都彰显了昨夜有多么的疯狂。
他只记得昨晚上,昨晚上那个男人哭得比他惨,叫得比他厉害,整个人比他还激动,搞得像他是下面的那一个似的。
林遇安叹了口气,将烟按熄,站起来,扶着腰去了卫生间,明明他才是被上的那一个啊。
该哭该叫该激动得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那男人跑得真的比兔子还快,也不给他清洗。
林遇安看着镜子里面的男人,眼睛除了有些肿之外,俊美的五官还是无可挑剔的,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颗小痣,圆圆的,小小的,淡黑,像是谁用墨水点上去的一样。
再往下看,就不能直视了,已经可以用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来形容。身上就跟被猫爪子挖了似得,肩膀上面还被咬了几口。
他记得,这些牙印是男人留下的。当时他虽然醉着,但还是能记得男人眼泪水儿噼里啪啦的流。
如果不是他醉着,按着他以往对待床伴的脾性,会安慰他。
但他当时也疼啊,疼得都没知觉了。
林遇安真怕上他的是个娘炮男,不对,从技术上来看,对方应该是初次,因为活儿很差。
昨夜从男人的横冲直撞却不得要领的技术来看。
林遇安觉得那个男人可能把自己当成了燧人氏,在钻、木、取、火。
而他被摆弄成了一个悬、梁、刺、股的姿势。
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总之,这是一次失败的鲤、鱼、打、桩。
林遇安在酒店洗完澡,穿好衣服,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信息。
他提起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就出去了。
这一次只能当被狗咬了,没办法,他不记得男人是谁。
林遇安,今年二十五岁,婚龄23个月,还有一个月零七天,他就离婚了。
他的丈夫叫韩冬阳,比他小一岁,是个男人。
他是同性恋,他们是家族联姻。
林遇安在结婚之前,花天酒地。结婚之后,扮演起了好男人的角色。
对于林遇安来讲,他跟韩冬阳结婚,不过是为了取悦了众人,挽救了父亲的公司,收了许多礼钱,同时禁了他的花天酒地。
他跟韩冬阳结婚的那个晚上,两人担心对方到时反悔,提前就签了离婚协议书,在两年后生效。
别人新婚之夜都是不耽误良辰美景开始宽衣解带,彻夜春宵,引吭高潮。
他们两个则是在两米二的大红喜床上数礼钱分礼钱,数红包拆红包,计划离婚后的财产分割,他拿着笔连续签了十多二十张协议书。
他的丈夫是律师,在这件事情上极其严苛,带着眼镜,拿着计算器j-i,ng算到毫厘之分,挑灯夜战到了凌晨四点多睡下。
第二天中午他们才醒过来。
坐在桌子上吃午饭的时候,他们眼底乌青,哈欠连连。
家里的保姆阿姨看着他们,均露出意义不明暧昧的笑容。
他跟他丈夫这两年面和心不和,婚姻名存实亡,人心枯如槁木。
但这在保姆眼里。
他们是新人羞涩,强忍心中欢喜。
他跟他丈夫刚结婚那会儿,因一次吵架,不小心动手打到双方鼻青脸肿。
为了将这份婚姻艰难的维持下去。
门窗紧闭了五天五夜不敢出门。
连食物都是保姆从门缝里悄悄递进来。
但这在保姆的眼里。
他们这是在闭、门、造、车。
还记得结婚后半年,林遇安去医院拔了智齿,第二天脸肿得吃不下饭。
这在家里保姆的眼里。
他这一晚上都在卧、薪、尝、胆。
总之,林遇安跟他丈夫在别人眼里,是恩爱夫妻楷模,如胶似漆,情意绵绵。
只有林遇安跟他丈夫知道,他们在床上是两床棉絮背对背。
他们相仿梁祝。
在床中间搁了一碗水。
现在虽然没有了水,两床被子依旧在的。
林遇安熬啊熬啊熬,熬到灯枯,熬到油灭。
终于熬了现在,他还有一个月零七天就熬出头了。
他不知道他丈夫是不是不在外面偷腥,但他是想在外面偷腥的。
如果不是规定他们婚后不能在外面乱来,林遇安也不会因为昨天看到日历还有38天就兴奋得不能自己而出来喝酒。
还y-in差阳错的被人上了。
林遇安开着车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他丈夫坐在沙发上,要死不活的模样,他妈也在一边。
“这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儿子,你这是是怎么啦!”
