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当时犹豫数番,终是不忍下手。”
吴攻知道,师傅对待他人一直仁厚慈善,想不到对一株植物都那么宽厚……
“于是,我便由它自在生长,我知道它已颇具灵气,时常在练功时,有意无意透些心法予它,过了数百年,我修行快满两千载时,这芙蓇藤也已满千年,遂变化出了人型。”
吴攻了然地点点头,等师傅继续说书——哦不,是说教。
“后来我将他收于门下,想来也能算你师兄,不过后又发生些变故,他被我逐出了颢昱门。”
原来是打击报复……吴攻抬头:“那既然是师傅您教授他的功法,您一定能治他吧?”
“傻徒,他本身就是集天地灵气的罕有灵物,又已修炼三千多年,敢来叫阵,会是好对付的吗?”猞猁真是服了这徒弟,“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我给他找火荷。”
话音一落刹那,师傅的神色,吴攻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才好,总之,以往他绝对不相信师傅的脸上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吴攻再三跪磕,师傅终还是应允他出山救人了。
吴攻满怀信心,猞猁睛却很苦恼。
该来的还是来了……
师傅将颢昱门交予两位师兄,便带着吴攻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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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郁忱鸣用手指敲着膝盖,冷眼扫视站在厅堂下的一排人等。
“没、没找着……”擦冷汗。
“神医呢!”看看下人奉上的茶碗,一掌挥到地上,那干人等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咽了咽口水。
“没、没找着……”继续擦冷汗。
“那你们回来干嘛!滚出去给我继续找!”
宋管家吓得屁股都因为老是发抖小了一大圈,老太爷莫名病倒加吴攻失踪的三天以来,相府简直就是地府!
郁忱鸣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老爹病不像病昏睡不醒,吴攻又音讯全无,他草心这三天足足老掉自己三十年!
师傅就是师傅!他花三天的路程,师傅只花了大半天,就拎着自己的后脖子抵达了。
吴攻走——不,是被师傅丢进了相府大门。
他想也没想得就直奔厅堂——不在!书房——也不在!饭厅——还不在!卧房——又不在!茅房——朱管家又没安排人好好打扫!
师傅在一边气得吹头发瞪眼!自己辛苦教大的徒弟竟然乐得当个小仆役!
就在吴攻满世界找他家宰相时,猞猁睛悄悄地往后花园方向走去。
“相——爷!我回来了——”
“吴攻!”在厢房陪着父亲的郁忱鸣听见吴攻的呼喊,飞跑着踢开门冲进院子——是吴攻!
郁忱鸣啥话也没说啥事也没想,一把将出现在眼门前的吴攻掠进怀抱,扣紧了他的肩膀,就怕不能把他融进自个儿身上。
吴攻一脸闷进郁忱鸣的胸口,被这突然的猛烈拥抱先是弄得大脑空白一片,随即就是一阵又火烫又酸涩的奇怪感觉,烧着自己的心口……
朱管家和其它下人也在厢房门口看着这一感人画面偷偷抹眼泪——他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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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慵懒的男子从树枝头跃下,看着走进园子的猞猁。
“你知道,我也知道。”
“当年你将我逐出师门,便已知道必有今日,只是没想到还牵扯了你徒弟。”芙蓇低垂着眼睛看着猞猁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色鞋面,“火荷呢?来不及找了?”
猞猁望了他片刻,抬手抽下头发上的木簪,往后花园边上一口枯井里一扔。以拇指按食指和无名指,施以法术。
只见枯井中燃起熊熊大火,却烧不着井上爬着的杂草野藤。
“原来如此……上次那株你没用啊……”芙蓇走过去。
真火中,枯井里冉冉升出一棵细长的茎干来,渐渐在焰光中抽出骨朵。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芙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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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攻!你去哪了!纸条是什么意思!老太爷的病又是怎么回事!”郁忱鸣把吴攻抱够了搂足了,这才让他喘口大气兼解释问题。
吴攻用力抓住他的手:“相爷!我可以说,但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