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抬起一只脚,等着宰相出现后再放下。
“吴攻!吴攻!”还不等马完全站稳,郁忱鸣就跃下来冲到前头。
“我我我……相相相爷……恭喜发财!”
“是请多保重……”芙蓇倒地。
“保什么重!你要去哪!”看到吴攻手里的包袱,差点气炸。
“回……回颢昱门……”不敢看相爷的脸!一定很可怕!他从来没这么凶过……果然不该告诉他自己是妖睛……
“回什么回!你要回的地方只有一个!”
“喂这位大官爷,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早朝的时间吧你——”芙蓇上来帮腔。
“我和吴攻说话你先凉快下。”一把抓住吴攻的手,“回家。”
竟……竟然无视救命恩人……牵线媒人……
“你要吴攻跟你走,总得说清道理吧!”
“吴攻跟我回去要什么道理!”
这么霸道的人也能做宰相?
“对不起相爷……我知道我骗了你该受责罚……”吴攻以为郁忱鸣要捉他回去见官发落了……”
“喂这位官大爷,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和吴攻说话你等下再说。”再抓紧吴攻的手,“先回去!”
我怒……
“风狂暴风狂暴!刁蛮小儿大树抱!”
刚听芙蓇喝了声咒语,就见一阵旋风后,郁忱鸣被一旁的树藤卷在了一棵大树上绑着。
“你他娘的给我好好听我说完话!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妖睛,吴攻喜欢上你是自愿的!从来没后悔过!他肯告诉你你该感谢他看得起你!可是你小子死没良心躲着他避着他!吴攻要回去了,怎么你还不准啊!你当你谁啊!想要他来就来想要他走就走!做官也不能那么蛮横!吴攻我们走!”
芙蓇哥哥你真的是来帮我劝相爷的吗……
“那我最后再跟相爷说几句话就好……”
吴攻走过去,芙蓇便识相地假装先走,结果被舍沁拖进树丛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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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忱鸣看着一袭白衣的吴攻,想起了他初来乍到时的那模样。
“相爷……谢谢你照顾我……我知道做人要知足,妖睛也是……相爷对我真好,我知足了……尤其是相爷会来颢昱门找我我真的……”
吴攻低下头,然后摇了几下,再抬起。
“我知道我毕竟是妖,不能奢望什么,相爷以后多保重了,要是我也能像人一样投胎的话,我将来一定要做牛做马报答您。”
吴攻点了点那些树藤,法术便解了,郁忱鸣站定,却不回答。
抬头看,吴攻却看见他难以形容的表情……有痛苦、有哀伤、有尴尬、有惊慌……
“我走了。”
“我说了不准走!”
相爷的声音那么生硬……自己这样煽情的解释都不能放自己一马吗……相爷明明是那么通情达理的人……人和妖一定只能殊途吗……
“你想得美!说走就走?”一把抓住吴攻,连拖带拽,“你骗了我那么久!一句对不起就想走?嗯?你领了我那么多薪银,招呼都不好好跟府里打一声就想走?嗯?”
相爷在说什么?怎么扯到薪俸上了?
“闹了半天你这个小鬼灵睛竟然是个妖睛!莫名其妙大出我一千多岁!现在说走就走?嗯?宾士过来!”
马匹知道现在千万不要惹主人……
扛着吴攻上马,也不管其实妖睛飞起来比骑马快几倍。
“你把当朝宰相的心都骗了吃了,不照单赔我千把来个就想走?驾!”
虽然被郁忱鸣忽然冒出来的连珠炮说得莫名其妙,不过吴攻扬头看到身后他唇角的笑时,恍然了。
好吧……那只好赔罗……师傅说做妖睛也要负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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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攻走了?”芙蓇捂着被扁得真的快扁了的头从树丛里出来张望,凡人就是好搞定,那么快就抱着吴攻回家乐了。
“嗯,走了。”舍沁看着散去的一道尘土。
“干嘛你羡慕啊?”
“一手教大的徒弟就这样送给了个凡夫俗子……”舍沁拍拍衣袍准备上路。
“为了