韩冬阳的妈叫叶姝丽,四十多岁,常年行走于麻将馆美容院,至今风韵犹存,脸上找不到一点细纹。
一看见他,就笑弯了眼睛。
“遇安回来了啊,赶紧坐过来。”叶姝丽高兴地招手。
林遇安拿着车钥匙走过去,就看到他丈夫躺在沙发上面色枯败,双眼无神。
如同经历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事,疑道:“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冬阳今天一早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急急忙忙赶过来,就看到他这副样子了。问他,他也不说。”叶姝丽面露心疼之色,“遇安啊,你跟冬阳在一起,你知道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怎么会知道,他昨晚又不在家。
林遇安摇摇头,信口诌道:“我昨天加班加得晚,不知道啊。”
说起这事,他还有心虚,看了韩冬阳一眼,却发现韩冬阳瞪着他,眼中苦痛难捱,垂着泪。
林遇安镇定自若,关怀地问道:“你是怎么了?”
韩冬阳欲说还休了一把,别过眼去。
林遇安:“··········”
叶姝丽待了一会儿,嘱咐林遇安让他好好安慰一下韩冬阳,便要走,林遇安留她吃午饭,叶姝丽待他很好,林遇安也待她很好。但叶姝丽说跟他妈约好了去逛街买衣服,做指甲,下午喝茶,打麻将,再去美容院做个美容,一天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林遇安也没留了,送叶姝丽出了门,就转身回屋了。
韩冬阳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的不像话,林遇安知道他这样子哭过了,心中猜测道或许是事务所的事情。
虽然他们平时不交流,但退一万步讲,他们现在还在婚姻的寺庙中带发修行。
虽没有进行过灵与r_ou_的强烈撞击,但还是有同床异梦的情谊。
林遇安坐去沙发想问出个一二,安慰安慰他,“你这是怎么了?是事务所出了什么事吗?”
他跟韩冬阳结婚二十三个月,人心隔肚皮,从来没接近过。
但据他观察,韩冬阳性格属于万般情绪均在眼中,喜怒不显于色。
感情史简单,从来没有见他跟谁有过亲密接触。
私下生活做到饭前便后洗手,身上无任何异味,睡觉不打鼾不说梦话不磨牙。
在事业上,不靠父母,自己大学毕业就开了事务所。
从头到脚都可圈可点,不仅拥有鹤立j-i群的身高,有一副羡煞旁人好皮囊。
去娱乐圈还能混个万千女人追捧的流量小生头衔。
用数字计算他的流量应该是一个月500个g包月。
但因为韩冬阳的性格,林遇安常常不知道韩冬阳到底在想什么,他总是会在你说话时,深深地看你几眼。
这几眼,通常意义不明,就跟猜灯谜一样。
林遇安不知道他有没有一次揣摩对过他丈夫那颗晶莹剔透的七窍玲珑心。
但现在,他敢保证,他没揣摩对。
“发生了什么事啊?”林遇安潜意识里察觉到,这次事情重大。
能让一个男人伤心流泪的,理由,只有一个,金钱,爱情,显然这些都不是。
排除亲情,今天早上他们家石油的股票才涨了。
林遇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看着韩冬阳,深吸了几口气,难道是········
“你·······”林遇安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你检查出绝症了?”
这一次韩冬阳深深地看了他许多眼,用一种穿透灵魂般的视线。
林遇安实在读不懂着传递出来的是什么,但绝症之人不会有时间在这儿哭,应该去医院,而不会在这里。
两人注视了一会儿,林遇安扯了一张纸,伸手擦韩冬阳脸上的泪,劝道:“别哭了,哭个啥啊,能多大个事儿不是,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过去了就过去了。”
林遇安本来想说,你瞧,我一个攻,常常流连于河边,昨晚被人上了,都没哭,你哭个屁啊。
但这违背了他签的婚内协议。
韩冬阳眉毛慢慢拧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数秒,猛地挥开他的手,起身就上楼了。
林遇安愣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话让他上心了,反正很怪。
到了中午,韩冬阳窝在房间里,林遇安一个人吃完午饭,他上楼去叫他。
进门就见韩冬阳躺在床上,将厚不透光地窗帘拉的严丝合缝,窗户紧闭。
一进卧室,林遇安都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悲伤,呈风雨之势盘旋在他丈夫的头顶。
他本来想叫韩冬阳吃饭的,现在这情况,他觉得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林遇安轻手轻脚,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准备去公司。
等他轻轻关上门后,他下楼去了厨房,交代吴妈熬点鱼片粥,才出门。
第2章 第 2 章(美容)
林遇安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林先生起先是打算让他接手宏南集团。
林遇安拒绝了。
当初他跟韩冬阳结婚,那个时候,宏南集团主遇上了巨大的经济危机,当时,韩家什么没有,穷得家里只剩矿,最后伸出援手帮助了他们。
宏南是他父亲当年娶他母亲的聘礼,也是心血。
所以,在同性恋合法,韩先生喜欢他,刚好他又是同性恋的情况下,两家联姻了。
韩冬阳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韩婕,有一个哥哥,韩育豪。
韩婕在金融届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韩育豪在医院开膛破肚游刃有余。
韩冬阳在律师界唇枪舌剑叱咤风云。
总之这一大家子,从谋财到害命再让你坐牢,无论是经历哪一件都很恐怖。
结婚那天,因为林遇安有前科。
韩育豪对林遇安说:如果敢在婚内对不起韩冬阳,他有一千零一种方法对付他,还不会被判刑。
韩婕对林遇安说:如果敢在婚内对不起韩冬阳,她就让他们宏南集团再一次遇到金融危机。
娘家人的势力庞大,林遇安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结婚的,是梁静茹吗!
韩冬阳当时说不用,林遇安当下高兴地眉飞色舞还不到三秒就听到韩冬阳接着说: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无论天凉不凉,我都会告到林家破产,然后给他净、身出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凉、林、破!
一颗接一颗的冷汗在林遇安的脸上滚落:············
真的是出、轨未捷心先死。
所以,他们签了婚内协议。
协议只有一条,那就是束身自好,把小遇安束之高阁楼宇,仅供自己瞻仰即可。
其实这一条就是为林遇安制定的。
他身边的朋友都艳羡他,到了韩家,还是跟韩家的小儿子结婚。
是他们在佛前求了五百年都求不来这样的福气。
林遇安想,那可能你们少剪了一段烛光,没有将经纶点亮。
可其实,林遇安却认为这两年来他的身体跟灵魂总有一个待在庙里,负重前行,身穿铁链枷锁,常伴青灯黄卷,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硬生生将一个食r_ou_动物皈依了佛门,他们从他的虎口把牙给他拔了,他从一个灵魂带有香气的男子慢慢变成了灵魂里面全是冷气。
不过没关系,还有一个月零七天,他就解脱了。
想到这儿,林遇安才重新点燃了对生活的希望。
林遇安是做珠宝设计的,在寰宇中心他租下来了一个办公楼。
去年由他设计了一款胸针,命名为“沉默”。
曾被超模卢醉娜佩戴登上过vogue封面。
林遇安在公司待了几个小时,就走了。
他屁股疼,他要去药店,昨夜反复摩擦了一个晚上,他都快怀疑后面能生火了。
他担心现在不治,日后屁股太松,以后会空、x,ue、来、风。
他不敢去医院,他那个大舅子如果知道他这里出了问题,去他家问他丈夫,他们玩得什么花样,他在外面偷腥的事儿就兜不住了。
他会被他的丈夫告上法庭,他丈夫的大姐会让宏南集团再次经历金融危机,而他大舅子会用一千零一种方法取他项上人头。
林遇安经过一系列的臆想之后,决定去药房。
进去后,三个大姐就一拥而上围住了他。
林遇安:“···········”
其中一个满脸堆砌着笑意问他:“小伙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要什么药啊?”
林遇安四下看了看,有些难以启齿,轻咳了一声:“你们这儿有没有跌打撞伤的药啊?”
另一个短发大姐立马会意,“我知道了,你是哪里磕着了是吧?”
林遇安想了想,觉得昨晚是用力磕得过度了,点头:“嗯。”
短发大姐转身就拿了一瓶喷得碘伏给他:“你用这个吧,先消毒。伤口严重吗?伤得深不深?”
林遇安接过碘伏,把这玩意儿喷在哪儿,会不会太刺激了啊!
“伤口有点深吧,你们有其他的药吗?比这个温和一点儿的。”林遇安问。
短发大姐疑惑了:“小伙子,你这是伤得哪儿啊,你把伤口给我看看。”
另一个大姐也说话了:“是啊,伤得深的话用这种药不行的,你要去医院啊!”
林遇安不自在了,摸着鼻子:“其实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说就是后面伤了。”
可能是这个年头腐女太多,就凭着林遇安耳根子一红加上含糊其辞,三位大姐立马心照不宣的露出一个笑容,从另一个柜子上拿了药给他,那眼神儿。
林遇安从来没如此丢脸过,结完账就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吴妈在阳台给花浇水,林遇安把药拆了,装进口袋里。他们家有吴妈那张嘴,恐怕明天家里就会上演出一个“小两口深夜热情似新婚而导致ga-ng裂”的重口味版本。
林遇安进了屋,换上鞋,上楼准备擦药,进了卧室,发现韩冬阳还躺在床上。
林遇安不知道韩冬阳这是怎么了,下楼去厨房看了看,吴妈浇完花进来瞧见他。
“诶,林先生你回来了。”
林遇安嗯了一声,问道:“韩先生下楼吃饭了吗?”
吴妈摇头:“没有啊,先生今天楼都没下来,你交代熬得粥,动都没动。”
林遇安点头:“没事,那晚饭就喝粥吧,热一热就好了。”
林遇安又上了楼,他伸手将房间的灯打开,走去把窗帘拉开。
韩冬阳捂着脑袋,卷在被子里,听到他弄出来的动静,动了动。
林遇安在衣帽间里换上家居服,从衣服包里掏出药,去了卫生间。
韩冬阳听到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动静,从被子里冒出了个脑袋,红肿着眼睛,死死瞪着卫生间的门,恨不得把林遇安吃了的模样。
等林遇安出来后,韩冬阳已经坐起在床上了,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不轻不淡道:“回来了。”
“嗯。”
他想,韩冬阳可能饿得不行了,才会起床下楼吃饭。
林遇安说:“下去吃点东西吧!”
韩冬阳没说话,起身下了楼。
林遇安跟在他后面,两人在桌子上吃饭,林遇安见韩冬阳丧着一张脸,就跟他们家矿被人采了一样,忍不住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韩冬阳喝了口粥,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瞬,才道:“没事。”
林遇安不相信韩冬阳没事儿,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变成这样。他下午在公司还打电话给他的事务所了,小江说事务所最近没什么事儿,前两天韩总打得官司也赢得很漂亮,没遇到一点儿人生道路上的挫折。
林遇安不觉得韩冬阳会因为什么事儿变成这样,难道是被人甩了,哈哈哈,林遇安差点儿笑出声。
不可能,先不说他们之间有婚后协议。这两年来韩冬阳已经洁身自好到了放在他床头的那包卫生纸都能用上四个月,一个在私生活上如此苛求自己的男人,怎么会失恋?!
吃饭晚饭后,换做平时,林遇安都会去外面散会儿步。
但今天不行,他昨晚在做了一晚上的空中双、人、ga-ng、温、瑜、伽。
大腿在蛮力的牵扯之下难免有些伤及筋骨,若他强行散步会牵动体肤,所以林遇安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默默看着。
韩冬阳没怎么吃,就放下了筷子,用余光看了他几眼,上楼了。应该是好奇,他今天为什么不出去吧,风雨雷电都打不动饭后散步的习惯,是每天坚持的,其实林遇安心中现在也很好奇,他丈夫遭遇了什么事,会变得这般模样。
但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便是,外面他们是中央空调,家里就是两台静音冰箱。对对方的事情一概不问,也一概不知。只有在有人的时候,才会勉强做做样子,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虽然他们不相爱,可他们了解对方的喜好比了解自己还清楚。刚结婚才半个月,韩冬阳的父亲隔三差五就会来家里,勘查他们小两口的生活,时常会用隐晦暗喻,起承转合,前后呼吁等各种修辞手法来试探他们。
总之,丘比特的箭,s,he得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有时候左右开弓,有时候万箭齐发,有时候还能给乱箭飞s,he。
所以林遇安每天除了躲在塔下圈地自保之外,还得抽时间去野区加班打个野,提前背诵一下韩冬阳的个人资料与喜好,来加强自身装备。
林遇安也曾对韩冬阳提出过要求,能不能以后韩先生来得时候,他不回家,等韩先生走了后,他才回来,他平时要画设计图,这种艺术性的工作性质,要得是灵感,有了灵感就一泻千里,没有灵感就是便秘。
韩冬阳当然拒绝了,他说这是恩爱假鸳、鸳必须经历的步骤,他们虽然有名无实,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至少他爸爸很喜欢他们在一起。
林遇安点头,对,你家里有矿,你说得都对。
韩冬阳说得没错,他们两人的父母是极其看好他们这一段美好的姻缘,还没结婚就甚至规划了他们以后的未来,百年后的墓地就找好了,合葬。
他妈说这个才叫真正的百、年、好、合。
百年之后一起合葬吗?!
林遇安想告诉他妈成语的出现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可同时心中忐忑不安起来,说万一韩冬阳先死,合不了怎么办,到时候会将他们强行合吗?
他妈说没关系,这不还有个词叫千里y-in、缘一线牵么!
千里y-in、缘一线牵?
y-in缘?姻缘!
算了,他想,这条线还是别牵了。
不过幸好的是,韩冬阳在结婚当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林遇安二话没说,大笔一挥,落笔成名,签了。
第3章 第 3 章
韩冬阳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韩冬阳。
与其说他不喜欢韩冬阳,倒不如说,林遇安是害怕韩冬阳的哥哥——韩育豪,那个男人是超级弟控。
他听说,韩冬阳跟他结婚的头天,韩育豪哭了一晚上,如果不是家人拦着,再过一个月,就应该是他的忌日了吧。
他跟韩冬阳要领取结婚证的头天,韩育豪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早早去民政局等着。就算刚开始心中对韩冬阳有那么一丝丝地旖念,也会碍于韩育豪的存在而随风飘逝。
林遇安打开电视没一会儿,客厅里电话响了起来,吴妈接起来的,是家里的内线,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只有跟韩冬阳说话的时候才会这样,跟他们说话的语气会抑扬顿挫。林遇安知道在吴妈在心里很是敬重韩冬阳,她丈夫当年因为在工地上结不到工钱,工头扯皮,拿出合同,欺负吴妈老公没文化,说要找律师告他们。那一次是韩冬阳出面,将官司赢得非常j-i,ng彩,所以吴妈对韩冬阳心存一份感激:“先生·······是要冰袋吗······有·······好的,我马上给你拿上来。”
林遇安思来想去都没想到冰袋有什么用处,他看着吴妈拿上去后,站在门口将冰袋递进去就下来了。
好奇心太旺盛导致他无法聚j-i,ng会神的看电视,林遇安把电视关了,上了楼。
刚进卧室,就看到韩冬阳蜷缩在的藤椅上,孤独,寂寥,伤感,无助,一切弱小可怜的标签写满在了他的身上。
一手拿着冰袋敷眼睛,一手捏着纸巾,愁眉泪眼,林黛玉葬花的时候也不过如此,这哀伤的氛围怎么比今天中午他出门的时候还要浓烈几分。
林遇安:“……”
林遇安愣了几秒,问道:“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我让吴妈做点你喜欢吃的。”
韩冬阳看了他一眼:“不想吃,吃不下。”
韩冬阳的声音本来是很清澈的,可能是嗓子哭哑了,声音有些嘶哑,字字句句透着慵懒,带着一点抓人心肝的感觉。
林遇安准备开导开导韩冬阳,坐了过去,关怀中带着慈爱:“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啊,我来给你开导一下。”
韩冬阳坐了起来,吸吸鼻子,眼尾发红,忍泪含悲地问:“……你最近几天好像很开心?”
林遇安毫不犹豫:“当然啊!”
他们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分道扬镳。这两年来,林遇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在大街上,都目不斜视,说话也口不对心,一个月后终于能灵、r_ou_、合、一。
林遇安想,这根本不能用“开心”两个字来形容吧,在这件事情上面,“开心”两个字已经失去了赋予在他本身的价值,表达不出他心中千万分之一的喜悦。
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在那天,他要双手持彩练当空舞,买三千响大地红,跟几瓶上好的女儿红,在约几个好友
弹、冠、相、庆。
那场面必须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群龙齐舞,方圆十里的大场面,他将离婚协议书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再买一个保险箱,轻轻地锁上。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用区区“开心”两字一言以蔽之。
林遇安不敢再往下想了,怕笑容溢出嘴角,他稍稍收敛了一下喜悦,说:“其实还好啦,你呢,有什么好哭的啊?”
韩冬阳眼神恍惚了许久,有什么好像明白了一样,不敢相信道:“为,为什么?”
韩冬阳那个的语气,让林遇安诧异:“什么为什么?········那个,这不是本来就应该的,而且在我看来,时间还是太迟了点!”
韩冬阳听到这句话,神色霎时变得极其古怪,原本平静的眼眸里仿佛翻起了风浪,忽地从椅子站了起来,吓了林遇安一跳,他放下冰袋,一言不发便又躺去了床上。
林遇安不知道自己触犯了韩冬阳哪一块逆鳞,总之,凭着他的本能感觉,韩冬阳比刚刚更不开心了。
林遇安无奈,他跟他丈夫打了两年的哑谜,他每天都在猜对跟收白眼中度过,如果有一个系统能计算,那么他每天应该是这样度的:
你丈夫向你赠送了一个白眼。
你丈夫又向你赠送了一个白眼。
你丈夫向你赠送了一个白眼的同时还让你猜他为什么送你白眼。
你丈夫因为赠送白眼太多,现在只剩下眼白了。
反正,这两年,他收到的白眼,就像利滚利,利滚利,滚得越来越多,还好他马上真的要滚了。
林遇安复而下楼拿了平板上来,坐在椅子上,看了会新闻,他的眼睛虽然一直注视在屏幕上,但实则在关注床上的动静,要问他为什么这样?
活命啊。他还有一个月就解脱了,如果在这一个月里,他丈夫出点儿什么事,他根本就跑不掉。
不是林遇安夸张,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他们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林遇安在米兰出差,韩冬阳生病感冒发烧三十九度,吴妈请假,他们相隔大半个地球,站在对角线的两个人,韩育豪知道他的宝贝弟弟生病了,打电话打到他手机上来了,说他是故意扔他弟弟在家里自生自灭。
还给他列出来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四条直接将他拍到了十八层地狱。
丈夫生病,视而不见,不闻不问,此为不忠。
丈夫生病,知情不报,引兄担忧,此为不孝。
丈夫生病,遣走保姆,居心不良,此为不仁。
丈夫生病,不在身边,未尽其责,此为不义。
桩桩件件,滔天罪行,罄竹难书,林遇安百口莫辩,千言万语的狡辩之词都哽咽成一句:大哥,我错了。
实在不能怪他懦弱,人这一生,谁不会生病,做人留一线,日后在手术台好相见,还能抱拳相握,望韩育豪刀、下、留、人。
现在韩冬阳如此伤心,林遇安在潜意识里就感觉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缓缓朝他走来,大军压境,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民不聊生。
林遇安脑子一团糟,纠结了一番,对着床上的“蚕蛹”说:“要不,我还是给大哥打个电话吧?”
韩冬阳猛地将被子掀开,通红的眼睛瞪着林遇安:“你敢?”
林遇安皱眉:“那不然怎么办?”
韩冬阳眼神化作万根寒针道:“你最好不要说话。”
林遇安没辙,深吸了口气,把平板放下,就起身去洗澡了。
接着他刚关上门,就听到卧室里有人走来走去,步伐很急躁。
林遇安把淋浴打开,很快的冲了一遍,等他出来的时候。
才恍然,刚刚进来的急,没有带衣服进来。
“韩冬阳。”林遇安才敲了敲门,刚叫了一声,就听到他丈夫受惊的声音,“干什么?”
林遇安拿着毛巾边擦身体边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他丈夫用极其僵硬的语气回答他,“什,什么忙?”
林遇安:“你把柜子里的那件灰色睡衣递给我一下。”
“啊?········噢!”
“就是灰色的,长袖长裤的那一套。”本来这要是换成平时,他围着毛巾就出去可以了,但他身上的印子还没消,让韩冬阳看到,到时候告他违背婚内协议。
这一来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二来他也找不到上他的男人,三来他还要承担巨额毁约金。
这周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是搭进了身子还损金,想想,他比周瑜还他妈惨,所以说什么他也不能以身涉险。
林遇安接过韩冬阳递进来的衣服,把门重新关上,穿好衣服后,确定领口能完全遮住锁骨的印记才放心。
开门出去就看到韩冬阳站在床边卷被子。
林遇安讶然:“你这是干什么?”
韩冬阳抱着卷好的被子,站起来,面无表情道:“这几天不舒服,想一个人静静,我睡客卧。”
林遇安脚步一顿:“你不睡这里了?”
韩冬阳甩给了林遇安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林遇安没读懂,皱眉道:“怎么了?”
韩冬阳手指微不可察的攥紧被褥,咬着牙说:“就是不舒服而已。”说完,就走去拿起刚刚放下的冰袋,接着又看了林遇安一眼,林遇安被看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拢了拢衣领,韩冬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收回视线,不予多言的开门出去了。
林遇安不知道他丈夫怎么一下子要去客卧睡了,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为了瞒过父母,戏做得一套一套的。难道是韩冬阳在外面有人了,为情所伤。如果是为情,那也太百闻不如一见了,这要是被韩育豪知道,谁伤害了他的宝贝弟弟,那人不知道会有多惨,哈哈哈,林遇安有些幸灾乐祸。
而且,今晚他可以独占大床,林遇安兴奋的一猛子扎进被子里,抱着枕头反复滚了几圈,埋头深深地吸了几下,“好爽。”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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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闯了进来,林遇安偏头就看到韩冬阳黑着脸,站在门口。
林遇安连忙坐起来,对韩冬阳的去而复返有些不解:“怎么又回来了?”
韩冬阳的视线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林遇安抱着的枕头,嘴唇蠕动,艰难道:“你刚刚,在对我的枕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